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也已经把自己这一天的经历交待明白,太上皇一听也很觉得不可思议。
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是云儿不成,他说的地方是和云儿丢的地方挺象啊。
梦元老也在一旁进言,说伊梦多么好在姑娘等等。但他看待出道君皇帝对他的不满,所以关于高球他们驳回承传师的事他连问出没问题。
对于伊梦的身世他还真是不太清楚,但看太后的样子,好像与早年丢失的云儿公主有关。
众人都已经到了没话找话的地步,上皇已经站起,抬腿要走的时候,赵知府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臣已奉命将原告和证物带到。”
上皇又重新坐下喝道:“你让朕好等,怎么去这许久。”
“陛下,臣到府里,紧急出了要事,李大人征调军粮,刻不容缓,臣一回去,就不得不先去查验府库,交验明白,方才急忙回来,让上皇久等,臣知干愿受罚。”
“陛下,调动军粮国之大事,陛下莫要怪罪才好,”高球急忙上前为赵知府求情。
“请万岁息怒,饶恕他才是,快点把玉蝉儿拿给哀家瞧瞧,”太后瞧见赵知府着急的说。
“哼,既然是为国事奔忙,朕且饶过你,快点把玉蝉拿来让太后过目,”上皇面沉似水,早上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
他甚至感到很憋屈,想了那么多天,总算想到了这个好主意,办了这么一场盛大的祈福法会,同时又展览了诸众民间艺术,多好的事啊,咋就能办砸了呢?
他不满地看着臣子,梦元老三朝老臣,竟然给个孩子似的瞎胡闹,府县官也是,怎么就不能把这些掐灭萌芽状态,非要闹到朕这里才可以。
赵知府双手捧着玉蝉递给宫人,宫人接过呈给了太后。
太后一看,这玉蝉儿却不是自己那一个,这玉蝉儿表面看着挺象,但仔细检查却发现做工极为粗糙,不是自己那个是名家制作。
“万岁爷,这不是哀家那只,”伊梦也早已看出知府递过来的是个赝品。
“陛下,这确实是从她身体搜出的脏证,请陛下祥查,”
“带原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上皇命带原告,那婆子被带进来,吓的是屁滚尿流。
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这么子老太太后悔的要死,都怪自己贪财,贪那官人的2两银子,给自己找这些个麻烦,儿子媳妇怕是再也不会管她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得走一步,说一步,咬死这个玉蝉是自己的,要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句话:“记着,牢牢记着,那玉蝉是你祖传的,不管谁问不管对方拿的是什么,你都要咬死,否则,这饭吃完就不会有下一顿了。”
“老太太,孤家问你,可是这个小姑娘偷了你的玉蝉儿。”
“不是,偷我玉蝉儿的是个小伙子,那孩子和她差不多高,细细瘦瘦的的脸盘侄倒也相仿。”
:“那你是怎样丢了玉蝉,你的玉蝉又是多何而来。”
“老爷,我这个玉蝉是家传的,我婆婆传给我,我将来要传给儿媳妇的,可我好那儿媳刁,民妇不喜欢她,自然是不愿意给她。”
“她为些常找我的事,磨嘴打牙的事经常发生,前几天,我们又吵嘴,一气之下我就离家出走。”
“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光顾生气一分钱没带,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到处讨饭,两个小叫化子让我去他们家安息。
我到那一看原来是州桥的桥洞啊,刚开始我不想进去,耐不住外边冷,最后民妇还是进了桥洞,可是老天爷,谁知道呀。
说着她哭天抢地里哭起来,哭得太后也流开了眼泪,伊梦厌恶地看着她,就是这个老太婆,害她坐了大牢,忘恩负义还不算,她还侄倒打一耙,把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给搜走了。
刚才送过来的那个玉根本就不是她的,看来自己那个是被他们调包了。
那婆儿正在豪殇,“啪,”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哭什么,快点说,别让大人听得不耐烦。”
“我说,我说,昨天清早我就心惊肉跳的,刚吃过早饭,就有人说水下来了,吓得我都不得命了,可巧这时候,来了上小伙子,他把我给救了,也把我我玉蝉给摸走了。我一到家媳妇就跟我要,我一摸,身体上没了,我一想一准是让这小子偷跑了。”
老爷,这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传了多少辈子的东西,到我这给丢了,可怎么对得起祖宗啊,求老爷给民妇做主,把玉蝉给找回来来。
“那你说说你这玉蝉的特点。”
“老爷,民妇斗大的字不识得一萝框,我怎么知道啥是特点,我就知道玉蝉晶莹透亮,非常漂亮,我见到一眼都能认出来”
“好给她看看。”
宫人将玉蝉递过去,那婆子一看一中咬定是她的,哭的泪人一样。上皇和太后面面相觑,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太后拉住伊梦不肯手,上皇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如果这孩子象婆子所说是个男孩子,那皇家脸面何在呀。
高大人看出上皇的脸色,他悄悄附耳过去:“陛下,太后不死心,不如让他们滴血认亲,真假立辩。”
上皇喝退了婆子,命人打来一盆水,对太后说:“梓桐,朕听说古有一方,至亲之人血是相溶,你们两个各取一滴血,如相融便是至亲,不相溶便无关,你看可好。”
太后从心里上感觉种这孩子好亲,有一种天生就相识的,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是看到证物是假的,就有些模愣两可。
这会看一皇要她与伊梦滴血相认,怕是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她说:“好,不管怎样,也不要亏得了这孩子,”
她对伊梦说:“孩子,哀家十六年前丢了一个女孩子,她长的和你一样好看,我看你的模样,印记很象她,咱们俩做个滴血认亲,看年咱娘俩有没有缘分可好。”
“好,我听太后的,伊梦从小没见过娘,今天能得与太后见面,是民女的福气。”
伊梦扶着太后到了银盆的前面。宫人拿起桌子上的银针扎破她的中指,挤出一滴血滴入盆中,另外一个人也拿针破太后手指滴血进去,两滴血滴在一起,并不溶合,老太后一见,大失所望,竟晕厥过去众宫人慌忙抬了銮舆过来抬太后回宫。
太上皇一看匆匆大怒,喝命赵知府将伊梦收监,严加勘问。
梦元老一见伏地大哭,连连磕头。
“都,梦元老,朕看你是三朝元老的份上,对你已是额外加恩。”
“你说你,一个三朝老臣竟想当什么承传师,与民争利,羞也不羞,仅仅是小吏驳回折册,你竟然生出这许多事来,把一个好端端的0祈福法会弄了个乱七八糟的,你可知罪。”
上皇申斥了梦元老,转身径直坐上銮舆回宫去了。
“哼哼,老梦头,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有你好看的。”
“回府,审案,看以后谁再敢给本府找麻烦,把梦元老带回去,将其全家赶出京城。”
“是”过来两个差役要扯梦元老。
“府台大人,且不可如此,万岁爷并无判他的罪,大人不可如此呀,况且他与李纲大人是至交。”宋押司上前劝道。
即如此,权且看李纲大的面子,本府饶你一次,老梦啊,在其位谋其政,看在本府也不宜的份上,你多担待,回去吧。
赵知府的脸比夏天天气变的都快。他说完这些,带具押着伊梦和破子扬场而去。
禅房里,只剩下梦元老跪在地上他孤伶伶地跪在那里,跪在空旷的禅房大厅更加渺小。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曾经是执血青年,有着苏秦一样的高大理想,也曾经头悬梁,锥刺骨,十年寒窗苦用功,也曾经连中三元,锦袍加身。
这么多年官做下来,他知道官府有多腐败,官场多黑暗,所以才弃官不做,只想让自己的后代子孙有个一技之长。
一技在手,吃遍所有,有了之长,温暖有家足亦。
不成想事与原为,做手艺也将是多么的不容易。
“万岁爷,你金口一开,可知下面这些人要生出多少妖饿子来,不是老臣要与民争利,只怕没有那个明份,梦家的子孙连个手艺也不能做了呀,”他大哭。
“阿弥托佛,施主,该回去了。“”老住持头戴毗卢帽,身披伽裟,缓步走来。
“大师,老朽,”梦元老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梦元老,老僧知道你心里苦,事到如今,你还要多想开些,天已近晚,回去吧“
“心静见自止,无心一身轻,
苦坐禅堂里,何若观自在。”
贫僧送你几句偈语,参祥透了,想你也就释然了”
“多谢大和尚指点迷津,”梦元老霍然站起,他拄起拐杖,朝外面走去,他想明白了,他要保护伊梦,如果他不伸出援手,只怕伊梦难逃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