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经理就守在外面，走出电梯之后，阮凉晨看到几乎每个包厢的门都开着，但里面却都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很多包厢里面还很乱，到处都是酒瓶碎片。
这会所的生意向来很好，何况后台又硬，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她未来得及细想，站在一旁的经理就出了声，“郁老大，这几天条子一直都过来没事找事，打着维护秩序的名义对我们百般刁难，赶走了不少vip客户，
还抓了一些我们的人，短短几天已经损失数百万了。”
他话音落下，就连阮凉晨也是一怔。
她刚刚看到这儿的狼藉和冷清就猜着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没有想到和警察有关系。
而且这件事瞒的很紧，她在局里没听到半点消息。
“听到了吗？”郁北城阴冷着脸，视线聚集在她身上，“你们干的好事。”
“你们做的要是清清白白的生意，我们也没理由怎样。”阮凉晨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无奈被抓的极紧。
郁北城语气很冷，“方司铭故意找茬，这生意再清白他也得给我扣顶不干净的帽子。”
“那你扪心自问干净吗？”
“……”
他扪心自问……确实算不上干净。
郁北城没再跟她争辩，转头看向经理，“先把人给我从局子里弄出来，找人给我把这儿收拾了，该营业继续营业。”
经理皱着眉，“可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我们根本没法正常营业……”
程峰站在后面，看了眼包厢里面的酒瓶碎片。
这明显是寻衅滋事，什么维护秩序，不过是方司铭的借口罢了。
“没法正常营业就给我想办法正常营业！”
郁北城丢下句话，然后拉着阮凉晨的手走进那间包厢。
经理按下呼叫机喊来人，吩咐打扫干净。
郁北城却摆手阻止，“先别，你们先去给我把人捞出来。”
他说完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过那瓶在包厢内唯一幸存的红酒。
程峰跟经理一同离开，包厢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郁北城身子往后靠，双手环胸，“看到了吗？”
他还以为方司铭有多么沉得住气，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阮凉晨没有应声，气氛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他才坐直身体，点起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指间。
他指指身侧的沙发，“过来坐下。”
阮凉晨充耳不闻，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郁北城也不生气，取过酒杯倒上两杯红酒，然后将其中一杯给她递过去。
她也没伸手接，仿佛没看见。
从表面上看，郁北城似乎并没有生气，但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却接二连三的被方司铭欺负到家门口，她不信他心里真的没什么情绪。
要是真的如表面这般无所谓，也就不会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杵在那里做什么？”他修长指间拈着酒杯，“让你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