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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芸嫌弃道:“若真傻了,那我……”
    “那你如何?”
    若是大楚女子,此刻定当扭捏,但舒芸不是,理直气壮,道:“我余生懒得伺候一个傻子。”
    路过的丁顶初见这场面,还觉惊奇,平日里威震八方、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到了这位小女子面前,竟有如此呆愣、憨厚的一面。后来瞧得多了,他就见怪不怪了。
    若哪日,这位大将军在那位小女子面前威风了起来,那才是奇事一桩。
    屋漏偏逢连夜雨。
    盛姮的病情会否好转还未可知,府上的小少爷也不叫人省心。
    一日午后,舒芸如常去给盛演盛溪送点心,推开门一瞧,只见盛溪瞪着一双大眼睛站着,看遍房中,全然不见盛演的踪影。
    舒芸忙放下手中糕点,急问道:“大少爷人呢?”
    盛溪指了指书桌那边,舒芸忙走过去,只见桌上留了一张纸条,纸上写了一行字。
    “此去寻母,不见不归。”
    舒芸瞧后,险些晕了过去。
    大少爷小小年纪,竟独自一人出府,说要去寻娘亲。且娘亲在皇宫里,他一个小小孩童又如何能寻得到?
    难道他还想闯宫门不成?
    舒芸清醒后,急急唤来展啸,展啸得知此事,面色顿白。平日里,大门皆由他看,可方才他顾着安抚舒芸去了,便离了岗。若盛演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同主子jiāo代?
    好在主子有先见之明,自那回小公主离府出走后,主子便在盛府四周安置了暗卫,若孩子们又生了出走之意,也好有人在身后跟着。
    思及此,展啸先叫舒芸安下心来,随后便yu去将盛演接回来,谁知这回舒芸非要一道跟着去,展啸劝不动,只能点头,遂她心愿。
    刚至府门处,丁顶便走到展啸身旁,耳语了几句。
    舒芸在旁边,隐约听见了个“街”字,忙问道:“寻到阿演少爷了?”
    展啸点头,舒芸急道:“那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说走便走。
    盛演胆子大,但年纪小,步子也小,素日里,也不曾上过街,此番偷溜出门,全然本着一颗对娘亲的思念之心和对夺走娘亲的狗皇帝的怨怼之情。
    刚出府没走几条街,盛演便有些摸不清东南西北了。万幸,他早有所备,站在道上,从怀里摸出了京城的地图,细看了起来,看得极为认真,全然不闻,不远处,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神骏非凡的白马,疾驰而来,白马的主人就跟发了疯般,抽着马鞭,街上百姓连忙躲闪,有几个躲闪不及的,被撞倒在了路边,哀嚎连连。
    白马的主人恍若不见,越驰越快,正在兴头上,却见有个小孩站在路中,挡着自己的道,大声道:“不想死就滚开。”
    盛演被这般一斥,才回过神,见白马迎面而来,惊惧之下,拔腿就yu走,奈何马奔得太快,自个的小腿太短,眼见便要被马踏在地上,碾作肉饼,下意识闭了双眼,死前唯有一憾,便是辜负爹爹所托,未能照顾好自个的娘亲,让娘亲被狗皇帝抢走了不说,如今还病重难愈,生死未卜。
    盛演原以为今日在劫难逃,谁知下一瞬,只听马声嘶鸣,再睁开双目时,自己却完好无损,还到了一人怀中,抬眼一看,那人正是展啸叔叔。
    那匹本神气万分的骏马却四肢一摊,倒在了地上,吼处还chā着一柄飞刀。一刀毙命,极快极准,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骏马雪白的毛,看着极是夺人眼眸。
    白马主人被爱马甩在了硬石板上,狼狈不堪。他先是一恼,随后见爱马竟因一把飞刀毙命,又是一惊,抬眼见一个穿着穷酸的男子抱着那个本该死的孩子,更是怒不可遏。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的灰,冷声问道:“马是你杀的?”
    展啸将盛演放在道旁,舒芸这时也赶了过来,安抚起了惊魂未定的盛演。展啸直起身子,见那白马主人是个穿着光鲜的少年,约莫十七八的光景,这个年岁的世家公子哥,最是猖狂,最是难以打jiāo道。
    展啸未答,舒芸先恨声道:“若不杀马,我家公子的命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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