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走到吕严身边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便缓缓的睁开了。
陆远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在他头顶上晃了晃后收起,道“你可知我的来意。”
吕严笑笑道“这是当然,捉我来不过就是要我的命。”他一手支着软榻缓缓起身,坐起来时好像牵动着头生疼,身体顿了一下,眉头都疼的皱了起来,却在刹那间浮现欣然的微笑,好容易才坐起来,他微微喘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道“可是你却不能杀我。”
“为什么?”
“五彩石”
五彩石?那是什么东西?陆远之颇为不解,眨眨眼,正在努力回忆这五彩石是什么东西,一旁的季云却微微瞠大眼惊诧道“陆公子,那是少爷的贴身之物
吕严微微一笑,他仰头望着站在身旁的陆远之,从怀中拿出一块五彩石
一看到这块石头,陆远之就有些疯狂的一把抓住吕严的衣襟把他按在藤架上,红着眼,像是要杀了吕严般你把阿岳怎么了,怎么会有他的东西以前陆远之觉着他这东西好看,要讨要,只摸了一下,便被岳书杨皱着脸,冷了他好几天,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到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亲人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吕严直视着陆远之,两人的眼睛只有不到二尺的距离,彼此表露的情绪都一目了然。他淡淡的笑到为何他有的,我却不能有吗?
季云觉着不可能,这东西本就只有一块,以前季家势大,这五彩石是番邦进贡得来的,然后季家家主寻了人把五彩石切成三块,分别给了三位小主子,这事很诡异,不能这般了事,也许,,季云敛了敛神色,朝着陆远之说到陆公子,此事有些奇怪,需的报告我家公子,由公子定夺。
陆远之走后,吕严身上的气力也全部用尽了,忽的一下子便倒在了软榻上晕了过去
“公子,公子,起来喝点药吧。”守在一旁的君芜见人都走了,便端着药,蹲到吕严跟前,小声叫他。
吕严却似没有听见,蹙眉昏睡。君芜无法,只能放下药碗。
吕严身上全是汗,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君芜给他换了一遍又一遍,用布巾给他擦着子“这身子,可怎么办呢,虚弱不成样子,又被种了蛊。”
发了这么多汗,吕严高热却未退去,摸上去仍是滚烫一片。起先还能有些意识,能说两句话,现在已连话也说不完整了,说出来的都是胡话,君芜一句也听不明白。君芜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却知道这人是自己的病人,君芜一直牢记着君家的的训戒,要力所能及的救人
那陈鹏见陆远之来了,却没取他的性命,不由的想到前几天他说的我的命,只怕你卖不起想着想着便有些发寒,便拿出他的宝贝千年大参,吊着他一口气,就怕他死了。
眼看着他越来越虚弱,陈鹏急得没有章法。这世子可系着他兄弟们的性命啊!
阳光微微透过窗子,照耀下来,印在吕严的眼睑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刺目,吕严的睫毛颤了几下,眼睛竟睁开一条缝。“宛儿……”他喃喃。
守着的君芜和陈鹏一愣,陈鹏问“世子,世子”
吕严好似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还在自语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