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眼角沁出了不适的泪水,推着他的胸膛想要拒绝这种僵持的情况——在没有做扩张、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劳尔把三个人的调情游戏升级了。
就像他突然想出一首歌、唱出一句让人心碎的歌词、弹奏一点钢琴伴奏,就带着乐队走向体育馆一样,他想要让游戏开始、想要让游戏升级,他们就在一张床上纠缠了。
没有道理的天赋与霸道。
伊夫想要抽出来,射过一次的性器还兴奋地挺着,紧致的压迫感与不适感在脊背上燃起一点阴暗的欲望。
他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丢失了游刃有余的笑容,无措地像一个能够被把控的漂亮女孩。
“她随时可以离开。”那天晚上他是这样对劳尔说的。
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撑着伞接走了女孩,他为她披上一件风衣,她侧头露出的神情陌生而熟悉。
“你知道她是谁吗?”他点了根烟,没有抽,放在窗台上,猩红的一点在黑暗中慢慢燃烧,“她从来不透露自己的消息,但只要你认真观察,你会发现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迟早会分开,时间问题。”
我们。
伊夫把玩着这两个字,他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你需要加一块筹码。”
有些男人愿意被折服,有些男人渴望掌控,基因给疯狂上膛,他只不过是扣下扳机,瞄准那只拥有漂亮毛发的小猫,砰——
劳尔先动了。他猛地往后撤了一些,随后擦着甬道里满当的精液向上顶了顶。安娜的啜泣被他悉数吞落,伊夫被紧贴的动作带着向前动了动,她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大腿打着颤向下无力地垂落,被劳尔捏着腰撑住,他低声说,“忍一忍,很快就会舒服的。”
这个姿势并不好动作,他抽了出来,油光水滑的粗大龟头上还沾了白色精液,安娜伏在他的肩头,伊夫还插在里面,他将她转了个方向,背朝着伊夫,面朝自己,右手向下撑了撑她的穴口,“吃得下去的,宝贝,放松些。”
安娜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她的心跳很快,对上那双有些失控的幽蓝色双眼,里面有着令她鼻息一窒的、疯狂的冒险浪漫主义。
她无法拒绝。
劳尔示意伊夫握住她的腰,就着露出的一点小小缝隙和湿润的液体,挤了个头部进去,鲜红的、狰狞的龟头艰难地进入,伊夫在她身后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不仅是直观感受上被紧紧压迫的刺激、更是因为从未尝试过的冒险体位带来的心理冲击。
他开始抽动,受伊夫的影响,劳尔只能进入半根柱身,浅浅地抽插了几下,伊夫顺势耸了耸胯,身上的人便发出令他愉悦、疯狂的浪叫。
他的视线与劳尔交错,在彼此眼里看到对方龌龊的占有欲。
伊夫调整了一下坐姿,安娜的身体起来了一下,劳尔顺着舒展的曲度往里送了送,开始没有章法地摆动起腰臀来,啧啧的水声随着抽插响起,她面上浮出动情的潮红。
劳尔抓住她的腿根,往外分开,更加猛烈地抽送起来,她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隆起又退下,像潮水般起伏,伊夫的手盘上她的胸乳,晃动的两只圆乳被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灵巧的舌尖也舔上了她的后颈。
虽然他并没有动作,但随着劳尔的抽插,深入的火热性器不可避免地擦过了敏感点,毫不停歇的双重刺激与身体上来回游动的双手几乎让安娜失去了所有神智,她被抛入了欲望的深海,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汹涌澎湃地激打过来,她在哭泣里泄了一次又一次,被刺激到脱力的身体在一个轻微的撞击与吮吸中都要抽搐两三秒,而围攻还在继续。
“舒服吗?”劳尔捏着她腿根的手在嫩白皮肤上掐出泛滥的红痕,带着些喘音地问。
“她没办法回答你。”伊夫在她肩上轻轻吮咬了一口,她的棕发落在他身上,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拨弄出一阵令他心痒的搔弄。
劳尔欣赏了一会她的表情。失控的、完全沉迷的、无法逃离的神情,他从来没有见过,即使在她最兴奋的时候,她对于性事也总是有几分把控。
但现在不是了,她没有办法应对两个人的风暴。
她离得开他们吗?
汗从他的额角滴落,滑到了她小巧的肚脐眼上,那儿正随着他的动作而来回皱缩着,可爱得让他来回抚摸,一如她不断收缩的、紧致温热的狭小甬道,他耐了很久才没有射出来,只是想要多欣赏一会她可爱的表情。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上台?”他忽然轻轻地问,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他想,现在她应该愿意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