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点可惜了。”吴建城是替蒲苇可惜,“但是,对于你们家来说,能够造福这周围乡邻,算是功德一件。换个角度想,是个好事。”
“是啊。”蒲苇笑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条路若是不行了,还是可以走别的路的。”
奔着赚钱念头的杨大卫,对这种话最是敏感,立刻兴奋地插嘴。
“小蒲,你这是又有什么新的好路子了?”
蒲苇摇摇头,“有个想法,不过还不成熟,到时候再说。”
“哈哈,有想法那就没跑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杨大卫高兴地大笑。
别说是他,就连一同过来的陈道东和陈道西俩兄弟,听到这话,也是高兴的。
所以说,哪怕他们打猎的日子剩下没多少了,但只要跟着蒲苇干,他们还是能继续赚钱的?
这两人一回家,就把这事给说了。
全家都跟着欢喜,忍不住问蒲苇有什么想法,蒲苇表示没想好,他们也不敢追着问。
时至今日,蒲苇在这个家的地位,其实就是无形的第一了。
陈道南有听老娘提过,自家媳妇儿如何能干,如何赚钱,但真的看到大家拿着那么多钱在那分着,然后自家媳妇抓回了一大把,他才真正体会到,这媳妇,真的是位生财童子。
他想想自己那以前还能说的出去的工资,再看看媳妇一天就能到手的将近百元,他觉得,似乎他的男子气概,被深深打击到了。
“感觉好像要被你给养了。”他叹气。
蒲苇嘻嘻笑,“好啊,那就让我来养你吧。以后,你负责洗衣做饭、带娃守家,好不好?”
他想了想,笑着道,“也不是不行,可是娃呢?”
蒲苇微微红了脸,瞪了他一下,“你还真是什么都行啊!哼,才不让你洗衣做饭呢,便宜你了。你啊,也得给我出去挣钱。我还等着哪天什么都不干,就躺床上等着吃喝就好呢。”
“行啊。但是娃娃呢?”
她自己送上的人头,他哪能放过!
“我这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玩点不一样的了。”
说出这话,其实他身体也发热,但是,绝对不能被她给看出来。这种事,他必须得占据主动,战友们教的。
他还大胆地凑了过去。
蒲苇倒是一时羞涩了,被他拽住了胳膊,都没吱声,脸上热得厉害。
但他用力拽她,明显要将她往床上拽,她就不得不说话了。
“身上好臭,我得去洗个澡。”
然后推开他,赶紧忙活去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然后,忍不住笑了。
看来,他的小媳妇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敢说敢做,胆子也大得很,在那种事上,似乎也是如此,因为就连“玩点不一样的”这样的话,都是她先说出来的,可真的事到临头,他却发现,她变得外强中干了,羞涩得就成了战友们描述的那样。
多么可爱啊。
他眯眼轻笑,拄着拐杖,坐到了床边,慢慢等待。
从这一秒开始,他成了对猎物特别有耐心的猎人。她说要洗澡,好,尽管去洗吧。最后,总有洗完的时候;最终,也肯定有她上床睡觉的时候。
他只需要等,在合适的时机出手,她就能成为他的了。
不过似乎是通过洗澡,缓和了她的情绪,她又成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大女子模样,还笑嘻嘻地问他。
“你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他点头。
她继续道:“那你想办事,得先让我吃饱啊。我这都饿了快一天了,你赶紧的,给我弄吃的去啊。”
小妮子,想通过这种方式,打消他的积极性吗?
不知道,他们军训的时候,可以盯着一个目标,几天几夜的不动弹吗?
“好,我这就给你弄去。”
今晚,他就吃定她了。
第47章
陈道南开始给蒲苇弄吃的, 就像他最初把她给娶过来那会儿。
不过事过境迁,这里有了专门的小厨房,蒲苇也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粮食,再也用不着陈道南管陈妈妈要钥匙, 也不需要小心地避着人了。
陈道南一锅又一锅地煮着,这头,蒲苇也一锅又一锅地吃。
她说是饿坏了, 也不算骗他, 毕竟, 她真的在山上呆了一天。
村民经过一阵打猎的热火劲, 那条安全小道两边, 几乎少有野物出没了,但总有不死心想再碰碰运气的。所以蒲苇现在上山, 是一点都不敢生火的,
白天要是熬不住, 也就是吃点饼拉倒。
等着陈道南一脚深一脚浅地端着新煮好的一锅粥,慢慢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 微微打着鼾,看上去, 已经是睡过去了。
可吃多吃少,她自己会是那心里没数的?
要是不能吃了,她肯定早就告诉他了。
想用这最后一招逃避, 这个小女人,这种时候,真的有一种天真的可爱!
他放下了锅,轻轻走了过去,也慢慢脱下了衣服,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她依旧一动不动着,看上去睡得很深,而他生死场上走过一回,可不会心软,凑近她,就开始轻啄她的小脸,最后,是那嫩嫩的唇。
见都这样了,她还是憋着不动,那他只好放大招。手一伸,修长的手指,就搭上了她的衣领,开始解扣。解了两个之后,这个装睡的小女人终于是不装了,一下睁大了眼,同时一手也紧紧拽住了他的大掌。
“你干嘛?”她凶巴巴地问。
瞪大了那两眼,透出别样的可爱。
他低下头,就在那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不答反问:“你怕了?”
她受不得激,下意识反驳,“我怕什么怕!我不怕!”
“可你装睡!”
“那是我……我困了,我想睡觉。”
“不是你说要玩点不一样的?”
“我……我又没说不要,以后……以后再玩吧。”
“那你就是怕了!”他不留情地揭穿。
她扁扁嘴,越发抓紧了他的手,半晌无语。
他想了想,低下头,又轻轻亲了亲她,哑声低语,“别怕,其实……我也不太会,也有点怕,不过你是我媳妇儿,我们早晚要面对的。”
“那就晚点面对。”她急着喊,透出激动。
他哑然失笑,为她的小可爱。
但是埋在她的肩窝,笑了一阵之后,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差点死了一遭之后,那种想要她的念头,只会日益强烈,现在,他有能力身体力行,那种感觉只会前所未有的强烈。他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别怕,我会小心点的。”
说完这话,他就压了下来,热情的唇,也贴了上来,很快就堵住了她的呼吸。
她想说,她才没有怕呢。可是,亲吻的滋味怪好的,她被吻了一阵,晕晕乎乎之后,后面的发展,似乎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但是——
骗人!
好疼!
她气得没忍住去咬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也没见他真的小心了。
“……骗子……混蛋……我讨厌你……”
她一边哭,一边骂,然后骂着骂着,声音就走调了、异变了,到后来,她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事情有点大条了,可能要丢脸了,就又咬住他,呜呜着,不敢出声了。
哼!
反正都怪他,都是他捣的鬼,她咬他,就是对的。
*
陈道南心情很好,这一点,是个看到他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是昨晚亲眼看到蒲苇赚了那么多钱,所以高兴的?
陈家不少人往这个方向猜测。
但是看他那精神头也太好了,就跟白捡了一箱金元宝似的。自打受伤回家,他整个人看上可是冷厉了不少,也就冲着他媳妇儿,还能露出以前那笑,但对其他人,却是笑得少了;哪怕笑,都透出一种带了点克制的成熟。
可现在,他们一问他是碰到什么好事了,他不回话,就是笑,笑得控制不住的时候,都能透出些孩子气来,连那一双日渐深沉的眼,都能跟着发光,透出由内而外的欢喜。
实在是有些邪门。
如陈家二老和陈道西夫妇,想得比较深的,都有在想,是不是蒲苇让他见神官了?瞅他乐得,都要成个大傻子了。
而且,他竟然还给孩子们发糖,整得就跟过节似的,倒是得了糖的孩子们挺兴奋,嘴里含着,手里抓着,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乐得嘎嘎的。
而且,这一天他也没开工,冲着从三大爷那边过来的王小王表示,今天要休息一天,他要结合之前的实验数据,重新再构思一下接下来的路子,示意王小王可以去附近逛一逛,或者去镇子上玩玩也行。
王小王乐得放假,叫过陈大河,就示意对方带他去周围转一转。其他小孩一听,也想跟着玩。陈家大人们现在手头宽裕,对孩子们也不想以前那样苛刻,恨不能让孩子们一刻不停地替家里干活。所以孩子们想玩,就允许了。
等王小王走的时候,毫不意外,后面就跟上了一串的跟屁虫。
陈妈妈见他走远了,就担忧地过来问自家小儿,“道南,你让他玩去了,晚上他要是精神得不睡觉,不是不太好吗?”
陈道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苇苇今天没去打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