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嘴角,真是错觉吗?
涂上口红,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好吧,其实上洗手间是其次,借口红才是首要。
戈樾琇真是没得救了。
爱美是女人天xing,不是吗?
是的,是的。
冲着镜子,莞尔。
下一秒,上扬的嘴角弧度僵在嘴角。
这事情要是被顾医生知道了,非要气坏了不可。
冷不防,带着浓浓警告的声音:“戈樾琇!”
啊啊啊,宋猷烈这个混蛋难不成在她脑子装了窃听器不成,慌慌张张,目光四处搜寻,哪有宋猷烈,她这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擦口红可不是为了宋猷烈,那……
纸巾没按照戈樾琇意愿中那样,狠狠擦去嘴唇上的多余颜料,而是往垃圾桶里。
都是宋猷烈的错,带着不满情绪,戈樾琇回到座位上。
刚一坐下,手就被拉住。
太过分了啊,她现在是有婚约的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却迟迟没给出任何行动,甚至于,眼睛围绕装饰鸡尾酒的夏威夷花打转。
花是粉色的,很能衬脸色的色系。
把它别在耳畔,她的脸色看起来会不会好点呢。
很快,这个想法成真,粉色夏威夷花别上戈樾琇耳畔。
手还没来得及鬓角离开,溢满笑意的声线传来:“待会我要和航空公司投诉,我身边的女士偷走我鸡尾酒杯上的夏威夷花。”
什么?夏威夷花哪里是他……还真是他的,她没要鸡尾酒。还有,口口声声说女士上瘾了不成。
“戈樾琇。”
不是戈樾琇女士吗?抿嘴。
“我觉得变老的戈樾琇还是可以看的,别人变老变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戈樾琇变老也不会丑到哪里去,当然,这个原理只是针对宋猷烈一个人。”
真是,又往湖里丢石子了。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
再这样下去会乱套的,戈樾琇觉得有必要和宋猷烈强调一件事情。
假如她没有步外婆和妈妈的后路,有幸活很久,甚至于,变成眼睛不好使走路慢吞吞的老太太,这也是顾医生的事,和宋猷烈一点关系也没有。
清了清嗓音:“宋猷烈,戈樾琇变老不在你该关心范围内,这是顾……”
“戈樾琇,一旦从你口中再涉及到别人的名字,信不信,你还得再去借口红,至于借多少次,取决于你。”
又……又!邻座的女士又在看他们了。
戈樾琇只能闭上嘴。
不管怎么样,返程机票完好无缺躺在兜里,明天八点半的飞机,从夏威夷飞洛杉矶,换言之,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行程就结束了。
她还来得及参加顾澜生的退役典礼。
十点,飞机准时降落在檀香山机场。
等在机场地是一位自称哈雷尔的中年男子,该名男子是宋猷烈联系的导游,这位先生说他还有一个叫“王猛”的中文名字。
王猛?这和她的“李强”差不多,她曾经以这个名字糊弄过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顾澜生,冷不防,触到迎面而来的视线。
下意识间,戈樾琇别开脸。
继而一想,她干嘛要有种做贼心虚的念头,她现在擦着口红,戴着娇俏的夏威夷花才应该感到做贼心虚才对。
板着脸,直直迎着宋猷烈的视线。
离开机场前,戈樾琇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
换掉这该死是登山服,这里是花枝招展的夏威夷,当然,脸蛋也是要顾及的。
她现在是来度假的人,自然要打扮得像度假的人。
不像来度假的人又何止她一个,拉着宋猷烈的手进入商场,走几步,想起刚刚她和他还打起眼神战,想撇开。
但为时已晚,手被牢牢拉住。
离开商场,她和他混在人群中,一看就是前来度假的游客,她长袖t恤配热裤,他穿着短袖t恤配沙滩裤。
但显然,宋猷烈对于她的衣着并不满意。
干嘛?拿眼睛瞪他。
依然是皱着眉头的。
就这样她瞪他,他皱着眉看她,眼神站这是要开始了?谁怕谁。
先打破僵持地是宋猷烈,宋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