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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与麦今天肚子有些坠胀感, 估计是要来例假,所以便在座位上坐着,看着他们在舞池里跳。
    音乐是现场乐手伴奏的,此刻音色柔缓,大家的舞姿也相对比较优雅。
    陈与麦靠在皮沙发上,正喝着热饮,就感觉到前方落下一道阴影。
    男人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定制衬衣,手腕上带着名表,看起来应该是颇有钱的模样,只是那衬衣就让陈与麦有些不喜欢。
    她这一刻突然想起,她过去虽然没有专门的什么喜好,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陆敛沉影响,她还是喜欢男人穿得比较素净一些。
    那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冲着陈与麦微笑:“美女,能请你喝一杯吗?”
    卡座上灯光有些暗,陈与麦的五官被阴影晕染得更加妩媚动人,看得男人喉咙一紧。
    他见陈与麦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于是倾身,将半个身子压在了桌面上,道:“美女,赏个脸呗?”
    陈与麦这才抬起目光,语调随意而慵懒:“是吗?但是你得做一件事,我才能赏脸啊!”
    男人挑眉,饶有兴趣:“什么事?”
    陈与麦喝了一口饮料,这才道:“去整容医院把你这张脸回炉重造一下!”
    男人顿时有些火了,加上喝了酒,酒精让人的思维变得简单而直接。
    他将手里的酒杯往陈与麦面前一递,眸底都是狠戾的光:“妈的,老子请你喝酒是你的荣幸!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在老子面前抬架子!老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递到陈与麦面前的酒杯就蓦然被一只手抓住。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就见着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接着,男人蓦然用力。
    只觉得手腕一阵生疼,花衬衣男脸色一变,冲男人道:“你他.妈谁啊?!”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朋友已然快步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冲着白衬衣男人道歉道:“贺少,对不起,我朋友刚刚来帝城这边,不懂事!”
    花衬衣男人还在骂骂咧咧:“什么贺少?哪里的贺少?”
    朋友将他一把扯开,蹙眉道:“帝城还有几个贺家?你去国外四年,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么一问,男人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变,马上冲贺茗川道歉:“贺少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贺茗川已然到了陈与麦身边,冲着花衬衣男人道:“你更应该对她道歉!”
    花衬衣男几乎是马上就道:“对不起,美女!我不知道你是贺少的女朋友!”
    “她不但是贺少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花衬衣男的朋友看清了陈与麦,只觉得今天能被自己这个哥们气死,解释道:“她是魔都陈家的大小姐,晨风集团、望海集团听过没有?都是她家的!”
    花衬衣男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顿时又点头哈腰赔罪:“陈小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眼睛瞎了,嘴巴也烂了,说了不该说的!对不起,我自罚三杯!”
    而陈与麦则是颇为不耐地冲他摆了摆手:“赶紧走,我不喜欢吵。”
    男人马上点头,和朋友一起一边赔罪一边走了。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另外一边的卡座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锁着这边的一幕幕。
    陆敛沉在花衬衣男人冲陈与麦递酒的时候,就看到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便起身往那边过去。
    只是,贺茗川离得近,快了他一步。
    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想到那天陈与麦说的,不要打搅她,他所有的前进似乎都没了理由。
    于是,他在那里看着贺茗川教训人,替陈与麦出气。
    看着那个跳梁小丑离开,然后陈与麦冲贺茗川说说笑笑,眼底都是贺茗川的样子。
    他在原地看了好几秒,直到服务生路过他身边,问他是否需要帮忙,陆敛沉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他刚坐下,就见着贺茗川往他这边看了过来,眼底的警告意味明显。
    陆敛沉捏着酒杯的手收紧,刹那的对视后,两人一同收回了目光。
    之后,陈与麦几个朋友回到座位,几人又和贺茗川一起,玩起了桌上的骰子。
    陆敛沉一直坐在那边,朋友冲他说了什么,他都有些没有听进去,目光只一动不动黏着陈与麦。
    直到后面,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刚解决完要出来,就遇见了进来的贺茗川。
    那一刻,两个男人似乎天生敌人一般,齐齐停住了脚步。
    贺茗川先开口:“陆总,你去了十里巷?”
    陆敛沉瞳孔收紧,对上贺茗川的眼睛。
    “孟医生没有泄露你的资料。”贺茗川道:“她是我的亲戚,那天我过去帮我爸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病历本,看到了你的名字。当然,内容我并不知道。”
    陆敛沉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杀了面前的男人!
    “你果然有心理问题。”贺茗川道:“所以,希望你远离小麦。”
    说罢,他径直往里走。
    只是刚走一步,手腕就被陆敛沉给扣住了。
    然后,一道劲风传来,擦着贺茗川的耳朵过去,依旧让他的耳廓生疼。
    贺茗川在部队四年,学过格斗和搏击,所以反应也是很快,刚刚本能地避开了陆敛沉一拳,他便马上变守为攻,也朝陆敛沉身上招呼。
    洗手间的门口本就狭小,两个男人这么一打架,几乎都没有可以避让的空间。
    于是,谁也没有占上风,而且,都中了对方好几拳。
    这边两个男人都不退让,越打越眼红,动静吸引了周围的人。
    陆敛沉的朋友距离这边走廊近,连忙过来劝架。
    而陈与麦则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贺茗川回来,正疑惑间,就看到了彭帅。
    彭帅一脸焦急:“陈小姐,敛沉哥和贺少打起来了!”
    陈与麦一惊,连忙站起来:“哪里?”
    “你跟我来!”彭帅也没办法,两个人打得胜负难分,他们几个男人去拉架,反而都挨了几拳。
    不得已,才出来搬救兵。
    陈与麦走到走廊那边,见到两个还在打架的人,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她快步过去,冲二人道:“停手!”
    她的话让二人有短暂的停滞,随后,两人又继续默契地干仗。
    陈与麦真是火了,直接冲到了二人面前,伸手就要将两人分开。
    而就在这时,陆敛沉一个拳头就要扫上贺茗川,拳头都已经过去了,却又在看到是陈与麦的时候,猛然收住。
    同时,贺茗川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随即,陈与麦就看到贺茗川和陆敛沉唇角竟然都破了,有丝丝的鲜血溢出来。
    她怒极反笑:“你们都多大了,竟然在这里打架?”
    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神就是仇人。
    陈与麦去拉贺茗川的手臂,将她往卡座那边扯。
    一边走,她一边有些头疼地道:“茗川哥,你说过不打架的呢?”
    贺茗川抹了抹唇角溢出的鲜血,边走边活动着手关节,眼底还有兴奋:“好久没有舒筋活血了。”
    陈与麦生气了,不理他。
    贺茗川走了几步,才意识到什么一般,拉住陈与麦的手臂:“小麦,是他先动的手,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陈与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落了座,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茗川哥,我其实和他已经过去了,你作为我的兄长一般的存在,其实无视他就好。”
    听到‘兄长’二字,贺茗川别开目光,随即扯出一抹笑:“嗯,以后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
    而走廊那边,陆敛沉望着陈与麦拉着贺茗川远去的背影,他站在原地,这才觉得刚刚身上被贺茗川打中的地方,才撕扯一般疼着。
    只是,他依旧没动,见着陈与麦给贺茗川递了纸巾,却半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凉。
    其实打架他没有输,经过过那样十年的他,打架从来都是不要命的人,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此刻,他却输给了她。
    因为贺茗川打了架,陈与麦也没法再和朋友在这边玩了,于是,大家告辞离开,约好下次再聚。
    而就在陈与麦离开会所后不久,花衬衣男也走了出来。
    他喝得有点多,又没让朋友送他,而是一个人走着在外面吹风。
    只是没走几步,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衣服。
    然后,就见着一个唇角破了的英俊男人猛地一拳给他砸了过来。
    花衬衣男被砸得一懵,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然而,不等他反击,男人的拳脚再一次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唔,花衬衣男出门没看黄历,哈哈~感谢在20200102 18:37:59~20200103 18:4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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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追妻火葬场8
    夏泽宇和彭帅站在街角, 目瞪口呆地望着打架的陆敛沉。这次, 他们毫无去劝架的意思。
    夏泽宇道:“所以, 兄弟这是刚刚和贺茗川没打过瘾, 现在重新找了个人打架?”
    彭帅摇头:“我怎么知道!敛沉哥今天到底怎么了?酒喝得也不多啊,怎么说打就打?”
    “不过我觉得咱哥打起架来真有点吓人啊!”夏泽宇刚刚在走廊门口时候,是真的被陆敛沉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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