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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静的出奇,敲木鱼的老师太也停下了敲击,人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老天爷显灵,玉皇大帝显灵了呀!
    老道姑放下手中的木锤,她双手合十,“无量寿佛,无量寿佛”念起了,又连连磕头。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也急急忙忙地磕头。
    众宫人也都跪在地上虔诚地磕头,太后心中想着回去要立即去见上皇,她要再去看看伊梦,这些天她想到伊梦就流泪,心里总是无缘无故的心痛,想来是和伊梦息息相关引起的吧。
    亏得今天来玉皇阁降香,要不然岂不是要错过了菩萨的指点。
    正在众人磕头谢老天爷的时候,“扑嗤”一声,小道士放了一个响屁,一股臭气弥散开来。
    梦元老吓得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眼睛瞪着这个小道士,这会他综于理解了古人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含意了。
    功溃一溃呀!
    神槛后发出的细微动静,引起了随行宫人的警觉,要知道这可是当朝老太后,皇帝的娘啊,要是出了问题,那还得了。
    两个宫人撩起帷幔,走进来查看。
    呀,这里竟然躲着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稚气未脱的小道童。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躲在这里,不知道太后娘娘前来进香,怎么不回避。”
    “什么,有人躲在神槛后面,何人如此大胆,与我拿下了。”
    掌宫大太监一声利喝,几名武士闯进殿来,将梦元老和小道士从神槛后搜出。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臣是梦元老啊,老臣有要紧事给您说啊,太后娘娘。”
    “押过来,哀家有话问他。”
    “是”两个武士又把梦元老押了过来,梦元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上磕头:“太后娘娘,老臣总算见到您了,老臣有一肚子话想给您说啊!”
    “你是三朝老臣,应该知道后宫不干政是先祖立下的规矩,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皇上说,与哀家说了没有用啊!”
    “太后娘娘,老臣要说的是梦哥怨枉,他是被人载脏陷害,如今被判了斩监候,梦哥有朝一日平反昭雪,那是太后您怎么办,皇上怎么办,太上皇又将何处,虎毒不食子啊太后娘娘。”
    “老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上皇不见老臣,皇上日理万机,那有时间管这等小事,老臣恳求太后娘娘,救救梦哥吧!”
    太后看着梦元老苍老白面容,再看他的白发稀疏只是挽了个小小的发髻,这才半个多月时间,他竟然苍老到如此程度,可见是为了梦哥的事操碎了心。
    太后抬手示意让他起来,坐下说话:“她也想听听关于梦哥的0祥细情况。”
    梦元老谢了恩,向太后娘娘讲了伊梦的身世,和她如何到了梦家,最后说:“他们村子里的去年出了一当奇事,老臣曾经去过那里,见到过这个小姑娘,当时老臣就觉得好象在那见过,现在仔细想来,她真的和娘娘长的很象。
    太后想了想,是啊,自己也觉得和伊梦很投缘,可是怎么滴血认亲两滴血不相溶呢?
    太后摇摇头:“梦元老,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认公主是个大事情,没有证据怎么行呢,你看,这是赵知府的养女,云儿,和我的云儿一个名字,她自小和父母离散,被赵知府收养。”
    “唉,可怜的云儿,很乖巧的性子。过来,让梦元老看看。”
    “赵云儿扭扭捏捏,走了过来,给太后见了礼,对梦元老福了一福:“小女子见过大人。”
    “梦元老抬眼扫了一眼,赶紧低头,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梦哥会被太后忘记,原来这里已经有了替补人了。”
    看来他们不害死梦哥是不能安生的,怎么想个办法为她开脱呢。
    别人费尽心机,钻营出这么个局来,又怎么能轻易让网中鱼儿逃脱。
    “太后娘娘,其实就算梦哥拿了那个婆子的玉蝉儿,她也罪不至死,不是麻,可现在他们对她严刑烤打,让她认的罪是企图谋害娘娘,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她判了斩监候,太后娘娘,那天之前梦哥不认识娘娘,那纯粹是巧合,如果说梦哥企图谋害娘娘,岂不是冤枉。”
    “唉哟,还有这档子事啊,我就说嘛,这个小姑娘那都不是个事,一准是有人弄错了,梦元老,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给知府说,要他祥加勘察,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小姑娘的,不能让冤枉了她。”
    “小德子”
    “太后娘娘,你去知府衙门走一趟,去告诉知府,凡事要问明白,哀家给梦哥担保,他绝无害我之心,如无其他事,赶紧放了她吧,挺可怜人的,不管咋说,那都是个可怜的孩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太后娘娘起驾回宫吧,太上皇来催娘娘了。”
    “好吧,梦元老,你也回吧,年岁大了,多保重身体。”
    “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给上皇捎个信,他老人家的好心,让那些小人利用了,好心未必有好报啊。
    “国家大事,自有陛下和满朝文武议定,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干预朝政,更不会背后嚼舌根,你说的什么话,哀家耳背没听到。”
    太后说完起身,赵云儿急忙上前去搀她,太后一把甩开径直走了。
    赵云儿恶狠狠地瞪了梦元老一眼,看那老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
    此时此刻,梦元老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甜咸,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苦涩,无奈,悲伤,忧愁,还有强烈的希望,如果不是这个希望,他是不会到处去求人的,这半个月他尝尽了各种味道。
    “唉,你呀,怎么说你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不懂事,你看看你这闹的那一出,连累我们跟你受罪。”
    老观主等太后走后,来到大殿,看到梦元老还跪在那里,没好气的说。
    “师父,小道童被打了屁股,一扭一扭走进来,跪在地上。”
    “你也是,看见他在这,还不赶紧拉他走,撞到凤驾,打你也不冤枉。”
    “小的不敢说冤,只求师傅赏点药,好痛。”
    “唉,”老观主长叹一声,对身边道士说:“带他下去,好好给他治伤。”
    “梦元老,这天也不早了,你还不走,等什么呢?”
    “是啊,我等什么呢?我一个布衣,小老百姓,吃了今天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我这是干啥呢?到处惹人娴。”梦元老心里想着,他用力拄起拐杖,要站起来,试了几次,竟然无法站起,一个中年道士走过来,搀他起来:“老人家,凡事有困必有因,不要自寻烦恼,想开些。”
    “你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什么心哪,回去吧,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别管这些乱其七八糟的事了。
    “是啊,不会再管了,其实我什么也管不了,徒增烦恼而已。”
    梦元老抬抬发麻的脚,脚麻得象十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痛,以麻,以抽筋他吸着口气,缓解着不适,慢慢地朝前走去。
    出了玉皇阁,转过街口,一大群人朝前面胡同里跑了过去,梦元老神情林呐地走着,他心里充满了悲伤自悲的情绪,心中象压上了个大石头,他就这样被人们裹携着朝前走着。
    很快走到了果子里尽头文庙大街,大街是南北走向,在大街的西面,面对东面有两间小门脸,前面围的上人山人海,人们拥挤着,伸着脖子,探头往里看着。
    “快点闪开,知府大人推官老爷来了。”
    两顶轿子在衙役的族拥下朝那两间小门脸里去了。
    梦元老这才回过神来,看来这里是出了大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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