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就是俗称的炮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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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长叹了一口气,从木榻旁的大木箱子里翻出里里外外的衣服换好,看着手中湿了一块的亵裤,着实犯了难。
不管这个时代的别家公子如何,反正经过了现代文明的他,是真不好意思把沾上了东西的贴身衣物交给别人去洗。
何况,跟着来围场负责他内务的,还是从东宫劳务派遣过来的文墨。
他敢打赌,他要是像平日里一般把这件亵裤交给文墨,不到天黑,太子就该知道他家九皇弟出精了这件“大喜事”。
然后,按照大宁朝的风俗习惯,搞不好,他家太子哥哥就要琢磨着给他安排司帐、司寝的宫女,教他人伦之事了。
……可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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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到有可能会发生的严重后果,楚怀瑾一把将昨夜的那条亵裤团成了团,塞进怀中,左顾右盼地出了帐篷,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把这“证物”给埋了。
他这也是做贼心虚、自乱了阵脚,反而忘了越是这么一派小心翼翼的鬼祟模样,就越是扎眼、招人怀疑。
于是,等他在附近林中找好地方,又用根粗木棍挖好了坑,刚把亵裤从怀中掏出来要放进去,一扭头,便看到有人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笑吟吟地看着他。
正是昨夜梦中,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的封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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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这是要做什么?”封晏舟看了看楚怀瑾手中的绸缎团子,有些好奇地说道:“我刚才在后面叫你,你都没注意到。”
“没,没什么……”楚怀瑾把拿着亵裤的手放到了背后,脸变得像个正熟透的苹果般鲜嫩红艳。
他的眼睛四处乱瞟,有些结巴地妄图转移话题,“封,封皇叔的伤口,怎,怎么样了?”
“今早归岐已为我上过药,再多休养几日,就该无碍了。”封晏舟说着,取出了千金散,向他招了招手,“来,怀瑾你脸上的伤也要再涂一些,才能好得更快。”
楚怀瑾就以背着一只手的姿态,不自然地走到了封晏舟的面前,微微抬起头,好让他为自己右眼角下那处小伤口涂药。
封晏舟便打开青瓷小罐,沾了些许白色膏脂在指尖,伸手向他按了过来。
可楚怀瑾却在这时,下意识地向后一躲,闪开了封晏舟的手。
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讶异的表情,楚怀瑾简直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就,突然联想到,他昨夜“重温”的前世旧梦中,封大摄政王取香膏给楚少帝“做准备”的场面。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已经是颗能开花的小白菜了。
要知道,青春期少年的身体,可是最容易受繁衍本能驱使,难以控制的。别说是对着人了,就算对着羊的屁股,他们都能“先硬为敬”。
于是,楚怀瑾不仅是那么一联想,他还……
嗨你麻痹,躺下睡啊!——楚白菜现在是直想跟他的小小白菜这么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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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将至,这天气正是炎热,楚怀瑾身上衣衫轻薄。
而封大摄政王这厮又历来是个见微知著的,等他给楚怀瑾上好了药,自然已经发现了对方不想让他察觉的异样。
再一想一直被楚怀瑾背在身后的手,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楚怀瑾刚趁着他转身要往回走的机会,把亵裤重新塞进怀里,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见这人带着了然的神色,又转了回身来看他。
“怀瑾也的确到了这年龄了。”封晏舟掩唇轻笑了一声,然后正色教导他说:“怀瑾可知,这天地万物有阴阳之分,人有男女之别。男子之所以为男子,乃是其……”
……
…………
楚怀瑾便木着脸,听封大摄政王跟他讲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大宁版生理卫生课。
他只想说:他要埋亵裤,才不是因为误把梦遗当得病、还讳疾忌医好吗?!
封少师的这堂课,他不但全都懂,还超前预习,连什么巫山云雨、龙阳十八式都一清二楚。
他考试能得满分,再附加题多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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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虽然已经是个很有阅(片经)历的老司机了,但等封晏舟讲完了这最基本的“汽车构造”问题,他还得睁着一双无辜大眼,好似半懂半不懂地给封少师捧场。
“是这样啊,我还当……是我尿床了。”楚怀瑾把尴尬全都吞进肚里,拼命找了个理由。
“原来怀瑾是害羞了。”封晏舟又是一笑,然后就向他先前挖的那个土坑一指,“那要不,你还是把怀里的那东西,给埋了吧。”
“啊?”楚怀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封晏舟一挑眉,有些揶揄地说道:“太子派给你的那侍人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入宫时可能刚到总角之年,怕是更不懂我方才讲的那些。说不准,让他见到了你的衣物,也会以为他家主子的弟弟都十三四岁了,晚上还要尿床。”
……不,就凭能被太子选中派到他身边来,文墨这孩子也不会是个傻的。
不对,应该说是,在这个满是人精的皇宫里,可能就他自已这一个,不太够聪明的。
对于这一点,楚怀瑾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