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卉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大咧咧地说:“也多亏了一个同事,用冷水帮我冲了烫伤的地方,医生说要是没及时冲冷水,可能就严重了。”
小迷弟突然又活泼了:“是吗,那多亏了你同事啊,你同事人一定很好吧?”
“呃,人就……”陶卉看着桌上被她一口气挤了三分之一的药膏,不好意思当着烫伤膏的面说人家主人不好,只能中肯地说,“就还行吧,刚才还给我送了药膏,涂了还挺舒服的。”
“药膏好用吗?会送药的同事,人肯定是不错的!”
小迷弟今天自己单排游戏被虐了?居然对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开启了无脑吹的模式。
吹别人都行,吹韩不羁,陶卉是真有点听不下去。
“也就一般吧,还有其他同事也送了药膏的。”陶卉解释着。
“哦,其他同事也送了药膏。”小迷弟从无脑吹又特么的变成了复读机。
“不过这个帮我冲冷水的同事送的药膏好像最贵,我就涂了这个。”陶卉把床上的烫伤膏收起来装进一个袋子里,举着胳膊怕把药膏沾到被子上,随口说,“上面说涂了不会留疤,不知道真的假的。”
小迷弟笑着:“应该是真的吧,好高级啊,还祛疤,你同事好有心,人一定也不错。”
陶卉总觉得小迷弟今天怪怪的,情绪也忽高忽低。
19岁的男孩子青春期还没过吗?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吗?是打游戏被人虐傻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姨夫来了?
第二天一早苗苗来敲门,钻进陶卉屋子里先给陶卉涂了遮瑕膏,然后兴冲冲地拿出手机给陶卉看:“卉卉姐,快看,我今早在楼下拍到了韩影帝耶,他看上去心情好好,宝蓝色的衬衫跟他好搭啊,妈妈,我快被影帝帅死了!”
陶卉一口豆浆喷出去,咬牙切齿:“不要,在我吃早饭的时候,提!韩不羁!”
两人乘车到片场,陶卉今天依然是下午的戏份,上午都在看别人演戏,暗搓搓地偷师学艺。
许畅也没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陶卉旁边,放了一杯热咖啡在她面前,笑得露出八颗白牙:“你叫陶卉是吧?我昨天看你穿那个白色长衫,可漂亮了,手臂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送来的药膏,听你助理说是你出去买的?真是麻烦你了。”陶卉其实不太明白许畅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但他自来熟的性格陶卉早有耳闻,也就没扭捏,大大方方地随意跟他聊了几句。
“嗐,昨儿出去吃饭,路过药店就想起你来了,顺手买的,不麻烦。”许畅摸着鼻子,“哦,咖啡是给你带的,趁热喝吧,提提神。”
陶卉没说自己不喝咖啡,刚想伸手去拿,手指还没碰到纸杯。
“谢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两人头顶上传来,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走了桌上的咖啡。
陶卉一抬头,正对上韩不羁深邃的眼眸,看着起来,好像,挺不开心?
不是,早晨苗苗不说影帝今儿心情贼几把好么?
韩不羁拿着咖啡走远了,许畅跟在韩不羁屁股后面:“韩哥,你怎么还跟小姑娘抢咖啡喝呢,你这太不地道了,我早晨买的时候问你,你不说不要嘛!”
苗苗凑过来:“卉卉姐,看什么呢?”
陶卉面无表亲地回头:“看你口中心情好的影帝,为什么抢了我的咖啡,还拉着一张脸仿佛我欠他100万!”
“啊?拉脸?不能够啊?”苗苗一头雾水,“我刚才看见他,他还看上去心情不错呢?是不是我看错了?”
苗苗挠着头:“而且,卉卉姐,你不是从来不喝咖啡么?”
陶卉没听到苗苗的话,她总觉得这种阴晴不定的状态方式似曾相识,蹙着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昨晚同样阴晴不定的小迷弟。
陶卉灵光一闪,拉住了苗苗:“我知道韩不羁的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影帝:哦?说说看?
(提前嗦一哈,我这几天没在家,都是在路上在酒店抽空码字的,但明天目测码字的时间不多,可能会请个假,如果请假的话我会在文案上挂假条的,木马!
第8章
帝都市天干物燥,拍摄场景在室外,布景的工作人员们来来回回穿梭,攒动的衣角在阳光下掀起细小的尘埃。
“我知道韩不羁的秘密了!”
陶卉带着及腰的假发,扬着一脸“性冷淡”妆,纤细的手指揪着苗苗衣袖,神秘兮兮,小声说出自己的分析:“我觉得韩不羁他……肯定是来大姨夫了!”
“啊?”苗苗瞪大眼睛,“什么大姨夫?”
陶卉拍着苗苗的肩膀:“不知道了吧?据说,男人每个月也会有几天,心烦意乱阴晴不定,没事儿找事儿还矫情唧唧,就跟我们来姨妈时候一样,他们那个,叫大姨夫!”
“聊亲戚吶?”副导演突然出现在陶卉和苗苗身旁,一脸怀念,“我大姨夫啊,是对我最好的亲戚了,我小时候他每次来看我都给我带一堆零食,一晃我都50岁了,想想就很怀念呢!”
陶卉:“……”
您、您开心就好。
其实对青挽这个人物,陶卉不是特别能理解,相爱相杀这种感情太复杂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好青挽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