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还未说完,年却升又吻了回去,同时用未受伤的手扣在姜冬沉脑后。姜冬沉被猛的一扑,撞在靠墙的桌子上,打翻了桌上的灯,整个屋子瞬间一片漆黑。
姜冬沉被吻得不知所措,越想挣脱着离开,就被抱的越紧。这吻三分热情如火,两分温柔缠绵,还有一分惶恐不安。姜冬沉始终没有回应,只是不住推搡,推到最后,竟添上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不知何时牙关被撬开,两舌相碰,一阵酥麻。姜冬沉不敢多想,闭着眼无计可施,只能一动不动任年却升吻自己。唯一一点胡思乱想,也在上气不接下气的迷乱中消磨殆尽。
这一吻温热而柔软,带着一种迷茫醉人的甜,不知归宿。年却升无师自通,吻得极有技巧,姜冬沉只觉浑身发软,渐渐失了推搡的力气。沉醉中隐约觉得年却升的手抚上他侧脸,蓦一分开在他唇边揉了一下。这感觉似曾相识,细细品味,他脸蓦地一红。
这一刻宛如置身梦境,年却升口中的酒气若有若无地渡过来,仿佛和什么情境渐渐重合在一起,在这缠绵缱绻的同时,似又有别的什么东西缓缓流淌,柔软温热,不知如何,异常芬芳醉人。
不知过了多久,年却升轻轻放开他,在嘴角落下一小段亮晶晶的银丝,在透过窗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晶莹。姜冬沉睁开眼,双眸迷蒙散乱,仿佛蒙着一层轻巧的薄雾。半晌,抬眼向姜冬沉望去。
年却升长睫微颤,与他目光轻轻一撞。随后,将头埋在姜冬沉颈窝里,在他颈间落下一吻,呢喃道:“哥哥……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呦
第24章 迷雾
这一晚上年却升又不知迷迷糊糊吻过来多少次,姜冬沉实在做不到拿着平常心与年却升一同入眠。
就这样别别扭扭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天色破晓之时,姜冬沉还是无可奈何地拨开环在身上的双臂,闷闷不乐地去给年却升煮粥。
这一吻可以当做他醉酒之时胡乱作为,但他身上的伤不能坐视不管。
姜冬沉去问医师要了化瘀的药物,带着一身清晨的凉意回屋,轻声掩上门。年却升还未醒,熟睡的样子人畜无害,换做平日姜冬沉或许会觉得他可爱乖巧,现在想想这两个词和他强吻自己的恶劣行径实在大有差别。
如果他醒来全都记得,那真是……太可怕了。
思想斗争了一番,姜冬沉还是去端来了温热的小米粥,轻轻扶起年却升,用肩膀担住他的脑袋。试了试热,用勺子缓慢地往他嘴里喂粥。
姜冬沉十分怀疑这两天他是否吃过饭,所以熬了最暖胃的小米粥,可沉睡中的年却升还是本能的摇头抗拒,一口也不肯喝。一来二去,便转醒过来。
姜冬沉从上方对上他的眼睛,猛的想起昨夜那轻轻一撞的暧昧目光,忙别过眼去,故作镇定道:“醒了?我喂你喝粥你不肯喝……既然醒了,那你自己来吧。”
年却升环顾四周,茫然道:“哥哥?”
姜冬沉将粥碗搁在一边,轻轻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我……”
姜冬沉一怔,十分紧张地看向年却升,年却升对上这个奇怪的目光,讷讷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姜冬沉暗暗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莫名的黯然,不可察觉地摇摇头,笑笑道:“自然是我接你回来的。”
年却升点点头,望向桌上的粥,有气无力道:“我饿了。”
姜冬沉闻言端起粥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年却升扬起脸:“发生什么了?”
这时一勺温热的米粥送到嘴边,年却升张开嘴。因为太久未进食,一口米粥入胃,竟灼热地烧人,年却升抿住嘴,皱了皱眉。姜冬沉发觉,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喝这个吗?”
年却升摇头,咳了两声,缓了半晌才道:“没有,喜欢。哥哥熬的粥,怎么能不喜欢。”
姜冬沉瞧他神色不太对,再次把粥碗放在桌上,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边柔声道:“你如何知道这是我熬的粥?”
年却升歪头,勉强一笑道:“因为有哥哥的味道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冬沉手一哆嗦,掩饰道:“啊……是吗,这你都尝出来了?”
年却升敏锐至极,一语直中要害道:“哥哥,你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如实招来。”
姜冬沉最不会说谎,窘迫地移开目光:“什……什么也没有,你就是跟我讲了很多话,像个小孩子,我怕你想起来要羞,随口问问。”
年却升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低头道:“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对哥哥做了点什么呢。”
姜冬沉脸蓦地一红,将粥碗塞到年却升手里:“你……先吃饭,我去给你熬药……你身上有伤。”
年却升好笑地看着姜冬沉落荒而逃,无奈地摇摇头,喝完碗里的粥,随后翻身下床,捡起掉在墙角的烛台,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