申晓晓像发现了新大陆,“孩子?你流掉一个孩子?我小叔的孩子?被你做掉了?”
“她不但流掉一个孩子,还是自己吃做胎yào流掉的,以后恐怕要想生,就难了。”那个可恶的护士又在旁边接嘴。
申晓晓更加有兴趣,“你自己买yào打孩子?哈哈哈,果然是穷人思维,想流孩子,都不舍得花手术费,还是你不想让小叔知道你怀了孩子,想自己偷偷做掉?”
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真的是心情差到了极点,我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更不想与人争吵。
但我越是忍耐,申晓晓就越是得寸进尺,她走过来扯住我,不让我走:“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我那心里的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这个贱人厚颜无耻,抢了别人的老公还不依不饶百般纠缠,我已经这么惨了,她还想怎样,难道要把我bi疯不成?
“让开!”我用尽力全力对她吼。
“哟,生气了?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走。”申晓晓就是不让。
我的火终于bào发,我直接一耳光就抽了过去,她猝不及防,被我结结实实打在脸上,头打得偏向了一边。
申晓晓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吴诚已经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被打得倒在病床上。
我自然是打不过吴诚的,但我也不能这样放过他,我扑了过去,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不是泼fu,但我此时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失去孩子让我痛不yu生,偏偏这两人还要欺负我,我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全部发泄出来,对吴诚又撕又咬。
申晓晓挨了我的打,自然也要扑过来打我,我一脚踢了出去。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很忌惮地看着我。不敢再扑过来。
吴诚一把将我抱住,死死扼住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申晓晓走过来,在我脸上猛扇耳光,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耳光,我嘴角流出了血,她还不罢休,继续猛抽我耳光。
“申小姐,你有孕在身,不要这么动气。”这时医生走了进来,陪着笑脸劝道。
“是啊,晓晓,差不多得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吴诚也劝道。
原来申晓晓也怀孕了,我的孩子没了,她的还在。
吴诚放开了我,我没有再闹,我斗不过人家,人家两个人,我一个人,还刚流过产,这样斗下去,我只会更加吃亏。我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出医院,天空暗黑yin沉,开始飘起雪花来。
我来到开yào的那家医院,找到那个开yào的医生,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开做胎的yào,她矢口否认,说给我开的就是安胎的yào,医院是可以查到处方记录的,让我不要诬陷她。
我和她理论,但医院方面来了一群人,把我轰了出来,说如果认为他们的治疗方案有错,让我搜集证据去起诉,不要在医院妨碍他们的正常工作。
处处碰壁,处处受欺负,我一个人走在寒风中,忽然觉得生无可恋。
我回到那个曾经的家,家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吴诚给搬空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房子,我坐在地板上,大哭出声。
一直哭得眼睛都肿了,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我去超市买了鸡蛋和面条,回来开始给自己做饭。我要给自己补充能量,我要活下去,孩子没了,但妈妈还在,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那些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从衣柜里翻出旧棉被铺上,烧开水泡过脚,躺下休息。天色渐渐暗下来,雪更大了。
梦里又梦到了孩子的事,哭着从梦里醒来,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三点。
这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敲我家的门?
我披衣起来,透过猫眼看外面,楼道里声控的开关坏了,黑糊糊的看不清楚,我说谁啊?
“曾念,是我。”是申俊的声音。
我打开门,果然是申俊,他手里提着些东西,头发上还有些没化的雪粒。
一看到他,我又想哭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