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晴试图想要清醒过来,她用尽力气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压着千金重似的,就是睁不开。不过,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耳朵总算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乖女儿,你醒醒吧,妈好担心,好害怕啊。”一个中年女音温柔的传入她耳中。
刘书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上摩挲着。额头时不时的被人小心翼翼的拂摸了几下。
突然门嘭的发出一声巨响,“大嫂,小声点,别吵着晴子了。”柔和声线的中年女声提醒着来人。
“我倒是想吵醒她,好过无声无息的躺那儿。阿敏,你没看见医院里的几个丫头片子太不像话了。居然在背后嘲讽我们家晴子,说她私生活不检点。气得我上前扇她一记耳光,想欺负我郭兰芳的侄女,没门。”另一个泼辣的中年女声不屑的说道。
“我亲手教养的女儿,我最是清楚她的为人,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被迫所得的。”柔和中年女声哽咽的说着,到最后泣不成声。
“我只要想到我们娇宠着长大心尖尖,被人欺负了,就窝火得恨不得找人拼命,你说这丫头傻不傻,受欺负了,居然闷不吭声,气死我了。”泼辣中年女音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这时吱呀的一声,打破病房压抑的气氛,随着房间打开,传来两个脚步声。“李医生,您来了,您快看看我女儿怎么还没醒啊。”柔和声线的中年女音,此时带着迫切的口吻希冀的问询着。
刘书晴感觉有人用手指翻动着她的眼皮,还拉着她的手为她诊脉。刘书晴心中疑惑不解,为什么中年女人让医生检查她女儿,医生却来为她检查。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甚至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总觉得哪里出错了,而她还未察觉到。
“据我诊断刘书晴头部受伤,伴有轻徽脑震荡才会迟迟未醒,之所以晕迷了两天,还是头部的伤头流血过多所致,今天可能就会醒来。”一个公事化的男音传来,打断刘书晴的思绪。
“医生,我侄女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趁这次住院把他打掉。”那泼辣的声音又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打落孩子的声音,刘书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仿佛很抗拒这个提议。她慢慢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强烈的光线,令她不试的闭上,来回几次,适应了光源之后终于睁开双眼。
第一眼,刘书晴看见背对着她,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旁边还有站着一个小护士。此时,护士正紧张的看着医生,等着他的回答。
医生摇摇头叹息,遗憾的说道,“刘书晴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打胎,她头部受到重创,流血过多,如果强行打胎。怕是有生命危险,而且可能造成不孕的可能,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不同意这么做。”
医生旁边一个气质优雅知性的中年妇女,听完医生的话,软倒在身旁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身上。
“我苦命的女儿啊,不打了,不打了,大不了妈照顾你一辈子。”优雅女人崩溃的呢喃着。
旁边的小护士也泪眼汪汪,她担忧的朝刘书晴望去。突然,她杏眼圆睁,指着刘书晴喊道:“李医生,书晴醒了。”
优雅中年妇女扑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心的扫视了她一圈。把她的手贴在脸颊处,柔声问道:“晴子,你终于醒了,吓坏妈了,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妈…”刘书晴在她靠近时,身体本能的就喊出这个称呼。
和善女人听到女儿沙哑的声音呼唤她,含泪的哎的一声应答她。够了,只要女儿还好好的活着,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这样的担心受怕她再也无法承受了。
喊完妈,刘书晴就呆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叫一个陌生人妈。
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天旋地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刺激得刘书晴紧上眼睛,被动的接受庞大的记忆。
记忆像一段段电影影像,播放一着女孩短暂幸福无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