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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哥真是大惑不解,他已经声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前一天晚上的骨气,为什么阿言还是不信,难不成他真的那么像一个轻易出卖自己屁股的人。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铜镜,他端详了一下被阿大扇肿的脸和裂伤的嘴角,非常坚决地否定了。
    或许在苦山人眼里只有能操的活物与不能操的死物,对美丑的分辨率并不怎么高。
    中午时候有人给他又换了一碗粥和两块饼,他试着和那人说话,这时候多找点信息是必要的,这样他会有更多的机会逃出去。
    但很遗憾,他听不懂别人说什么,别人也听不懂他。虽然在学校学过这里的土话,可基本上只是书面上的文字,对话什么的说快了就不明白,何况不同村寨,口音上还有差别。
    从哥努力了一会,两人鸡同鸭讲,比比划划。
    说急了,从哥甚至做了个要撒尿的动作,然后猛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又捂着肚子嗷嗷叫了几声。
    结果那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到屋子门口的小树旁,指指树根,再指指从哥,然后把手放在了腰上,解开了裤带,露出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回应。
    从哥表示肚子不痛了。
    他忽然觉得之前小时候在新闻报道看到的那些男子女子被拐到山里卖给某个老光棍做伴的新闻变得真实可触起来。
    那时候他还觉着既然是被拐进来做个伴,还能烧饭做菜,到处走动,山又那么大,若是真想跑,还是有机会的。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觉着那些人是真可怜,就像他一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撒个尿还得在门口的树根旁,这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
    第14章 第章
    就这样在房里来来去去,即便万般不情愿,晚上阿大还是回来了。
    这是最令从哥担忧的事。前一天晚上由于天时地利人和,阿大没有操上他,但今天就不同了。
    以前和阿言抽签刷碗,一人拔一根草比长短,十次有九次是从哥刷的碗,唯一一次赢了还是他偷看了阿言拔的草,自己摸了根更长的。
    所以他自认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再碰巧一次。
    前方已经没有什么障碍能阻挠阿大操他。
    想到此,他菊花微微一紧。
    但当他看清阿大的刹那,他愣住了。
    阿大受伤了,他是和那个披着蓑衣的人一起回来的。
    人还没进到房里,就听到两人吵吵嚷嚷的土话。
    那穿蓑衣的一直在骂,扶着阿大进了门,还继续义愤填膺地大声地骂,骂得桌面的水杯微微震荡,空气都随着一颤一颤。
    从哥赶紧站起来退到床边,而那男人旁若无人,仍然慷慨激昂地骂着,眼看着眼眶骂红了,眼睛都要流出浊泪来。
    直到阿大摆摆手,让他闭嘴,再带上门出去。
    阿大的手臂和腿都有伤,用布料缠着,鲜血染红了麻布。
    从哥站在床边有点不知所措,阿大也没理他,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濡湿的麻布拆开。
    从哥远远看去,那好像是被刀子割伤的裂口。
    阿伸手去掏柜子的抽屉,从里头翻出了几个干净的布料,嘴巴咬住一头,没受伤的那边胳膊便灵活地缠绕,不一会就把大腿和手臂的伤口包好。
    这时,他才抬头看向从哥。
    他说,你做什么,你吃饭没。
    从哥愣着,没吱声。
    阿大又说,你过来。
    从哥咬咬牙,捏捏拳头,上前走小半步。
    阿大招招手,重申了一句,你过来,我不伤你。
    从哥纠结地走过去,一路走,一路想着能不能操起桌面的茶壶,给阿大脑袋来这么一下。
    可他马上又打消了这念头,阿大身上看似没有钥匙,他要把阿大给敲了,等人来了他还锁在原地,那不是等着自己也被敲的傻逼份。
    他走到阿大身边,阿大搂住他的肩膀。一发力,半个身子压在从哥身上。
    他说,往床走。
    从哥扶着他,肩膀沉甸甸的。阿大的身上传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从哥不懂从何拒绝。
    第15章 第章
    从哥不知道该不该躺下,阿大自己也没躺下,他坐在床上,指了指另一个大衣柜,说,你打开柜子,里面有另外一床被子。
    从哥后来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这样的交集,或许他真的找机会一茶壶闷阿大头上拉倒。
    毕竟他很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待宰的俘虏,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上,只要这黑猴子乐意,随便把他做成叉烧都没得反抗。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阿大让他把被子扛出来后,又让他铺在床的另一边。然后终于拍拍床,让从哥睡上来。
    那天晚上他和从哥一人盖着一床被子,奇怪地睡在一起。
    从哥本来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试着问道——这是你们的规矩吗?这是摆公筷的意思吗?
    阿大说什么摆公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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