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位于市中心繁华商业街的东端,因为傍晚下班时间,人流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中医内科门诊室内,刘书晴疲惫的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一天不停歇的忙碌下来,使刘书晴身心疲惫,她慵懒的倚靠在办公椅上,习惯性的抚弄着戴在脖子上的玉葫芦。
别看刘书晴只有28岁的年纪,却是中医科的副主任了,她用精湛的医术,得到医院里众医生的认可,担任医院史上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其间除了实力之外,自然也有辛勤的付出。
医院,永远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尤其是中医,患者们更相信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爷爷,对于年轻人总是抱以一种审视和怀疑的态度。
刚来上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除了跑腿打杂之外,就是看看病志之类的。
虽然刘书晴从小就随爷爷学习中医知识,但还是缺乏自主动手医治的经验。如果她想做得好,表现得好。从前辈们那儿吸取经验是必须的、重要的。
后来几次临时的医疗支援,她才有机会用自己所学的医术证明了自己,得到院长的重用,转正为正式医生,如今已在医院任职五年了,正所谓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名气渐大的她,也被繁重的工作压榨得没有多少私人空间。
下班时间到了,疲倦的刘书晴却不急着离开,她靠在椅上想着心事,明天是爷爷的忌日,不知道堂哥能不能来得及回国祭拜爷爷。
不知不觉爷爷已经离开三年了,现在想起他,心里还觉得难受,午夜梦回间仿佛回到,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日子。
刘书晴擦了擦眼角微湿的泪花,拿起一旁的背包准备离开办公室。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打开。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男人闯入办公室,后头还跟着两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刘书晴皱眉,冷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办公室?”
“你就是那个姓刘的庸医是吧?你医死了我老婆,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要抓你去给我老婆下跪。”那中年男人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往刘书晴扑来。
那两个青年双手环胸,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中年男人撒泼。
刘书晴反应迅速的朝办公桌后躲去,她不明就理的对他喊道:“你冷静点,你老婆是谁?凭什么说是我医死人的,”“陈娟”中年男人从牙缝里露出话来。
刘书晴蹙眉思索了片刻,方想起这个名字,这不是几天前找她治病的肝癌患者吗。
“你们别激动,我并没有医治过陈娟,她找到我时,已经是肝癌晚期了。我也明确的告诉了她以及跟她来的家属,我无法治疗她的病,还是她拼命肯求,我才给开了一些止痛药。”刘书晴镇定的试图向这些家属解释,她却不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栽在她身上,想谋取医院的赔偿。
“你把我老婆医死了,老子还不能激动!”吴明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朝刘书晴砸去。
刘书晴一个闪身躲过,电话机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吴明扑过去抓住刘书晴的手,粗鲁想把她往外扯。
刘书晴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使出堂哥教自己的防狼三招,右手抓他的虎口处,用力外掰,快速向右扭腰转身,令他的手腕被拧受痛松手,吴明惨叫一声。
吃痛的吴明使尽全力,把刘书晴往旁边推去,刘书晴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桌子倒去,太阳穴部位撞上办公桌角,登时,鲜血直流延着额头流向衣襟,脖颈上的玉葫芦也被鲜血染红,刘书晴浑身瘫软顺着桌子滑了下来。
三个人惊恐不已的望着,刘书晴额间鲜血直流的样子,知道他们闯大祸了,回过神来转身就跑,他们只是想讹炸一下医院,弄点钱花花,没想要人性命的呀。
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刘书晴脖颈上的玉葫芦,闪烁了出一道绿色光芒紧接着就消失了。
少顷,安静的办公室内冲进闻讯赶来的同事,后面骂骂咧咧的几个闹事的歹徒,被几个保安扭绑着过来。
几个医生看见刘书晴,人事不知的依靠在桌子旁,赶紧上前进行急救,可惜此时她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