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
他笑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又会可人了?
“恩公,夫人,农舍的饭菜已备好,两位贵人若是不嫌弃,且移步去用个便饭吧。”一农妇上前,态度恭敬道。
郁棠纳罕,赵澈难不成之前当真来过这里?还成了什么恩公?
“既然老人家盛情相邀,那我和夫人就不客气了。”赵澈语气如常,没了往日的肃重和煞气,但也并不温和。
郁棠更是好奇了。
他自称是“我”,那理应没有暴露过他自己的身份。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农舍,守在农家小院外的稚龄孩童飞快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大声喊,“澈哥哥!”
赵澈弯下身,将那孩子高高举起,引得孩子一阵哈哈大笑。
“澈哥哥,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小男孩眨着乌溜溜的大眼,问道。
赵澈侧过脸,不顾郁棠是否羞燥,道:“是我媳妇儿。”
小男孩很快就明白,“小嫂嫂真好看!”
郁棠,“……”
这样真的好么?
她即便日后当了赵澈的女人,那也不是他媳妇儿,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能是他的皇后,而她作为一个罪臣之女,怎可能是皇后呢……
思及此,郁棠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本不想待在赵澈身边,他的皇后是谁,与她有什么干系?
“澈哥哥你快看!小嫂嫂脸红了!”小男孩拍着肉乎乎的巴掌,欢快的笑道。
赵澈看着郁棠粉嫩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桃花粉,男人彻底被取/悦/了,仰面朗声大笑了起来。
郁棠,“……”
……
农家饭菜甚是简单,郁棠却见赵澈毫不嫌弃,也没有验毒,用了两碗小米粥,外加两只粗面馒头。
离开农庄时,赵澈命人丢下了一袋银钱。
那农家家主立刻感激涕零,“恩公,您帮的已经够多了,咱们这样的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不需要恩公破费了!”
赵澈执意不收下银钱,农家只好接受。
离开时,早就日落西山。马车内光线昏黄,男人靠着车壁,望着外面金秋的旷野,他的五官极具攻击性,但此刻侧面映着橘色暖阳,看上去像是隔壁邻家哥哥。
郁棠差点忘了“暴君”是如今天下人对他的专称了。
赵澈突然转过脸,“这样看着朕,是喜欢朕了?”
郁棠一惊,正要说没有,人却被赵澈抓住手腕,一把拽了过去。男子和女子的差别在这个时候甚是明显。
一个强而有力,修韧结实,另一个纤细青涩,娇软羸弱。
郁棠被困在他的胸膛和臂膀之间,鼻端全是他的气息,有淡淡的薄荷,虽然他今日出了一身汗,但奇怪的是,并不难闻。
赵澈看着她垂着小脑袋的样子,心情愉悦极了。
“棠儿,朕两年前就想把你抓来,可你太狡猾,害朕苦苦寻觅了两年。”赵澈毫不掩饰的说。
郁棠,“……”
她很是错愕,两年前她差点杀了赵澈,可是他却总说惦记她已久,难道赵澈喜欢对他造成过伤害的人?
这一点,郁棠无法理解。
因为按着赵澈的心性,他理应杀了自己才是正常的。
软/玉/温/香/在怀,赵澈眼神变了,看着郁棠渐渐泛红的脸,他开始循序渐诱。
“棠儿,朕以前时常会梦见你,但朕不知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直到在帝王岭那晚,朕在营帐外,看见你在洗澡。”
赵澈话音刚落,郁棠又惊又怒的瞪着他,若非对方是帝王,又轻易掌控着她至亲的生死,她立刻、马上就要跟他打一架。
看着郁棠炸了毛的样子,男人低笑,“其实,即便朕没有见过你,朕还是想把你捉到身边来。朕曾想过,给你打造一座牢笼,将你关进去,一辈子都不放你出来。朕现在改变主意了,朕会对你好。可是棠儿,你给朕听好了,倘若哪天你要离朕而去,朕……一定会把你关起来!”
郁棠,“……”
他的话充斥着郁棠的耳蜗,郁棠能感觉到男人灼烫的呼吸。
郁棠不答话,她好像已经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格。
赵澈又说,“朕如斯俊美,容貌远在你的大师兄司马惊风之上,论身段、武功,你还能找到比朕更好的男子么?朕坐拥天下,俊美无俦,这样的好男儿,棠儿难道不该好好攥紧了,让朕专宠你一人?”
他捏起她的小下巴,盯着她微抿的粉/唇,继续蛊/惑,“棠儿,朕身上没有任何缺点,朕一定会让你很满意。定南侯府只要不和南山一派勾结,朕绝对不会动你父亲。告诉朕,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朕?”
郁棠被男人捏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她好像真的一点理都不占了,也寻不出赵澈话中的漏洞。
男人的幽眸格外深邃,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他给吸进去。
郁棠呼吸不稳,立刻岔开话题,“皇上今日带我出宫,就是想让我知道皇上是个体恤百姓的好皇帝么?可……”
可这天下之大,受苦受难的百姓依旧很多。
赵澈似乎早就料到她要说什么,“棠儿,朕也是一个人,不是神,岂会全天下每一个人都顾及到?何况,有些事不是你想那样。朕所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