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野也假意的放开手,一副累的喘粗气的模样,配合他那人高马大的体型特别搞笑。
在场的明眼人都瞧得出元野是在拉偏架,可也没有谁出来戳穿,谁让刘志祥自己出来在中间挑事了。没看出元野拉偏架的人纷纷觉得元野太懂事了,那刘志祥都挑事了,还好心的去拉架。
胖婶下手也有分寸,刘志祥除了脸被挠的开花没脸见人以为,其他一点事都有。
刘志祥被挠了也有苦说不出,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胖婶,气的说不出来话:“你……你……”
胖婶叉腰瞪眼:“我咋的,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脸,我们女人打架你也跟着参和,还动手打我,真当自己是村长了,我告诉你,你想当村长,我秦桂花第一个就不同意。”
刘志祥还想说什么,被人喝住了:“刘会计!”
喝住刘志祥的人是姗姗来迟的村长杨铁成,他眼神像刀了一样扫了周围人一眼,看见躺在地上撒泼的赵婆子母子眉头紧皱,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张兰的身上。
杨铁成严肃的问道: “爱国媳妇,这是咋回事?”
赵婆子抢先告状道:“村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好心过来帮忙摘菜,可却被胖婶打了,我儿子也被元家那俩兄弟揍了,你给我评评理呀,胖婶打完我还不算,连刘会计也被打了!我……“
“闭嘴,我问你了吗?”杨铁成瞪了赵婆子一眼,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随后又缓和了语气对张兰道:“爱国你媳妇你说咋回事?”
张兰客观的把事情又说了一句,末了道:“村长,我说的每一话都没有水分,大家伙都看着呢,到底咋回事谁都清楚,要是有一个人说我两个儿子打了赵二狗子,那我认赔!”
杨铁成其实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咋会是,现在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他听完了对赵婆子淡淡的道:“赵婆子,你说咋回事?”
张兰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句,赵婆子心明镜的知道她没理,吭哧了半天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刘志祥见状皱眉,心里恼怒赵婆子不会说话,这样下去他不就白挨揍了吗?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村长,这赵婆子来元家帮忙,在元家被揍了……”
他话没说完,被杨铁成打断,杨铁成眯着眼睛看着刘志祥,不冷不热的道:“刘会计,你这么爱管闲事,我把你调去当妇女主任如何?”
刘志祥被杨铁成当众怼的老脸一红,闭上嘴不在说话。因为杨铁成一点面子都没给他,心里记恨上了他。
杨铁成见他不在说话目光扫过他一眼,转头继续问赵婆子:“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张兰说的没错?你挑衅胖婶在先,又无赖元华元野打了你儿子?”
被杨铁成直白的讲出来,赵婆子扯嗓子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好像她声音大她说的就对一样,她扯嗓子喊了半天,见没人搭理她,恹恹的闭上嘴。
杨铁成在她喊完了才道:“那你说咋会事,本村长做事你知道,向来讲究一个公正二字,要是胖婶和元家错了,我就要让门她们当众给你道歉,送你们去医院看病,你说吧,咋回事,说不来可不行。”
赵婆子坐在地上抹眼泪就是不说话。
等了半天,杨铁成道:“你不说话也行,那大伙来说到底是咋回事。”
他说完,在场的人七嘴八舌的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杨铁成听完摆摆手:“行,事情经过已经清楚可,大伙说的和张兰说的一样,那赵婆子你还啥想说的或者不服气的,没有就给元家道歉,和胖婶道歉。”
赵婆子知道这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也不敢再村长面前撒泼,起身拍拍土,低头快速的对张兰和胖婶说了一句对不起。
胖婶冷哼,道:“你先别着急道歉,你之前骂的那话啥意思,我秦桂花是偷你家汉子还是养汉子了叫你抓住了?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这么骂我?我闺女好好的咋着你了,你还泼脏水给她,你赵婆子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俩吗?”
着当然都没有的事,她是咋痛快咋解气就咋骂的,赵婆子看着胖婶还有冲上来挠她的样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这人嘴没有把门的,胡说的。”说完她然后扶起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刘志祥见状知道这是他逃不了好,就连胖婶打他也是白打了,捂着脸想趁人不住注意的溜走。
“刘会计,你一个大男人,又是党的同志,和一个妇女打架,难道不需要对胖婶说一声对不起吗?”
杨铁成叫住了刘志祥,他早就对刘志祥不满了,作为村里的会计平时没少贪村上的钱,只不过他媳妇和镇上的书记是表情,他还没抓住机会撸下他。
刘志祥的脚步一顿,大伙还没有散去都看着他,他认栽的对胖婶道歉:“不好意思胖婶,我刚才是魔愣了,不是有心的。”
胖婶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刘志祥的被挠花的脸又青又白,最后也灰溜溜的走了。
…………
元贝去胖婶家找林可,在她走了之后家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她被胖婶的闺女玲子领进了屋,林可正在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听见动静回过头。
第71章 畜生
元贝没有想过林可来的这么快, 心里惊讶难免的面上带出一点:“林可。”
玲子知道两个人有话说,找了一个借口道:“你俩先聊着, 我出去喂大黑。”
元贝:“谢谢玲子姐, 一会一起去我家吃饭。”
玲子闻言笑了一下没说去还是不去,拎着狗食出去了。
林可开口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元贝略微严肃的道:“这个一会我再和你说,你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林可闻言没有犹豫的道:“青谦。”
元贝心里一沉, 脸色有些不好,她又问道:“你师父现在是悬羊山的掌门吗?”
林可摇头, 道:“我师父不是。”
“那是谁?”
林可看着元贝难看的脸色,心里猜测着原因,道:“是我的师伯,青元。”
“青元?”元贝面容惊讶,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青弦是敌是有还没有确定, 现在又出来一个青元。
“你对悬羊山的事情很感兴趣, 这次遇到的事情和悬羊山有关系。”林可语气肯定的道。
元贝闻言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和林可说,思来想去, 元贝决定还是和林可说,不管青谦到底是不是像青弦说的那样, 是奔着天珠来的, 林可首先是她的朋友。在有一点林可也不知道有关天珠被她融合了的事情。
想通了元贝就把遇到青弦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间隐去了有关叶婉和系统的事情。
林可安静的听完元贝说的话, 勾起嘴角, 淡淡的笑着, 眼神幽深显的不怀好意,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师父真的是因为天珠而来的?”
元贝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天珠早不知道沦落到哪去了,就算真的是奔着天珠来的,我也没有。”
林可微微挑眉,随后正色道:“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师父还真不会,青弦说我师父是被师祖逐出师门,但实际上他才是被逐出师门的那个,而且,他是悬羊山千年以来第一个被逐出悬羊山的弟子。”
元贝有些奇怪的道:“那悬羊山的掌门为什么是不是你的师父?那个青元……”元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林可解释道:“我师伯青元是我师祖的大弟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据我师父说师伯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是师伯已经逝世了还是悬羊山的掌门,因为是师祖生前决定的,后来师伯在师祖死后下了山,在也没有回过悬羊山,其中的隐情我不清楚,不过听你刚才说的事情,我师伯青元有可能就是你的爷爷了,因为悬羊山历代的掌门只能收三个徒弟,青弦不可能在这事情上说谎。”
元贝心里隐约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个青元就是她的爷爷元信。
元贝头疼,事情比她想的还复杂,如今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等她爷爷在意识里休养好了,之后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元老爷子。
第二个就是找到青谦,听青谦怎么说。显然元贝能选择的最合适的办法就是选择第二种,尽快找到青谦。
元贝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青弦说你师父在清泉镇,我们尽快找到他,了解这段往事。”
林可赞同的点点头:“他说的没有错,我师父确实在清泉镇,我昨天刚收到他的信,之后又接到你烧的平安符,我就立刻下山连夜赶了过来。”
元贝:“那行,不过事情没有搞清楚前,你不宜去我家和青弦碰面,胖婶家你也不适合在这住,去我朋友家吧,你见过的,在火车上的那个乌东方。”
林可闻言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和他感情很好?”
“挺好的啊,他那个人看着不好相处,但接触下来还是很热心的。”元贝如实的说道。
林可没有在说什么,那句话好像是他随意的问一句。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元贝叫了玲子进来。
她道:“玲子姐,不别忙活了,胖婶去我家摘菜了,你中午去我家吃吧。”
农村都讲究在结婚的头一天劳忙摘菜,之后留在主人家吃饭。
玲子低下头:“我就不去可,得留人看家,你们快回去忙吧。”
元贝想了一下就知道玲子顾忌什么了,她有心想劝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元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玲子姐,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生活是你自己的,别人的看看法不重要,你生活好了她们就闭嘴了。”
有林可在,元贝只能隐晦的劝解,毕竟玲子还是要面子的,元贝虽然没结果婚,但也能理解的玲子的处境,这个时代对待妇女没有未来那么宽容,就算是在21世纪,也有很多思想保守的家庭认为离婚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林可在元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大黑狗,一向凶狠的大黑狗看见林可这个陌生人竟然也没咬。
一人一狗静静的对视着。
等到屋子里再出来人时,是两个人,玲子的眼睛微微发红却带着笑意,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干净简单。
玲子锁了大门,元贝道:“玲姐,你去我家吧,我先送和我表哥去镇上买东西。”
玲子点头,叮嘱两人注意安全。
元贝林可走出距离胖婶家有一段距离之后,林可道:“我是你表哥?”
“那啥,这是对外说的,在说了你是我师兄,叫声哥也不是占你便宜。”元贝笑眯眯的解释道,并没有说为啥要对外人说是表哥。
林可没有在说啥,而是随意的说道:“你注意到了胖婶家的那个大黑狗了吗?”
元贝: “那条大黑狗咋了?它可凶了,还咬伤过人,不过是坏人就是了,我可怕它了,没特意注意过它。”
林可淡淡的评价道:“是一条忠心护主的好狗。”
还不待元贝说什么,她们迎面碰上了一辆吉普车,吉普车在元贝前方停下,乌东方从车上下来。
元贝看见乌东方惊讶道:“我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也来找我了。”说完元贝心里有一股隐秘的开心。
“身体彻底好了?头还疼吗?”乌东方说完对林可微微点头。
“已经没事了,不疼了,你怎么样了?”元贝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乌东方手上也是受她的牵连。
乌东方一眼就看穿了元贝在想什么,他伸手不客气的揉揉元贝的头顶, “不疼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林可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乌东方放在元贝头上的手,乌东方注意到他的目光,最后又狠狠的揉了一下便放下手。
元贝摸摸被揉乱的头型,想瞪男人一眼又不敢,她觉得自己欠乌东方的。
元贝:“找你去啊,林可住我家不方便,我心思着能不能到你家去住几天。”
乌东方:“可以,我找你也有事,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元贝才问道:“你找我有啥事,哦,对了,是崽崽吗?它怎么样了?我昨天醒来之后就想去看它,但家里太忙了,我二哥结婚。”
乌东方后视镜里看着元贝皱眉:“你昨天才醒?睡了三天?”
元贝:“别担心,就是太累了,睡的时间长了点。”
乌东方皱着的眉头微缓,道:“崽崽当时伤的比较重,被人救了送到我这了,这几天休养只好已经很多了,它的阿母每天晚上会来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