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骂他时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跟昨晚毫不相似。
而后周敛把书往他跟前一推,道:
“我不教你了,你也忒蠢了。”
沈梧年纪虽轻,才只得周敛的一半大,却已在这不到一天的相处中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包容他家师兄这个矫情怪,
因而,周敛三番五次地说他蠢,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忽略了,不仅没被伤着自尊心,还试探道:
“大师兄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敛就满脸不耐烦地,勉强地把他那尊贵的头颅点了一点:“哪里不会?”
于是沈梧就悄咪咪地,针对他大师兄,下了定论:果然是个矫情怪。
周敛忽然望向他,眯起眼睛:“小鬼,你莫非是在说我的坏话?”
沈梧的心猛地一跳,心虚地垂下眼帘,盯着书,正好翻到了花木卷,有言曰:芒刺在背,言恐惧不安。
说出口的却是全不相干的话:“我还以为大师兄不喜欢我。”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周敛脸皮多薄啊,登时就有点别扭,好在小孩儿没有看他,不一会儿他就把这一小把不好意思抛出去了,自矜地道:
“你想岔了。”
沈梧抬眼看他:“嗯?”
他把这些时日来的相处,周敛面对他时的言行举止全都掰开揉碎地细细回想了一遍,没从中感受到周敛对他有一丁点的喜欢。
难道是大师兄为人太含蓄了么?
为人含蓄的大师兄骄傲地扭过头,只赏给他一点余光,道:
“我不仅这些时日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第7章一二三
沈梧扪心自问,他也没有多么喜欢这位大师兄,便很心宽地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