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听的见,只是无能回应罢了。
转身,脚步匆匆又毫无留恋,只余下一众人皆不知说什么好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个个疑惑不解:
这个白如月,她真的是废物吗?
……
“请送我回白家堡。”
白如月匆匆塞给车把式一块二十两的银锭,便赶紧上了车。
车夫喜笑颜开,立刻打马驾车下山,马车刚离开山头不过百米,车内的白如月便是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此刻山道热闹,无人察觉此声,可白如月却是扶着车弦,脸色煞白。
她受了伤,极重的伤。
且严格来说,这不算是陆正海打的,而是她强止所致!
“我牺牲这么大,但愿别被恩将仇报才好。”
她嘟囔了一句,无奈的擦着唇角的血。
白如月是石脉废柴,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在接手这具身体时,就尝试着看能不能吸收元素之力来生成斗气,结果果然是一丝波澜都无。
面对现实,本该从长计议,但偏偏陆正海找上来,以退婚羞辱于她。
她可以忍,但负心渣男是她心中所恨,不能痛快给于教训,她接受不了,对死去的原主也是不敬!
所以她才选择和陆渣比斗。
没有斗气,的确无有胜算,但她可不是真正的白如月!
转生,带不来她上辈子强大的斗气威能,但强健的灵魂却不会虚弱半分!
魂强体就强,虽然原主的身体太差,根本放不出她那灵魂之劲,但对于一个还未正式跨入修行的预备役来说,却依然是不可撼动的。
而且她还有一个自创的法决――魂噬。
在自身斗气不足的情况下,她可以借助灵魂之力将对方放出的斗气百分百反施回去!
只是用这一招,需要一些时间引导,特别是她现在这个糟糕的身体,故而才故意拉资投注的拖延时间。
所以这一场比试,她其实是稳赢不输的—只要双方你来我往几次之后,陆正海就会斗气用尽累到趴下,就算不能也会被他自己的斗气收拾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陆正海出手太狠,一上来,居然用那么大的力量。
结果他被自己的斗气所伤不说,更被魂噬自动返还,打成了猪头。
而第二轮,如果不是她强止噬魂的话,这会儿的陆正海已经死翘翘了。
白如月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也不会为一个渣男刻意留手,她只是不想沾上麻烦。
因为陆正海要是死了,陆家就会来找她麻烦,她对付一个未入流的容易,对付那些真正修行了的,那可就难了。
“哎,这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她无奈的叹息着,发愁这具糟糕的身体怎么去承载她的复仇之梦,而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了。
“白小姐,有人拦车!”
车把式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吓的。
白如月闻言掀开了窗帘向外张望,看到了先前的那个押注少年,更看到了对面一辆极其耀眼的马车。
那马车是由纯金打造,镶嵌诸多宝石不说,还有大片的暖玉做板,当真奢华无比。
“白姑娘,我家主人请你过去坐坐,品杯香茗。”
押注少年一脸青春稚嫩微笑而言,白如月则是叹了一口气道:
“帮我谢谢你家主人盛情,只是他要的我给不了,这杯茶还是免了吧!”
押注少年闻言一愣,似惊愕她怎么知道主人所想,可白如月没功夫搭理他,放下帘子,就催着车把式开动。
给钱的是大爷,二十两可是正常资费的二十倍,车把式自然驾车开路。
车子晃晃悠悠刚从对面那辆金灿灿的马车跟前擦过时,一枚金树叶从车窗外飞了进来,扎在了马车壁上。
“白姑娘聪慧,但须知,山水有相逢,若是哪日愿说了,差人将此物送到凌霄阁便是,代价任开。”
温声如茶,气势如酒,透着这位“主人”的极致自信。
白如月“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由着马车相错后,才伸手扯下了那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
这人本事不低啊!不过……我是没可能告诉你的,因为这些可都是我不能说的秘密啊!
……
马车将白如月载着走远。
押注少年一脸歉色的回到了马车前:
“主人,诗书无能,未能请白姑娘上车,愿受责罚。”
“不怪你,是她还没到绝处。”
马车内,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玩味:“我还是心急了点,应该三日后再与她谈的。”
“三日后?”诗书不解的抬头,一脸疑问。
“嗯,不出意外,三日后,她,不,是白家,必有大麻烦!”
诗书立时挑眉:“陆家?”
“嗯,她好心留一手不伤陆少的命,但没用的,有些人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也是要别人寻死觅活的!”
……
马车摇晃了许久后,终于来到了白家堡。
趁着路途漫长,通过艰难调整,勉强押注体内伤势的白如月刚一下车,就看到了立在大门前的妇人。
白燕氏,白家主母,也是白如月的母亲。
“娘,出什么事了吗?”
白如月当即上前询问,以她的聪慧,立时看出家里定是出了事儿的,否则,她的亲生母亲再是关心她,也不会忘记当家主母的礼仪和身份,亲到大门外相迎的。
“如月!”白燕氏一把抓住了白如月的手,双眼急切又不安的低声道:“怎样?测试的结果怎样?”
白如月一愣:“娘……”
“你快说啊!”白燕氏急躁不安的催促,白如月只能遗憾告知:“对不起娘,如月是,是石脉……”
“什么?你真的是石脉?”白燕氏几乎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的身子都打起了摆子!
“娘!你别吓我!”白如月赶紧扶住白燕氏,想要出言安慰,此时白燕氏却一下就呜咽出声:“完了,这下我们白家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