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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师高举起一道黑色的灵符,试图把我的魂魄吸附在灵符上关押时,左前方的丛林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黑雾飘散。先是刮掉悬挂院子上空的经幡,随后是祭坛上的木香熄灭掉,连香炉都破碎飞溅。摆放在祭台前的油灯怦的一声破烈,倒在桌子上时燃起熊熊的大火。
    那条粗黑的毒蛇,惊吓过度的攀爬到路比波师父的身体上躲藏,只敢在袖口露出脑袋的张望。路比波吓得脸色苍白,挥起手中的长剑时怦的一声折断,随后是黑灵符自动燃烧起来。
    我在惊骇时,发现丛林的上空飘飞来一座金黄色的宝盖花轿,周围有几十名红衣卫兵,威武雄壮的护卫在旁,乘云驾雾的徐徐前来。
    我注意到花桥的旁边,站着女鬼马艳艳,手中端着一个放着红瓶子的盆子,伴随而来。
    路比波见到威武的排场架势,试图打着手印念着咒语时,就被秦连城从花桥里扔出一条长鞭,又长又细的黑色鞭子,凌空的抽打。
    路比波躲避不及时,打得身体和脸上都是血印子,遍体粼伤的倦缩在地下,毫无反抗之力的痛苦哀求。
    花桥就停在我的对面,秦连城掀开门帘,举止飘逸的走出来。
    “老婆,让你受惊了。” ya
    我害怕的扑到他的怀里,生气委屈的抱怨:“早知道有邪师害我,干嘛不早点提醒我。”
    马艳艳在旁解释道:“陈小姐,若是不把路比波师父的盅虫拿来,以后怎么控制住他。”
    控制住他?我茫然时,看到马艳艳把红瓶子的盖子打开,五条又长又细的盅虫爬出瓶子,直接飘钻到路比波的鼻孔里,吓得路比波一阵惶恐的求饶。
    这是以牙还邪,害人害已。
    马艳艳指着警告:“若是再敢伤害陈小姐,你这辈子就变成疯子傻子,沦为乞丐不得好死。”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请宽恕我。”
    看着路比波师父的下跪痛苦求饶,我心肠发软的央求:“老公,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满脸乌黑身形怪瘦,不人不鬼,挺可怜的。”
    路比波师父哭诉道:“我是被有权势的坏女人害得家破人亡,才去学习法术报仇。而且胡美冰小姐违背诺言,我才惩罚她。”
    秦连城态度冰冷的警告:“她本是红颜薄命的烟花女子,三十二岁就会身亡。你就保她性命,让她一心向善。”
    路比波感恩不尽的磕头答谢:“多谢上神饶命,弟子尊命!”
    秦连城左手揽着我的腰间,左手握着我手,小心翼翼的呵护,让我消除掉刚才的恐惧,徐徐的登上花轿后,并坐在暖轿里。
    “老公,路比波师父为何变成这个模样?”
    秦连城把我搂抱在怀里,温香暖气:“他养鬼在身,时常去陷害他人,日久深长与鬼无异。”
    我听了沉默不语。早听外婆说过,养鬼之人不得善终。可是秦连城对我一往情深,宁愿沉沦在黑暗的阴间里,只为了再继前缘,我又怎能念生怕死的离开他。
    “老婆,你别害怕。时机到了,我会投生人世间,必定不辜负你的深情。”
    “你要去投胎做人,我们的缘份岂不是错过了。”我伤感惶惑的,“人生短短几十年,错过了很难再相会。我不愿一面之缘,等侯千年才能相逢。”
    “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患有心脏病,明年四月就是换心手术的时侯。他本是福薄命短之人,我会借机还魂到他的身体上。等到我来江北大学来读书,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
    我吃惊的推开秦连城,张巴结舌的不敢相信。
    “真的吗,老公?”
    秦连城亲吻着我的脸颊:“你对我一往情深,我势必不会辜负于你。”
    “十七岁的少年郎在哪里?”
    “在安海市,他从小体弱多病奄奄一息,是个福薄命短的人。只因他父母一心拜佛念经,慷慨的施舍众生衣食,才继补了他的慧命存活到现在。等到他命终之时,我会附在他的身上,做人家的儿子。”
    “真的吗?”
    “这是菩萨垂怜与我,显灵点化。”
    我激动的落下泪水:“老公,菩萨曾救我性命,又成全你和我,又怎么能报答菩萨的恩情。”
    “一心行善救度众生,实为报恩。”秦连城面无表情,语气幽幽:“天快要亮了,你就回去吧。”
    我抹着泪水,掀花轿的窗帘张望时,就被秦连城冷不防的推出花桥,坠落到万丈的深渊般,吓得我尖叫声声时,很快魂魄飞飞的回神附体。
    我从梦境中惊醒过来时,发现自已躺在秦连城的怀抱里。
    想起刚才秦连城跟我说过的话,就要附体还阳,重新活在人世间,难道不是让我激动兴奋?
    一旦他获取人生,跟我就像平常的夫妻那样恩爱行事,不离不弃。
    “老公,少年郎叫什么名字?”
    秦连城伸手堵住我的嘴:“天机不可泄露。”
    “嗯,我知道了。”可是转眼一想,又沮丧愁忧,“你投身在十七岁的少年郎身上,青春年少。可是我已经二十五岁,算个半老熟、女,年龄的差距好大哦,说不定你嫌我人老珠黄,另爱他人。”
    “你心即我心,明月照天地,不必多疑。”
    我鼻头酸酸的感动:“嗯,天亮了,你就先回去吧。”
    “你快点睡,胡美冰会接你去上海。你顺便去解救可怜的孩子。”
    我吃惊的问:“什么可怜的孩子?”
    “一个可怜的古曼童。”
    秦连城依依不舍的亲着我的脸颊,徐徐的消失了。
    我兴奋过度得一点都没有睡意,脑海翩翩联想着一万个为什么?秦连城附体还阳后,附在少年郎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长得帅不帅啊?会不会像现在那样的温柔的待我,他的父母亲会答应我们在一起吗?若是要结婚,岂不是要等到他二十二岁?
    我胡思乱想的躺在床铺上,一直到十点钟时,接到胡美冰打来电话。她邀请我一起去上海,参加她后天举办的订婚仪式。
    我想起秦连城提醒要解救古曼童的事,赶紧起来。
    我洗漱更衣后,吃了面条下楼时,看到蔡伟在网上卖出一个充气娃娃,跟上门收包裹的快递员打包。
    我坐在收银台的椅子上,拿着小镜子化着淡妆,边等着胡小姐开车过来。
    蔡伟去洗手后,端着茶杯过来问:“你去上海几天?”
    “最多三天。”我画着弯眉,没好气的揶揄,“你昨晚真快活呀,喝了猛蛇酒就跟何小姐颠三倒四的,不知道腰痛了没?”
    蔡伟差点没呛着,红着脸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去别墅里,何小姐拿了一杯施放盅虫的茶水给我喝,让别人念咒害得我肚子发疼。若不是我有老公保护,恐怕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真的?”
    我生气的提醒:“你没钱,就先拿店里的钱去偿还。要是她自愿送钱财给你,你就不用还了。”
    蔡伟吓得惊惶失措:“何小姐长得一张南瓜脸,阴阳怪气的坏脾气,我也不太喜欢她。她主动投怀送抱,我才忍不住占便宜。那你能不能叫秦师父,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
    “缘份没来,你就不能忍忍。”
    莫约一会儿,胡美冰和纪经人赵胜利亲自开着一辆黑色奥迪车到店铺的门口来接我。她戴着大墨镜,生怕别人认出的披头散发,还好奇的走进幸福店里看看。
    胡美冰的上海别墅,位于浦东新区的某个豪华别墅区里,是一幢完全欧式风格的独幢独门楼房,环境不如江南梧桐别墅那么安静优美。
    我走近别墅的门口,发现从里面弥漫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和胡美冰打开别墅的大门,关门关窗的房子里,阴深深冷清清的。看到空置许久无人居住,厅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在布满灰尘的厅地板上,明显有许多孩子的脚印子,吓得胡美冰浑身颤抖,摘下墨镜的看个仔细。她的瞳孔放大,吸呼急催的盯着地板上的小脚印,惊悸得不敢走进去。
    “胡小姐,你别害怕。”
    “天呀!别墅里的小鬼真的没走。”
    我看着门窗关闭,屋子里显得阴沉沉的,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似乎有什么鬼东西在里面。我的鬼眼四处扫视,在一楼的厅里没有鬼影,想必是藏身在楼上。
    “胡小姐,你要是信任我,就把别墅大门的钥匙给我,我会把它请走。”
    胡美冰吓得脸色苍白,声音直哆嗦:“喜拉马法师是西藏的活佛转世高僧,他的法力这么强大,都不能请走。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能力?”
    “这幢别墅你不能住了,只能把小鬼请走了,再转卖出去。”
    胡美冰心脏怦怦直跳的点头,拉扯着我的手走出院子的阳光下。
    “我前年就想卖掉,委托给中介公司帮忙出售,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购买。”
    我知道是小鬼在作怪,解释道:“如果你信任我,我晚上会帮你把它请走。”
    胡美冰赶紧把钥匙递过来,小声的叮嘱:“拜托你了,陈小姐。”
    “没事了,看你吓得这个样子,会影响你后天的参加颁奖晚会和订婚仪式,你赶紧离开吧。我自已进别墅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我电话跟你联系。”
    胡美冰心慌意乱的掏出一叠现金:“这是我给的零花钱,你拿着去找地方住。你把小鬼赶走了,又能把别墅卖掉,我不会亏待你。”
    “多谢胡小姐的信任。”
    我接过几千块钱,目送胡美冰开着小车离去,就转身走进别墅里,顺手关掉大门。
    我拎得手提包,蹑手蹑脚的在厅里扫视,甚至在一楼的卫生间,厨房、房里查看,都没有什么鬼景闪现。
    我试图走上二楼的楼梯时,冷不防从上来坠落一个皮球,怦怦跳动的滚落到我的脚底上,吓得我脸色惊悸时,忍不住指责:“是谁呀,谁这么没礼貌,小心阿姨打你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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