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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别人的,即使他生下他,凝聚半生所爱将他养大,可他没有资格拥有他,从将他放入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刻开始便是错误的。法庭之上的麻木此刻已经完全清醒,骨肉分离的痛几乎使他肝胆俱裂,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李举一猛然惊醒,见他伤悲,眼眶立刻便红了,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安慰:“没事了爸爸,没事了。”
    李砚堂牙关僵硬,强撑着开口:“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李举一凶狠的反驳他,“不关你的事!”
    几日的变故让他变得像陆鸿昌一样强势,基因里携带的特质已经无法遮掩。
    “爸爸,不用担心,都会处理好的。”他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他们。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李砚堂痴痴的怔愣,仿佛听不懂他的话,但慢慢的他便反应过来,记起了晕厥之前的最后一幕。
    他知道了,那个人,他知道孩子的来历了。
    李举一见他神色不对,心里毫无愧疚。他讨好他是因为不想被抛弃,但如果李砚堂真的绝情到无所谓有没有他,那他就必须得接受他的某些自卫行为。
    心里这样想,却还是想要得到他的原谅,因此故意像从前那样同他撒娇:“爸爸,对不起,是我告诉他的,你别不要我……”
    他说着便哭了起来,倒是真真切切。
    他鲜少像同龄人一样任xing的发泄情绪,父子之间很早便像两个成年人一样沟通,李砚堂从前便常常为自己的不善表达而感到愧疚,见他哭,愈加不能平静。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的作为无法用苍白的语言补救,更加不能因为自己可笑的爱情被暴露而指责他人。
    他应该就此闭嘴,就此死去了才好。
    ·
    他在昏睡与浅眠之间浑浑噩噩,直到出院前后才日渐清醒。
    陆鸿昌没有出现,一直在他身边的是李举一,出院之后他们被送回到了陆鸿昌的房子里,除了原来的阿姨,屋子里还多配备了两名保镖。回来之后,陈润禾再没有登门打扰。
    天气渐冷了,离新年不足一月,整个学期李举一都没有回学校去,他比半年前更加沉稳,戒骄戒躁,陆鸿昌为他办了休学,家教早晚登门,除了陪伴父亲,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学习。
    李砚堂过着半软禁的生活,软禁他的与其说是陆鸿昌,不如说是李举一。他对他关怀备至,晚饭后陪他散步,每周陪他出游,但几乎不让他离开视线,不让生人接触他。
    他越来越像陆鸿昌。
    而陆鸿昌则好像突然消失在了他们的生活里。尽管这个家里到处有他生活过的痕迹,但他不再出现,毫无讯息。这让李砚堂在歇斯底里的慌张与无望中逐渐平静,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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