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可是知道赈灾款在哪,当初就是他刚劫了赈灾款,就被陆远之带人给他们拿下了,就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不仅拿着他们兄弟的命威胁他去杀人,还让他混进流民中去激发流民造反,这些世家少爷心可真黑,陈鹏不禁感叹道
这一边陆远之收到来信,想着阿岳终于能如愿以偿,很是高兴,拿着信就到南柯居去找岳书杨
陆远之到南柯居时,夜色已深沉如墨,除了巡夜的守卫,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周围很沉寂。
陆远之慢慢的往岳书杨的居室走,走到了东西上阁的交界处,却瞧见了一个人影。
岳书杨还是那一身打扮,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交相辉映。一个人站在西上阁的门口,身姿仿佛有些落寞,他手上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从薄纸之中透出来,照在他俊美的脸容上,一半映着浅浅的光,另一半埋在阴影之中。他眉宇之间含着忧思,神情似在迷惘,然而更多的却被夜色掩埋,陆远之也看不清楚。
陆远之一直走到了他的身侧,见他依然没有反应,才恍然他是在发呆,忍不住笑着拍拍他“阿岳,怎么还不睡呢?
他不拍则已,一拍之下,岳书杨刹那间的反应却是激烈无比,他猛地侧过身子,挥掉陆远之的手,退了一步后,才看清楚来人是远之,神情转为错愕,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日冰冷的模样。
陆远之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腕,手背火辣辣的生疼,估计已经红了。他尽量的不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望着岳书杨笑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岳书杨神情迷惘,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眸淡淡道“什么好消息?”
陆远之高兴的说到陈鹏把吕世子抓到了,刚来的消息
岳书杨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波澜,慢悠悠的笑道喔!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陆远之上前随意的拍了下岳书杨的肩膀“你也早些休息吧,太晚入睡对身子不好,我去处理一下就行。”
陆远之的身高比他高不少,拍了拍肩膀,随后又摸了一下他的衣服,觉着有些单薄,有些担忧。初夏的夜晚不冷,站久了,却还是会着凉,便催着他进屋。
另一边落宛带着许多人,声势浩大的去了荀城,然后真的揍了楚雄一顿,让他开了城门,放了流民进城,还拨了块空地,给灾民住,落宛高兴的不得了,眉眼都噙着笑,像个二世祖,大摇大摆在官道上骑着马。
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落宛疑惑,这条官道都已开过道,怎么这时会有人闯过来。
待看清来人,他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那两人骑马飞奔,连夜赶来,俱是狼狈不堪。
落宛问的有些急促“小沫,怎么了,是不是严哥哥!”
小沫和八苦从马上跳下,扑通一声抱住了落宛的马“小宛儿,公子在你走之后,去寻这位八苦大师,却在村子里遇见上次刺杀我们的匪寇……”
落宛听得心里一颤“他人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沫声音有些嘶哑“我俩寻了一天,在附近见到了余山寨,公子恐怕是他们给捉了,你快去救我家公子啊!”
“刺杀…”落宛很害怕,连手都有些抖,心思飞转,急忙的转过马,带着这多人又冲进了荀城,直冲进了楚将军府中。
那楚雄正在擦药,骂骂咧咧的朝着府门吐口水,冷不防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到底是被落宛给打怕了,一见到落宛,不由的瑟缩这身子,管家上前道“大人,可是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吗?”
落宛扬声道“本官欲借你守城军的兵权一用!”
楚雄一听是拿他手里的兵权,便大着胆子的骂到“荒谬!守城军岂是你想用就用的!落侍郎可别仗势欺人”
落宛闻言,又是着急,又是气愤,随手接过侍卫递来的一柄长枪,哧拉一声捅进楚雄的衣襟中,把他挑在枪尖拎了起来。
他星眸微眯,声音冷冽“本官,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不行吗?楚将军若是不把兵印交出来,本官现在就让你先死!有本事去找我祖父”
落宛一番话,着实有些气人,不过也是实话,谁不知道,他是丞相的孙子,又着皇上器重,谁敢动他,在嵇城都横着走,何况如今在还是鄞州
落宛又如愿抢得了守城军的兵权。只听楚雄在他身后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这般威胁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奏禀圣上,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用楚雄的军符调了守城军和着吕家的卫队便浩浩荡荡的出城去余山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