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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庆和看到这种情况,唬得是目瞪口呆,他跪爬着到媳妇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他老婆梦张氏看到丈夫,当即号陶大哭:“夫君,爹爹,母亲去了呀!他们走的太惨了,太可怜了。”
    两个孩子扑过来,抱着父亲:“爹爹,俺爷爷奶奶上吊死了。”梦喜也过来对他哭着说:“大叔,老爷太太……”他说不下去。
    梦张氏又哭昏过去,梦庆和又急忙抢救媳妇,一时间是手忙脚乱。
    这时候,门外有马车驶进院子里,梦喜哭着对梦庆和说:“大叔,是曹老板把寿材送来了,大叔咱去接吧!”
    梦庆和哽咽着:“好”他换上孝服到外边,曹玉德正指挥人把两口黑漆大棺从车上卸下来。
    一群人走进梦家,他们都是街坊,油葫芦红光满面,他一大早看到小梦喜砸曹玉德家的门,就跑过来问:“梦喜,你一大早锤人家的门,有啥紧事嘛!”
    “王老爷,我们家老爷太太房门拴的好死,我叫不开,想让曹老板去帮忙打开。要不你去帮帮忙呗。”
    “中啊,可说是你们老爷不得见我,我怕他看见我心烦,我让伙计去给你帮忙,老东,跟梦喜去一趟。”
    油葫芦大声叫做,一个上年岁的老头从院子里出来。
    他是油葫芦新找的印工,技术也说得过去,他走出来:“老爷,你找我,”
    “跟梦喜去帮帮忙,街里街坊的。”
    曹玉德听见砸门声,他趿着鞋从屋里看门出来,一看是梦喜:“梦喜,你叫门有事嘛!”
    “曹老板,我家老爷太太的门拴的很死,我们大叔不在家,福安大大也找不见,大婶和我弄不开门,她在那急得哭,让我来叫曹老板,去帮忙把门开开,大婶怕老爷太太想不开。”
    “那赶紧走,”曹玉德提上鞋,急急慌慌地朝梦家去。
    昨天很晚的时候,梦福安到他家里给他说:“玉德,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和我家少爷亲如兄弟,我看着也高兴。”
    “可现在他有点变了,老是埋怨老爷,要是明个有啥事了,那得麻烦你多照看照看他。”
    “明,你咋说也得想法把我们小少爷兄妹接回来,求求你了。”
    他看梦福安喝了几杯酒,唠唠叨叨的讲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也没搁心上。
    没想到今天一早梦喜就来砸门,别不是真出什么事吧!
    他们几个人急急忙忙赶到梦家,只见梦张氏在怒力推着门,她啪达的门,啪,啪直响,声音嘶哑地喊着:“父亲,母亲,婆母娘,开门哪!”
    曹玉德的老婆曹李氏上前搀起她问:“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都哭成这样了。”
    “嫂子,”梦张氏抱着李氏,号陶大哭。
    曹玉德赶紧上前推门,推不开,急忙找来一个大园木,这会又有几人邻居前来,几个人抱起木柱,朝门上撞去,撞了几下,撞断了门枭,门呼地闪向两边。
    门一开就看见梦元老身穿寿衣躺在地上床铺上老太太穿戴的整整齐齐,紧闭着双眼,已然是没救了。
    曹玉德一见大惊,急忙上前查看,怎奈是人已死多时,没办法救了。
    油葫芦手里端着水烟袋,悠闲地渡着皿方步走了过来,只从他当上府里的承传师,说话走路更有派头。
    他说话拿腔作调学人家仕官老爷,官腔打的十足,走路更是有板有眼地学着官步。
    “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搅得四邻不安,梦张氏,梦庆和何在。”
    曹玉德不待见他,却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揶揄道:“承传师大人,梦家老爷太太殡天了,你赶紧找地保里正去报官吧!”
    “什么,梦元老他死了,”油葫芦一听吓了一跳,他急忙快步走过来一看,可不是,这梦老头还有他老伴两个一个歪地上,一个躺床上,确定都是死了。
    这下把油葫芦吓得不轻,飞快地跑了出去,把官步和官威忘了个干净。
    不大一会,地保来查看了即刻前去官府禀报去了。
    再说油葫芦,飞跑着进了杜师爷的家门,杜师爷早上起来正在院子活动拳脚,看见油葫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师爷,师爷,出大事了,”油葫芦跑了一头的汗,他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说。
    “哼哼,烂泥糊不上墙,你看看你有个承传师的样子嘛,要知道你们是搞艺术的,怎么就没有一点艺术家的样子。”
    杜师爷一边慢慢收势一边不绡地数叨着他。
    “是,是,”油葫芦也感到自己有些唐突,他稳了稳心神,双手放下袖口,朝身体上弹了一弹灰尘,这才慢条斯理的对着杜师爷作了一揖。
    “杜师爷在上,小可承传师王誉拜见杜师爷,有要事向杜师爷禀报。”
    “对嘛,这才象个大家的样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失了体统,就连妇道人家还说,怎么忙,别叫饺子乱了行。”
    杜师爷慢慢走至院子里的石桌边,撩起衣服坐下,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这才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油葫芦急忙点头哈腰:“杜师爷,梦元老和他老婆昨天双双死在了屋里。”
    “什么,啪”杜师爷这冷听清了油葫芦的话,梦元老和他老婆双双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对,他说的对,你昨天干的好事,逼死了梦元老夫妻两个,现在把他孙子孙女放回去吧!”
    一个声音响起,却没有看到人影。
    “你是谁,快点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两个孩子好好的送回家去,帮忙料理好他二老的丧事,如果再为非作呆,小心你的狗命。”
    “嗖,啪”两声,一把飞刀贴着肉皮,把杜师爷的帽子打落在地。
    头皮顿时凉嗖嗖的,杜师爷伸手一摸,“我的妈呀,头皮上的头发被刀削掉了一片,他枯通一下墩坐在地上,再也看不出一点斯文相。”
    油葫芦吓得脸色发白,哆嗦个不住,过了好大一会,他才爬起来,来扶杜师爷。
    “杜师爷,怎么办。”
    “还能咋办,快点扶我起来,快去牢里,把那两个小东西带出来,走。”
    杜师爷坐了轿子,慌慌张张到牢里把俩孩子叫出来,他们俩被关进大牢,虽然没挨打,却遭了一夜的罪。
    那牢房里,虱子臭虫到处爬,跳蚤更是不停的攻击他们,两孩子初时还不停抓痒痒,到了后半夜,耐不住磕睡,竟然睡着了。
    这会再看,脸上脖子上,手上密密麻麻全是大大小小的红疙瘩,两个小人不停的抓挠。
    杜师爷看着嫌弃地对他们说:“怎么样,学乖了吧,以后好好做人,就不会受这种罪,知道吧!”
    “现在,放你们回去,告诉你爹爹,可不能不听话,知道吧!跟着你们王老爷回去吧!今天要不是他给你们讲情,一定不会饶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给王老爷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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