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把叶潮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用纸巾简单擦干净他泥泞的下体,接着绕进浴室放水。
白瓷浴缸里水位渐高,沈约翻出了医疗箱,简单给自己受伤的手臂包扎了一下。后又想起叶潮手上将好未好的枪伤,干脆脱了他的浴衣,也替他重新包扎了一遍。
他蹲在床边看叶潮漂亮得惊心动魄的睡颜,忽然有些后怕。如果今天路上拥堵一些,或说律师所有事务拦了他几分钟,叶潮将被丢进什么样的男人堆里,受怎样的折辱?
沈约僵着脸把人抱了起来,试过水温后才抬着他还未痊愈的手臂,扶着他浸入浴缸中。
也许是过程中动静大了一点,叶潮在沈约拿毛巾给他擦脸的时候醒过来了。
沈约吻了吻他倦怠的眼皮,扣着他的后颈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疼吗?”
药效还没退干净,叶潮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热水蒸腾起的雾气温柔地拂着他微红的脸颊,在他迷茫的神色上又蒙上一层懵懂。
他呆呆的样子实在让人抓心挠肝,沈约有心逗他:“现在认得出我是谁了吗?”
他用防水膜包好他的手,搭在浴缸外头,而后脱下身上沾满血污的衣物,长腿一迈,在叶潮对面坐下。
沈约抱过叶潮,扶着他算不上健硕的腰身,另一手绕到了后头,顶开红肿柔软的穴口,慢慢引导着滞留在他体内的精液流出。
叶潮还是不太清醒,迷蒙中一个劲地皱眉,下意识扣住了那只探入他体内的手。
“还需要提示?”沈约恶劣地又钻进去一个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小凸点上搔刮。
叶潮淡色的乳尖近在眼前,精致的锁骨上是他留下的一处深色吻痕。沈约按着他的身体靠近了些,张嘴含住一颗小巧的乳珠。
他的呼吸很快急促了起来,灼热的鼻息打在沈约的颈窝上,跪在两侧的腿软得没有力气。当叶潮最终伏在他的胸膛上时,沈约露出了一个得意且短促的笑。
“你认出我了吧?”沈约恶劣地在他里面抽插了几下,满意地听着他的惊喘,把薄唇贴上他潮红的耳廓。
叶潮把脸埋得很低,脑袋热得好像要炸开。
他越是不肯说,沈约就越是得寸进尺,在他体内肆意妄为的手越发猖狂。
温水倒流进那个窄小的穴口,在他逐渐加快的动作下,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挑起男人的性欲是不需要耗费太多心思的,叶潮有药物辅助,那根早就硬邦邦地立起来了。当然沈约也好不到哪去,粗大的肉刃顶在他的臀缝间,湿润的顶端磨蹭着他光滑的臀肉。
叶潮的喘气声极具媚态,两手攀着对方宽厚的肩膀,蜷缩起十指,再也经不住撩拨了。
沈约这个时候偏偏还要激他,贝齿在他硬挺的乳尖上轻轻研磨,“平时那样凶,现在倒是一声不吭。”
他笑了一下:“刚才在车里叫累了?”
其实反常的何止叶潮,这位沈家二少爷平日里连眼神都冻人三分,现下对着叶潮动了情,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言语,都要比以往热烈得多。
季氏会所停车场里的食髓知味,人事初尝,远填补不了这些年他在国外对叶潮的思念。此三年,他无时无刻都想把这个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叶家大公子绑到身边,日日干得他下不了床,以抒解当年他转身和沈定在一起的那份震怒。
抽出手指的时候,叶潮呜咽了一声,火热的身体跨坐在沈约的身上,软软的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他抬了抬他圆翘的臀部,把性器贴了上去。
“哥哥,进来了。”
肠壁被一寸一寸地凿开,叶潮搭在沈约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不足为道地挣扎了一下。
沈约摸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往上,扣在他的后颈,把人压下来点,抬头舔吻着他紧绷着的双唇。
“放松。”
叶潮锦缎一样柔软嫩滑的腰肢在他进到最里面的时候猛地颤了一颤,痛苦夹杂着快感的低吟声自唇间泄露出来,喉结因吞咽唾液的动作上下动了动。
沈约细细看着这个人,忽然生出一种想把人囚禁在家里的念头。
就算叶潮不喜欢他,清醒时总是以一种避如蛇蝎的眼光看他,但一想到家里关着一个瓷娃娃一样的人,他埋在他体内的柱体又粗硬了几分。
那多赏心悦目啊。
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对叶潮,不能来硬的。
两人在水中慢慢动了起来,欲浪汹涌地拍打在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啪啪作响。
水面上暧昧地漾起一圈波纹,沈约每动一下,叶潮就跟着往上一耸。他在那紧致的甬道中深入浅出,听着叶潮压抑的哼吟,托着他的臀瓣把人抱了起来。
就着面对面抽插的姿势,二人滚回床上,手脚都施展开之后,沈约操得就越发用力。
偌大的主卧里,肉体碰撞的声音纠缠着床垫发出的细微嘎吱响,经他们混乱的喘息声一点燃,轰然炸开。
沈约抱着叶潮变换着各种体位,把他的腿分到最大,疯狂在他身体里律动,活像要把人捅穿才罢休。
到最后叶潮跪趴在床上,两手被沈约攥着不放,屁股尖儿被撞得红红的。
“啊……够、够了……”身后的人用力一挺,叶潮惊叫一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哭。
“不够。”沈约温热的胸膛贴上他汗涔涔的美背,“还不够。”
很奇怪,白日里那样凶巴巴满嘴脏话的纯1选手叶少,到了床上被人顶撞之后,哭哭啼啼地倒真有一副弱受的模样。这种反差感,沈约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新鲜带劲,干得更狠。
做过一轮,沈约又压着他,扶着性器徐徐挤进去。叶潮胸腹上洒着几小滴稀薄的白浊,已经射不出什么来了。
再度昏厥前,沈约听到叶潮说,求求你,沈约。
他反复咀嚼着叶潮那声带着哭腔的“沈约”,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这一夜发了疯的做爱,不过只是想听他叫一声沈约。叶潮什么时候认出他来的,他并不感兴趣。重要的是,这个人知道身上翻来覆去侵犯他的人是沈约。
他抽出湿漉的肉刃,异常冷静地擦干净两人身上粘腻的液体,把室内温度调到最适后,才侧身把人搂进怀里,虔诚、慎重地在他额角落下一个吻。
他嗅着他发间好闻的清香,想这一夜单枪匹马杀进会所大闹一通,换来一个春宵,不亏。
早上七点,生物钟无比准时地叫醒了沈约。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一夜纵欲,欲潮彻底退去之后,叶潮的脸色有些苍白。沈约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摸了摸他后面,肿得厉害。
他去厨房做了一锅白粥,给叶潮后面上了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打开笔记本一边处理事务所的工作,一边等他醒过来。
叶潮是在当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醒的,睁眼后失神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一个字也没说。
沈约坐在五步外的软椅上,沉默地盯着他无神的双眼。
他想过很多,叶潮醒来后的反应会是什么样。不外乎是和他大吵一架,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说“老子他妈阉了你”。
然而叶潮出奇的平静,倒让沈约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两个人就着这样诡异的氛围相处了大概十分钟,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叶潮低沉喑哑的嗓音。
“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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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咕:啊下一本有点想写哥哥沈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