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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既明吻着陆浅一路跌跌撞总算到了寝房,直到陆浅受不住轻轻捶打他,他又轻轻咬了她一口才松开。
    抬眼却见陆浅眼波流转,樱唇湿亮红肿,微微喘息,偏还一副无辜懵懂的神情,他不知怎么起了坏心:
    “阿姊可知我们方才在做什么?”
    这陆浅怎能不知,也知晓姐弟之间自是不能做这些,可是真的好舒服,心道,就做这一次吧。
    她瞪他一眼,就要从他怀里下去。
    陆既明不放,含笑看着她,不想让她逃避,说道:
    “阿姊你看,我们可像夫妻?日日抵足而眠,我为你梳妆画眉,你为我宽衣。”
    说完陆既明就后悔了。
    这话可把陆浅吓傻了,她只觉得和阿弟亲密一些无甚不可,毕竟彼此是深宫中唯一的慰藉,此后男婚女嫁,自是不相干涉的。
    她虽自幼丧母,可也知晓人伦不可乱,别的不提,这可是写在律例上的重罪,虽亲亲相隐,民不举官不究,但皇家向来是万众瞩目,何来皇家乱伦让全天下看笑话的道理。
    “阿弟怎如此糊涂?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陆浅一肚子火气,跑去外殿打算凑合一晚,冷静一下,现在和陆既明共处一室就觉得很是别扭。
    不想却被陆既明拽住了手。
    陆浅愤愤的扭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陆既明的手有些颤抖,表情也甚是脆弱。
    “阿姊,我出去。”
    陆浅见他如此,觉得有些心疼,气也跑了大半,但低头太快很没有面子,便索性扭头不看他。等陆既明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她也自顾自上床歇息,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陆既明固然是有错的,可他因为生母出身自小就很是孤寂潦倒,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年冬天他是被进京述职的镇南王世子,剥去了唯一一件冬衣,强迫他到外头受冻。镇南王因为早年皇位之争先皇用药使他与后妃敦伦,以致早早被派到封地,无缘皇位。这事虽最后没有证据,可宫里这些事情向来如此。
    镇南王对现皇室多有怨怼,这份怨怼自也就继承到了顽劣的小世子身上,先皇忌惮镇南王兵力,默许他对陆既明的欺辱,这样的无由之苦他自小不知承受了多少。
    父亲不慈,兄弟相辱,也难怪他不重人伦。
    陆浅越想越觉内心愧疚,想她与陆既明自小亲近也不该有什么隔夜仇,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去寻他将事情说开。
    陆浅提上床头宫灯,去外殿寻他,却见他静静的躺在美人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窗外泠泠月光打在他身上,越发显得落寞。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榻前。见陆既明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却又很快寂灭。
    陆浅坐在榻边,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甚是冰凉,却比她的手要长上许多,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阿弟,对不起。”
    陆既明静静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眼内里却隐隐有波光流转,轻声问道:
    “阿姊爱我么?”
    陆浅差点被他这个问题气的给他一下,却见他神色认真,她想许是要她好好安慰安慰他,反正她平日确实挺喜欢他的。
    陆浅点点头。
    陆既明忽然揽住她的肩膀,捂住她的眼睛,下一瞬间陆浅便感觉有个又软又凉的东西贴到了唇上。
    好嘛,又亲上了。
    陆浅也轻轻回抱住他,却见陆既明没有继续动作了,于是陆浅拿小巧的唇舌啄吻他的薄唇,伸出一小截粉舌,轻扫他紧闭的唇瓣,陆既明渐渐也张开口与她交缠,吻着吻着却尝到了一丝咸涩,陆既明忽然停口说:
    “阿姊可以没有我,我却不能没有阿姊。”
    我想与阿姊日日夜夜长长久久做夫妻。
    陆浅:我就是馋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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