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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康忽然拿着账本出来指证他,不惜跟他恩断义绝,反目成仇!
    难不成是小寡妇承诺了什么?
    对的,一定是这样!
    齐东来以为自己猜得分毫不差,当即咄咄逼人道:“不是你勾引我我又怎么会冒险返回书院?”
    “不是你暗下毒手我又怎么会头破血流?”
    “难不成你的姘头不止我一个,你那脖子还有别的痕迹不成?”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个个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
    知府徐润泽惊堂木一拍,场面顿时肃静下来。
    “陈娘子,你把头抬起来让本官看看!”
    李心慧闻言,依旧垂头道:“大人,若是脖子上无痕迹如何说?”
    “倘若齐东来再攀咬我,我又用何来证明我的清白?”
    徐润泽蹙眉,一时间犹豫起来!
    紧绷的面容松缓,一双犀利的眼眸也收敛寒光。
    齐东来见状,顿时悬着心,慌忙道:“你莫不是做贼心虚?”
    “我是不是做贼心虚跟你有何关系?本是你奸污刘婆子未遂,攀咬我一口也就罢了,难不成还任由你随口污蔑,难辨清白?”
    李心慧仿佛气急,微微侧过头,狠狠地瞪了齐东来一眼。
    齐东来恍惚看着李心慧那领口处有黑点,当即瞳孔剧缩,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要你的脖子干干净净,那么就算是我脑袋被打晕了,胡言乱语污蔑你!”
    “如果你的脖子要是斑斑点点,那可就是你不干不净了!”
    齐东来冷笑,面露讥讽。
    “你不过是攀咬我勾引你,我便要露脖子,倘若今天你说我身体某位有颗黑痣红痣的,我岂不是要脱衣验身?”
    “大人,我宫砂尚在,足以证明我的清白。这两日厨房进进出出的帮工厨娘亦可证明我的清白!”
    李心慧垂首,恭敬之中带着强势的坚持。
    徐润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温和的目光闪过一丝赞赏。
    能够不随波逐流,对他人的指控置若罔闻,特立独行地坦荡坚持,不得不说,也算得上是位气场坚定,温婉淡雅的好女子。
    眼见知府大人已经松动,齐东来心慌意乱地扑向李心慧。
    “你一个小贱人在公堂之上竟敢推三阻四的,看老子不”
    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只见两名衙役立即将齐东来钳制,那小娘子受惊歪到一边,白净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黑斑玉石,衬得肌肤温润细腻。
    徐润泽见状,眼眸一眯,脸色冷肃。
    “哪里有什么淤痕斑点,这个齐东来分明信口开河!”
    “就是,临死也不忘攀扯小寡妇,心也太黑了点!”
    “此等满嘴谎话连篇的恶徒,应当先仗打二十大板才是!”
    随风一边倒的议论瞬间冒了出来!
    齐东来眼眸欲裂,不敢置信地瞪着李心慧。
    她那脖子上面干干净净,别说是淤痕,就是连红痕都没有!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齐东来忽然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个干干净净!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
    徐润泽恼怒地瞪了一眼齐东来,当即对着衙役道:“公堂之上竟敢污蔑她人清白,满嘴谎言竟无一句实话,重打二十大板再审!”
    四名衙役上前,其中两个将齐东来拖到长凳上去。
    另外两个准备行刑。
    前几日打的二十大板尚未痊愈,头部又遭重创。
    齐东来感觉全身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相反,他体内热气横冲直撞,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他的内心在张狂,在咆哮,在呐喊。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他要奸污的人是小寡妇,明明可以把她拖下水!
    可到头来,所有矛头指向他,长康,大壮,刘婆子还有黄根
    齐东来的心彻底慌乱起来,面容扭曲着,神智早已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陈娘子无辜受牵,回书院去给学子们张罗吃食吧!”
    徐润泽温声道,面容谦和。
    李心慧慢慢站起身来,直接从公堂往外走。
    路过齐东来的身边时,李心慧低头,轻蔑地勾起了嘴角!
    齐东来彻底奔溃了,那种仿佛蝼蚁的藐视,让他张狂而无着落的内心爆发出一股同归于尽的愤恨。
    用力握紧的拳头青筋爆出,扭曲的面容张狂淫邪。
    板子高高落下时,只听齐东来嘶喊道:“什么洗屎的刘婆子?”
    “老子明明要干的人是你,你那件褙子老子都给你撕碎了!”
    “啊贱人你那白白的胸脯鼓起来浪得要死啊”
    丝毫不知收敛的齐东来在剧痛来袭时,张牙舞爪地宣泄着愤恨。
    似乎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奸污过了小寡妇。
    然而围观的百姓再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甚至于,在李心慧踏出衙门的那一刻,周围都是给她让道的人。
    显然,她那临危不惧,温柔而坚定的气场感染了不少围观百姓。
    重重的板子挥下,齐东来痛得差点咬断舌根,苍白的面容细汗遍布。
    凌乱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他的下颚,随着他身体的震动而摇晃着。
    那双不断放大又不断聚拢的瞳孔逐渐被一股股不甘,愤慨,咒怨给掩盖着,慢慢演变成了血色残红的疯狂和恶毒倾覆的阴狠。开心一刻:
    齐东来:作者,你确定我死后不会变成恶鬼?
    三爷:我确定你只会受尽折磨,不会死去!
    齐东来:老子咬舌自尽!
    三爷:抱歉,我不写你死,你就得继续活着受罪!
    齐东来:我会勾引狱卒反扑的。
    三爷:嗯嗯,提醒我了,下步写你被轮!
    齐东来:我x!
    第55章 众叛亲离
    “回禀大人,黄根已经招认画押,他说那装药的荷包是齐东来媳妇绣的,另外齐东来这几年还给他买了一进四合院,买了十亩水田和十亩肥地。”
    “啊”齐东来握紧拳头,彻底丧失所有的理智。
    混乱的思绪纠扯着,他开始想象最坏的结果。
    他去流放,去坐牢,去充军。
    结果黄根却搂着他的婆娘小妾睡觉,还有他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齐东来的眼眸猩红如血,暴戾地望着公堂之上的徐润泽。
    “大人,我要告黄根跟我婆娘通奸!”
    “我要滴血验亲!”
    “大人,都是黄根和我婆娘陷害我的!”
    齐东来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又挤到一起去。
    这接二连三地攀咬,连自己婆娘都不放过的人,这案子也算是离奇了。
    齐东来的婆娘本就在衙门听审,冷不防被齐东来吼这一嗓子,当即差点吓晕过去。
    同一时间,被押解上公堂的黄根听闻齐东来竟然为了脱罪,连自己婆娘都推出来。
    他心里一直坚守的堡垒坍塌,看向齐东来的目光变得阴冷无情。
    齐东来奄奄一息地被拖回公堂之上,一地蔓延的血迹触目惊心。
    徐润泽皱了皱眉,这案子发展到现在早已出乎他的意料。
    重重的惊堂木拍下,徐润泽开始对黄根和齐东来的婆娘问话。
    结果齐东来的婆娘几欲昏死,面对丈夫的指控哭断肝肠。
    而黄根更是当场翻供。
    是齐东来指使他去买的芥根,并且串通好找大壮或者长康顶罪。
    等到陈娘子名声坏了,再想办法强占为妾,以保陈娘子为他所用。
    大壮喊冤,长康将齐东来放药包的事情说出来,一时间齐东来下药谋害,栽赃嫁祸,图谋不轨等等罪名全部证据确凿。
    齐东来的婆娘原本还想着卖些家产,怎么也要救出齐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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