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城薄唇浅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坐这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索性不说话，如此沉默，倒是看的他有些兴致缺缺。
男人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到自己身边，然后硬是将酒杯塞到了她的手中。
他仰首喝了口，也没再同她交谈。
郁北城喝完酒后将酒杯放回茶几上，他身体往后倚，“这几天的事，你都不知道？”
刚才看她的表情，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我不知道。”阮凉晨摇摇头，“没听到一点风声。”
“看来是方司铭故意瞒着你。”郁北城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来，“我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砸场子，呵。”
“你叫我来只是让我看这个？”阮凉晨还是没喝酒，将酒杯放到茶几上，“如果是，那现在我看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郁北城思索片刻，沉沉问道，“这笔账我该找谁算？”
阮凉晨声音淡然，“这是你自己的事，别问我，我也不想掺和进去。”
“就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也是你们警方的人。”他皱起剑眉，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阴鸷，“我的损失，总该有人负责吧？”
阮凉晨勾唇反问，“上千万的赌注你都随我挥霍，这点钱算得上什么？”
“我随你挥霍，可不是随你们警察挥霍。”他声音很平稳，并不像是有怒意，“砸场子的人换成是你我保证不追究半点责任。”
阮凉晨越发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
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哪里好，也没自恋到认为他是真的看上了她所以才如此偏袒。
可除开感情，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般退让？
“别怪别人砸你场子，”阮凉晨拧着眉头，“怪只怪你们生意做的不干净。”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郁北城弯腰靠了过来。
他俊脸瞬间如冻彻的寒冰般，一双眸子更是尖锐无比。
阮凉晨下意识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在起身之前被他按住肩膀直接推倒在了沙发上。
郁北城长腿跨坐到她身上，沙发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而陷下去许多。
“不干净？”他冷眼睨视，“那你说说，你查过的地方，有几个干净的？”
“……”
她还真说不上来。
夜场这种地方，做的就是不干净的买卖，只是脏的程度不同而已。
郁北城俊脸一寸寸的压下来，阮凉晨心跳加速，眼角余光瞥到他刚刚打开的那瓶酒。
近在咫尺，里面还剩下一半的液体。
如果这酒瓶子砸在他头上……
这念头来不及细想，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声音，“别想反抗，你连拿到那个瓶子的机会都没有。”
阮凉晨目光同他平视，“你是打算拿我撒这口气？”
郁北城笑了下，“这倒不是，只是方司铭存心找茬让我不痛快，我也想让他试试不痛快的滋味。”
“你想怎样？”
不知怎的，她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