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父继续至书求援,收到诸儿锦囊一只。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件蓝色紧身衣和一件红斗篷。
并八个大字:变成超人,可退敌兵!
禄父兵败返齐,遂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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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报主上,前方不远处有一小队纪国弓箭手。不过准头太差,射了半天也没射到人。
诸儿:随他们去吧。
谋士:主上,为何不杀?
诸儿:难道让他们换一批射得比较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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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华参观诸儿的粮草营地,上书六个大字:防止火星飞入!
心想,好科幻哦……
又一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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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流行反穿铠甲。
诸儿的军营,正在抢救伤员。
军医甲:伤的挺严重的,头都扭到后面去了,不过好像还有呼吸。
军医乙:我们先帮他把头转过来吧。
军医甲:好,一、二、三,扭……
军医乙:嗯,没气了……
诸儿路经,怒喝:废物!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先检查乳 头!
作者有话要说:写郁闷了,抄点老段子出来娱乐一下。
最近评少,藏少,点击少。
笑了,就随便给两分吧。
第33章 亲离
三日后,小白终于在往桐月宫的路上堵到我。我等他开口骂人,他却长叹一声,“桃华,我是来和你辞行的。”
“你要走?为什么?”
“奇淫者,必有奇祸。我惹不起你们,只能躲。”小白耸耸肩,笑得像个无赖,看似玩笑,但我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我哼笑,“又是那老头子教你的?以前管夷吾把我从书房里赶出来,纠对他俯首贴耳,不会来帮我。你肯收留我,我以为……你是不会赶我的。”
小白也笑,“我也以为来赶你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可惜,到最后也只有我还肯来赶你。纠和管夷吾已经走了,投靠鲁国,现在大概已经在曲阜城里了。你不肯回去……也只有我们走。”
众叛亲离,这是都要走吗?
“好,好,好!我倒不知道我儿子现在是众望所归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走吧!等你找到落脚的地方,记得差人来报个平安,免得让人担心你,走迷了路!” 我扬起下巴,露出傲睨一世的神情。
小白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片刻,缓缓露出惯有的轻佻笑容,“好——”他拉了一个长音,转身而去。
我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猎猎风中,像一树梅花凌寒而立。四周阒然无声,一只鸱鸮滑翔而过,连翅膀振动的声音都那么明晰。我终于耗光所有的元气,慢慢扶着墙蹲下来,蜷缩成一团。诸儿的宫怎么会变得如此清冷,就连灯也不肯多点一盏。原来这样的滋味,就叫做举目无亲。我已经学得很安静,很卑微,诺大的地方,却还是容不下我。我刚才一定表现的像一只经不起撩拨的斗鸡,是不是只要肯放下身段,软下口气,小白就不会走了?
我蹲在墙角胡思乱想,不觉身边亮起一盏灯,“桃华,你在这里做什么?”是诸儿的声音。
我想我是冻坏了,就连那盏宫灯里微弱的烛火,都让我感觉是暖和的。我把头埋进袖子,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抬头道:“没什么,扭伤脚。”
“我看看,怎么才放你离开一会儿就出事,让阿费跟着你,你又不要……”诸儿絮絮地责怪着,伸手掀我的裙摆,“哪只脚,还疼不疼?”
我挡下他的手,借他的臂力站起来,腿脚一阵酸麻,歪倒在他身上。“哭过就不疼了。”我朝他无所谓地笑笑,诸儿正在备战,我不愿再加重他的负担。
他把灯交给阿费,解下自己的大氅替我帔上,牵着我的手和我并肩走着。“你这么怕冷,一点风就把你吹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和我一起去。”
“我的手向来是凉的,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冷。我会骑马,会驾车,我有流星,甚至不用你专门给我预备马车。你……你别在丢下我了。”
诸儿看着我,“以前我教你骑马,你从马上摔下来,吃过不少苦头,却从不见你哭,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疼。……其实,我要你这么坚强做什么?你要是真疼,还是说出来的好。”他自顾说着,像在回忆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你学会骑马以后,成天想着往外溜,和小白,还有纠,三个人跑出去赛马,结果在荒郊野地里迷了路。我一面瞒着父王,一面派人找你们,整个临淄城都快被我翻过来了。半夏说,实在瞒不住了还是先告诉父王,也好多派人手。我想你们只是贪玩,应该不会出事,如果让父王知道,等你们回来,肯定少不得一顿罚。后来……后来我还不是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找回来了……”
我默默听着,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纠和小白要走,诸儿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看我的宫,越来越安静了。”诸儿长叹一声,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要是一直这样安静,只有你和我,只是我们的宫,那该多好。”我和诸儿的宫,以前我也这样希望,现在也只剩下我和诸儿了。
走过桐月宫,我们并没有进去。我想要对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就任他牵着我的手,在如水的月色下散步。
不知不觉来到夏宫,远远就看见通明的灯火,这里是后宫唯一鲜活的地方了,那些从窗户里透射出来的微黄的光,温暖得让人艳羡。半夏前不久才诞下她的小女儿,加上在卫国生下的两个,这已经是她和姬顽的第五个孩子了。
我们依偎在一起,遥望着半夏的宫,阿费已经退得老远。长夜漫漫,我也被勾起了心事,“那年我生辰,郑国世子送来几箱贺礼,我随手指了一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去给半夏当了陪嫁,我还记得那只箱子上绘的是五男二女的七子图样。周武王有子五人,有女二人,后人皆以此为福。没想到半夏半生坎坷,总算还有这样的福气……”
一气说完,才发现语意酸凉。诸儿身为一国之君,已过不惑之年,仍膝下无子。这些年来,我得专宠,可还是一无所出。既便诸儿将来坐拥天下,却连个传人都没有。
诸儿轻笑,“桃华,我们这是老了吗?这么多年前的一只箱子,你还拿出来说。”
我借着清亮的月光看他的眼睛,企图读懂他的寂寞,亦或遗憾,可那秋水般深沉的眼瞳里只倒映着一个我。诸儿如果不想让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从他那里获知。
“桃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犀利的光,“我要对卫国发兵了。”
“什么时候?”
“明天就出发。我已经集结了五国之兵,这次就算周室出面,也难以扭转乾坤了。”
“五国?”诸儿的强势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让人不免隐忧。
“是啊,连你的儿子都同我同盟了,你一定没有想到吧。这才是聪明人的作为。”
一说起战争,诸儿的眸子里像是着了火,透出摄人心魄的光彩。他是这个乱世里为征服而生的男子,坚信强食弱肉的道理。好像只要足够强大,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而我,也只能跟随他,这样义无反顾地相信。
“桃华”,他痴痴看我,“从现在起,你都不要离开我身边一步。我就是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敢拿你冒险,胜负还需天定,你可是我唯一输不起的。”
我点头,除了诸儿,还会有谁共我生死相依。
“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他说。我又无限眷恋的回望一眼,有诸儿坐运筹策,姬黔牟的气数已尽,半夏迟早是要回去的。氤氲着温暖烛火的夏宫,不过是这个长夜里的一盏风灯,转眼就要熄灭了。
第34章 讨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场前说几句:
各位挑刺的亲们,我在这里真心道谢!
深知此文尚且粗糙,我会在完结后继续打磨。
能改的地方都会尽量改过来,实在改不过来的……呵呵,反正是戏说嘛。
文中不当处,还请斧正。
揖~
大军出发那日,下起了瓢泼大雨,闪电划破灰暗的天空,隆隆的雷声和擂动的战鼓响成了一片。坚甲重兵或可御敌利器,却没有办法抵挡住这倾泻而下的雨势,在这样秋寒料峭的清晨里,我已经裹上了厚重的冬衣,那些站在急风骤雨中严阵以待的将士们,还有一些是和同儿一般大小的年轻男孩子,他们穿着被雨水浇透的战袍,想必是难受的。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侃然正色,军容之肃整,即使在这样狼狈的天气里也不显丝毫颓势。
诸儿一身金甲,英英玉立,在战车之上,举剑誓师:
“卫国之难,天道之不幸。逆臣叛党,擅行废立。卫君奔走,寓居敝邑。每每思及此事,孤夜难安枕,奈何疆场多事,分身乏术,不能诛讨。今幸有少暇,愿共讨叛逆,赖诸君奋力!”
他大声宣读讨逆檄文,琅琅之声,在雷鸣电闪中,依旧振聋发聩。
“共讨逆贼!共讨逆贼!”诸儿语毕,战鼓再次响起,将士们皆振臂高呼,水天一色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姬朔也是一身戎装,与诸儿同乘,抿着瑟缩的唇,努力地挺着腰杆。诸儿如山,岿然不动,而站在他身边的,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需要他的庇护。我躲在马车里,想起了同儿。此时此刻,他也正率领着鲁国的将士,赶往卫国的战场吧。这将是两个孩子有生以来直面的第一场战争,也是我的,好在,我们有诸儿的引领。诸儿的战场,从来没有悬念,以其强势,是值得他的亲人和将士们放心托付和追随的。
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他的剑,他的甲,他天狼星一样的眸子。雨水几乎连成了片,顺着诸儿精致的下颚流淌下来。他的侧影在那道光里显得异常绝美……而孤独。但那弹指瞬间的落寞,随即就被他掩盖在狰狞的鬼面具下,我还以为是我看晃了眼。
他是乱世里的中流砥柱,是朝堂上的孤家寡人,可谁又是他可以安心寄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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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真的不适合女人,它的残酷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书里的战争,总是对智谋韬略津津乐道,但真正的战场,所前进的每一步都是生命的代价。即便是战无不克的诸儿,也需要用足够的鲜血去换取胜利。
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还是难免沦为他的负羸。诸儿不放心别人的保护,只能将我时刻带在身边。
旌旗蔽日,鼓角争鸣。我强迫自己直视前方,去习惯战场上刀光血影的厮杀,去习惯风中夹杂的腥臭气味。那个唯一对我一无所求的男子,我必须和他站在一起,在他于巅峰处睥睨天下的时候,也不至于一个人,如此寥落。
“不怕吗?你可以不看。”诸儿欲遮住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看?难道你只为半夏、姬朔?难道这不是为我的战争?妹喜、褒姒、妲己……历来只有妖姬覆国,你却可以为我得天下。试问古今女子,纵美人如云,又有几个能像我一般幸运的?诸儿,那个可以和你并肩看天下的人,舍我其谁?”
诸儿不语,嘴角微弧,是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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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侯捷、陈侯杵臼、蔡侯献舞、还有同儿,四国之君各自引兵,与诸儿成包抄之势向卫国进发。一路之上,势如破竹,没多久,五路人马就齐聚朝歌城下,将卫国国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齐军驻扎在城外西南方向,只等明日一早,联军便可破城。
夜色阑珊,刁斗声寒。外面飞雪连天,牛皮大帐里,炭火烧得通红。我一身劲装,裹着狐裘,窝在诸儿的行军榻上。
帐子被人挑开,灌进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见诸儿大步进来,抖落一身雪沫。
他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探我手心的温度。然后看了眼我手里的简,是一本兵书。诸儿戏谑我:“桃华,你这是在临阵磨枪吗?一会儿可要让我听听你的破敌之策。”
我把简放到一边,“外面情势如何了?”
“只等雪停,明早就能破城。”诸儿解开大氅,又给我盖了一层。也不卸甲,就在我脚边躺了下来。
他的胸膛轻轻起伏着,安静得听不到一点鼻息声。我想他睡得尚浅,不敢乱动,就拿起刚才的书继续看。
帐外隐约有脚步声,还没等我听真切,诸儿就醒了。半坐起来,面有警色。
“主上!”果然有人来。
“说!”
“南面有一支军队往朝歌城赶,风雪太大,辨不清敌友,也不知道多寡。”
五路大军皆已扎营,此时还有谁连夜行军?多半是姬黔牟的援军。要命的是,南面是同儿的驻军,也不知他有没有得着信,又能不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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