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封晏舟大约是在调侃他,但既然有了这个借口,楚怀瑾就麻溜地顺杆下了。
“对啊,还好皇叔你提醒我了!”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怀里的绸缎团子又掏了出来,放进了他挖的坑里。
结果,封大摄政王居然屈尊纡贵地,还帮他一起往坑里填了土。
……跟初次梦遗的对象一起埋“罪证”,他怕不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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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觉得,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他快要把一年的尴尬值都在这小半天里用完了。
等他们埋完亵裤,出了树林,他就丢下一句“我忽然想起点事来,要先回去一下”,也不管封晏舟的反应,撇下对方就小跑着往他的帐篷方向奔去。
不过,他从余光中,似乎看到封晏舟又转身,往他们刚刚离开的小树林里走回去了。
唔……莫非,封大摄政王其实是有什么事要办,结果他偏偏倒霉催地跟这厮选了同一个地点?
那他这个自爆,也未免爆地太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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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一回到帐篷,文墨就迎了上来,“殿下,陛下刚才差人来说,昨日的夏猎被打断,今日午时要诸位贵人继续进林中狩猎,好评出今年的头名。”
发生了那么大的安全事故,楚威帝还要继续“团建活动”,楚怀瑾倒是不意外。
他对他这位父皇的事,知道得并不太多,但楚威帝好大喜功、爱面子、特虚荣这几点,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毕竟,当年封大摄政王曾在楚少帝面前数次评价(讽刺)过楚威帝,说他在晚年穷奢极欲又粉饰太平,才给安盛一朝埋了诸多隐患。
这大宁朝立国不过三十余载,表面虽是光鲜照人,内里却已腐朽不堪。
封大摄政王励精图治了十二年,直到楚少帝死前,宁国才算是诸乱平息、山河大好、百废俱兴。
说起来,也不知道,前世那些给大宁朝廷添堵的那几位“老朋友们”,在这一世都如何了。特别是挑起藩王之乱的未来平东王薛应川,和那位未来柔兰国国主巫衍。
不过,不论他们现在怎么样,楚怀瑾相信,就以封晏舟那个性,这些“老朋友们”以后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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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封大摄政王做两次傀儡,不是真的惨。
给封大摄政王当两回仇敌,才是惨中惨。
提前给他们上香、点蜡、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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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一直在他帐篷里躲到了快午时,才算彻底平复了心境,将所有尴尬抛诸脑后,换上了猎装,去到夏猎出发的地方。
今日楚威帝仍是坐在高台上,看似心情不错,还时不时地与周围的大臣与那“弟中弟”楚怀洲交谈。
只是他周围的侍卫要比之前多了数倍,更有数十名弓箭手守在四个方向上,若是有人未经允许就擅自靠近,恐怕会直接被射成刺猬。
封晏舟与昨日一样,今天仍是陪着楚怀瑾,慢悠悠地骑着马在林间前行。
而太子经历了昨天的大起大落,如今狩猎的兴致并不高,便与他们一同被大部队甩在后面。
楚怀瑾刚开始还有些忐忑,但他这位三皇兄似乎是承了某镇南王出手相助的情分,处处退让三分,这两个人相处得居然还算融洽。
楚怀瑾就安下心来,专心进行他这平生第一次的射猎活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还真在太阳落山回营之前,让他射中了一头野猪。
当然,“射中”是射中,至于射杀,靠的还是封晏舟帮他补的,穿透野猪整个头颅的那一箭。
否则,他都可能要被受了外伤、发了狂的野猪反杀,给拱下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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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封少师做了课后总结。
“小九的准头也不行。”太子在一边补充道。
然后这两个人就难得一致地给出结论:“还是要多练。”
“……封皇叔之前不是说过,我‘不会射箭又怎样’吗?”楚怀瑾忍不住指控说话不算话的某人。
可封晏舟非但一点都不惭愧,还谆谆善诱地说道:“我现在觉得,怀瑾还是要有一技防身的好。你若不喜欢射箭,也无妨。刀枪剑戟里,怀瑾更想学哪一个?”
……
…………
对不起,他选择唱、跳、Rap。
出来参加夏令营,还给自己营出了新的课程,楚小学鸡也是不能好了。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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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虽说是一箭力挽狂澜,从野猪蹄下救了楚怀瑾,但他左肩上的箭伤,也因为用力弯弓而裂开。
楚怀瑾跟着封晏舟回了镇南王府的帐篷,看着归岐为封晏舟重新包扎好伤口,心中难免有些愧疚,“是我又拖累封皇叔了……”
封晏舟用手指抵住楚怀瑾的唇,将他口中的道歉的话语打断,又用眼神示意帐中的侍卫都离开,这才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怀瑾若是真觉得对我有亏欠,那就日后跟着我勤加习武,也省得我整日为小祖宗你提心吊胆。”
楚怀瑾之前是没意识到,封晏舟因为救他又加重了伤势,被加了新课程还有些不情愿,等看过了对方染满鲜血的衣衫与绷带,他已经暗下决心要学出点样子来,不能总是连累别人。
楚怀瑾用力点了点头,认真地承诺说:“请皇叔放心,怀瑾日后定会好好跟着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