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有一位客人好奇道:“我们这边谈酒谈得正在兴头上,这掌柜的便走了,不知是何紧要事?”
另一位贵客道:“怕是有贵客来了。”
王掌柜接着要招待的客人,尊贵与否,他实则并不知晓,他只知晓这个客人须得好生招待。
因为这个客人是望月楼的东家。
王掌柜一至门前,便瞧见了一群人,再一眼,便看见了自己东家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今日的东家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正悠悠摇着,端的是道不尽的风流潇洒。
可这群人中,站在正中的并非东家,而是一位玄色锦袍的男子。
只见那玄衣男子面如冠玉,眉如利剑,龙睛凤目,生得是难言的俊美,明明未怒,浑身上下却有一股威严之气,让人不敢轻易bi视。玄衣男子身后跟着七个劲装打扮的年轻男子,个个英武俊朗。
王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猜得到那七个男子定是这位玄衣男子的护卫,可连这护卫瞧着都个个不似常人,更不知这位玄衣公子是什么来头了。
未待王掌柜开口,东家先笑道:“按老规矩。”
王掌柜道:“东家,酒菜早给您备好了,只等您大驾光临。”说着,便将他们迎入了楼中最好的雅间。
路上,王掌柜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玄衣公子没答,东家先道:“不该问的便别问。”
王掌柜连忙称是,待这一行人入了雅间后,东家朝王掌柜使了个眼色,王掌柜连忙躬身离去,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门关好后,东家连忙殷勤地抽出一把椅子,请玄衣公子坐下,七名护卫,走了两个出去,在门外候着,剩下五个则立在玄衣男子的身后。
玄衣男子落座后,淡淡道:“你也坐吧。”
东家欣喜道:“谢主子赐座。”
玄衣男子略略瞥了一眼四下,道:“没料到,你倒在这民间开起酒楼来了,是觉朝堂的俸禄不够用吗?”
若是旁人,一听玄衣男子如此语调,早吓得跪地告罪,但这东家不是旁人,他闻后,只是委屈道:“朝堂的俸禄,臣一个人用自然是够的,可若要供养后院那一大家子,便显得左支右绌了。主子知道,这女人都是败家玩意儿。”
“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还娶了八个回去?”
“道理臣明白,可臣……臣就是管不住这下面。”
玄衣男子冷道:“去净身房走一遭,你就能管住了。”
东家告饶道:“主子可别吓臣,臣胆子是出了名的小。”
玄衣男子这才笑骂道:“你若是胆子小,那这世上怕没有胆子大的人了。”
东家又堆笑道:“主子今日兴致高,赏了这么久的花灯,定是累了,也不知臣擅作主张定下的这一桌酒菜,可否入得了主子的眼?”
玄衣男子指着东家的鼻子,道:“若是这桌酒菜合不得我心意,回去便治你的罪。”
东家明知玄衣男子此话带了玩笑之意,却也不敢不放在心上,忙恭敬道:“臣当真惶恐得很。”
玄衣男子这便将目光落在了桌上,只见满桌的山肴野蔌,民间小食,连酒都不是什么好酒,而是民间最常见的女儿红,这女儿红还是装在坛子里的,连坛子都尚未开封。
他道:“今夜这酒菜倒也新奇,你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yào?”
东家道:“主子这回是微服出来,瞧的便是民生百姓,要的便是与民同乐,故而臣擅作主张,命厨房做了这一桌子菜出来。加之主子平日里吃腻了海味山珍,也盼着这桌子菜能替主子解解油腥闷。”
玄衣男子口上道:“是个有心人”,却未拿桌上的筷,双目只是瞧了一眼,身后的一名护卫便会意,立马上前,从腰间的皮革袋里取出银针,将桌上的菜挨个试遍,见银针无du,方恭敬行了一礼,退回玄衣男子身后。
这名护卫一退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