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凯还没想到怎么答复丈人丈母娘时,他的丈人丈母娘在他回家的第三天就上门了。
“徐凯,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怎么打算的,是把那个孩子送走,还是把我们的宝贝孙女儿还给我们!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陈松一进门就板着脸,看见徐凯便开门见山地说。
“爸,那个孩子,我暂时还没想好安顿的地方,我跟局里请假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想办法把她安顿好,还请您容我一段时间!”徐凯用央求的语气回道,这时候他注意到丈母娘向丈人使了个眼色,老丈人陈松略加思索后又说道,“好,也就是你接受了我们的意见,要将那个孩子送走,只是时间问题,对吧?”
“我当然遵从二老的意见,请容我一顿时间,最迟不会超过我请假的这一个月期限!”徐凯坐在沙发上,说话间一直低头搓着手,陈松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从他的话语间感受到他并不是十分情愿。
“好!我们就给你这个期限,另外,这栋商品房原本写的我女儿的名字,我女儿走后,我们要收回这栋房子的归属权,放心,我们是暂时替我们的孙女儿收回,等她长大了,我们就去办过户手续,过户给她!”陈松一鼓作气地继续说道,说这话时,徐凯的头微微抬了起来,陈松注意到女婿的表情似乎很不悦。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徐凯站起了身子,正当他转身时,他看到原本应该呆在卧室睡午觉的晓慧竟然站在门口。
“晓慧?外公外婆来咱们家看你了,快出来吧!”徐凯担心晓慧起疑心,索性若若大方地让她出来。
陈松夫妇看到晓慧,心领神会地一改刚刚的刻板严肃,笑容满面地向孙女儿招招手,示意她来自己的身边。
徐晓慧见只有外公外婆来,却不见离开多日的妈妈,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徐凯又看了看外公外婆那堆满假笑的脸。
“外公外婆,我妈妈呢?”晓慧慢吞吞地走到陈松身边,面对陈松早已张开的双臂,她将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
“哦,妈妈呀!?她要外出学习一段时间!”陈松随便编了个理由,企图暂时搪塞过去,他心里清楚,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这次蒙混过关了,那下次晓慧见到他们,问起妈妈怎么还不回家时,他们该怎么回答呢?想到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一旁的吕平看到这种场景,心里不由得泛起苦楚,但她又不得不假装很高兴的样子和孙女儿叙旧。
“晓慧!可把外婆想死了!”她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愉快,尽管此时她想放声痛哭一场,可年幼的可怜的孩子,如果知道了她的妈妈死了,会是怎样的更深的伤痛呢?她不敢想象。
就在二老和孙女叙旧寒暄时,尹双双赤着脚从房间走了出来。
刚走出几步,恰好见到徐凯拼命使脸色让她退回去,她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厅里的其乐融融的场景。
“就是这个孩子?”吕平看到她后,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地走近她,想从头到脚好好地观察一遍。
陈松并没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只无意瞥过一眼后便继续和孙女儿说笑。
吕平回忆起陈燕曾经对她的说过的话,“那孩子的母亲是徐凯的旧相好,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我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此刻,她终于理解女儿浑身不舒服的原因了,除了长得像她的情敌外,身上隐约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只觉得那是一种让她害怕又感兴趣的感觉。
当她俯下身,与尹双双四目相对时,她被惊得叫出了声。
“哎呀!这个孩子的眼睛,怎么啦?”吕平的叫声引起了陈松的注意,他走上前一看,发现尹双双的双眼此时正泛起一丝绿光,幽幽的,好像猫的眼睛,也被吓了一跳。
一旁的徐凯见到这个场景,慌忙地将孩子推进屋。
“你别走,这个孩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在尹双双进屋后,陈松要求徐凯给个说法。
“她患了一种眼病,没什么大事!”徐凯如实回答。
“外公,这个野孩子是魔鬼的化身,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发光!”被冷落在一旁的徐晓慧插嘴道。
“这……真有这种事?小孩子可不能撒谎骗人!”陈松蹲下身想再听听。
“外公,晓慧不骗人,那个野孩子就是魔鬼变得,她之前还诅咒过妈妈死呢?妈妈是被她气走了!”徐晓慧见有人肯听自己说,便一口气说了下去。
“晓慧!爸爸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要和双双和睦相处,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快进屋睡觉去!”徐凯突然生气地打断了徐晓慧的话,在二老不满的神情中,他将徐晓慧送进了屋。
“那个孩子诅咒燕子死是怎么回事?”陈松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纯属碰巧,二老别多想,现在是文明年代,没有小孩子口中的鬼呀魔的!”徐凯吐了一口气,并不正眼看陈松。
“哼!本来,我可以多宽限你一些时间去处理,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限你一周内,将那个奇怪的孩子送出去,否则,后果自负!对了,明天和我一起去办下这栋房子的过户相关的手续!”陈松说完,和吕平愤然离去,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徐凯站在原地。
“喂?是罗君吗?我是徐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在他陷入无助时,他突然想起了罗君。
罗君接到徐凯的电话后,也陷入深深的思虑中,徐凯的家里已经容不下尹双双了,这个孤苦无依,且失了忆的孩子未来何去何从?
她瞅了一眼一旁玩积木的儿子小硕后,突然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让她来我们家住,小硕,你说好不好?”孩子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罗君在作这个决定时并没征求丈夫杨金水的同意,他向来只顾自己报社的工作,很少管家里的事,通常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决定都由她来作,丈夫杨金水事后并不会提任何反对意见。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杨金水得知她的这个决定后,表示出前所未有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