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冕百无聊赖的过了两天,医生带着实习护士来给他拆头上的线。原主那个倒霉鬼摔破了脑袋,缝了五针。
医生把纱布拿开,看了看伤口的愈合情况。白冕问道:“医生,可以拆线了吗?”
“你这可是用最好的线缝合的,不用拆线,减少痛苦,伤口愈合的也快,这不再过两天你都可以洗头了。”没有了网兜的束缚,白冕觉得脑袋自由多了。
护士给白冕伤口消了毒,满面笑容的看着他说:“还有什么需要吗?”
“可以给我一份今天的报纸吗?”
“我等下给你拿过来。”
白冕笑着说谢谢,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和脸颊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小护士突然红了脸,拿起医疗用品,说:“你等一下哦,我马上就给你送来。”说完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小护士也算说话算话,没多久就把报纸送来了,只是把报纸留给他又匆匆的跑了,白冕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
白冕拿着手里的报纸,却不敢翻开。他虽然重生了,但是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身在何处。
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缓缓的打开了报纸。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帝京时报》几个大字,白冕又去看了下时间。
“也就是说今天离我飞机失事刚好过去了半个月,真是万幸!”清楚了自己在哪里和时间之后,白冕觉得安心了一些,就连晚上做梦都做了个美梦。
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他顶着一个鸡窝头。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洗过已经打绺了。莫棋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见到人影。
白冕只能去跟看守的两个黑衣人说了他的诉求,可能黑衣人也觉得白冕的头发过于恶心,答应了他。
于是,白冕端着脸盆和洗漱用品去了水房。其中一个黑衣人跟着白冕来到水房门口,像门神一样往门口一站。
白冕用脸盆接了热水,又兑上冷水,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觉得单手比两只手还灵活,洗的还挺起劲。
等到他冲头的时候才知道刚刚是多么的天真,只有一只手怎么操作?在白冕顶着满头泡泡踌躇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白冕手里的杯子。
白冕诧异的回头,看到昨天给他拿报纸的那个护士。“我帮你吧!”
白冕感激的点点头。
尽管白冕弓着腰,可小护士冲水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还要小心翼翼的防止水把白冕的衣服浸湿了。看护士踮着脚的样子,白冕觉得这妹子还挺可爱。
洗完头,白冕用毛巾搽了搽头发,把毛巾随意的挂在脖子上,空气中飘散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谢谢你啊!又帮了我一次。”
小护士有些腼腆:“不用谢,我叫米露,你呢?”
“白冕。”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去,在病房门口遇见了莫棋,守在病房门口的黑衣人正在给莫棋点烟。米露把盆往白冕手里一塞,说:“我先走啦!有需要再叫我。”
回到病房,莫棋憋不住了:“刚刚那个小护士挺可爱的。”
白冕看了莫棋一眼,说:“我有眼睛。”
“小子,有两下子嘛!”莫棋的话里带着酸味。
“你可不要误会了,人家妹子只是喜欢助人为乐。”
“那为什么没有妹子来助我呢?”白冕怎么能体会到莫棋单身二十五年的痛苦。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
“我很需要好吗?”白冕感觉莫棋又要开始嚎了,及时阻止。
“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真的?”莫棋的口气是既充满希望又充满怀疑。
“真的。”
莫棋盯着白冕的脸,盯得白冕心里发毛。“你脸没洗干净。”莫棋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啊?”
“你脸上有东西。”莫棋接着说道。
白冕醒过来的这些天,因为手不方便还有不能出门都没洗过脸,直到刚刚洗头的时候才粗略的洗了一把。
病房里没有镜子,白冕只能去卫生间看是哪里没洗干净。前几天脸上的青紫已经消下去了许多,白冕看得也更清楚了一些。
镜子里的脸,让他一言难尽。前几天肿胀的眼睛,今天终于可以看得出双眼皮。可是,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一下‘这眼皮上黑乎乎的一条是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眉毛会掉色?脸上有些白的东西是什么?眼角闪闪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
白冕觉得他快崩溃了,前主到底对这张脸做了什么?用香皂反反复复的洗了三次脸,才觉得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了。
莫棋看着进了病房的白冕,说:“终于像个人样了。”白冕不想反驳,刚刚那一张花脸确实没多少人样。
接下来的几周,米露每天都会来白冕的病房一趟,莫棋也成功的和人家搭上了话,心里暗自高兴。
同样雷打不动来白冕病房的还有精神科的医生。为了防止被送到精神病医院,白冕只能改变战略方针不再说‘他是他、我是我’那种话。
这次医生再问完话,看着莫棋说:“我看他就是受的打击太大,反应过激,现在已经正常了。”
莫棋看着白冕,问道:“我老大叫什么名字?”
“哈?我怎么知道你老大叫什么名字”白冕很郁闷。莫棋两眼不眨的看着白冕的脸,过了半晌说:“傻子,你安全了。”“······”白冕想骂人。
没过多久,外科的大夫也来了。白冕的手骨已经完全长愈合了。拆完石膏,意味着白冕可以出院了。米露留了下来,好像有话要对白冕说。
白冕:“米露,你有什么事吗?”
米露看着站在一旁的莫棋,说:“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吗?”白冕有些为难的看着米露,说:“大家都这么熟了,没必要单独说吧!”
米露还是犹豫,但看白冕没有单独和她谈的意思,捏了捏手心,说:“白冕,你有女朋友了吗?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