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在众人眼底反而是情根深种的模样,一时间也没人上前,倒是刘太阁像是看不过去似得,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还不快去帮摄政王一把。”
接着刘太阁又走上前,安慰道:“摄政王不必着急,先把人送到永安宫吧。”
就在刚才月镜楼试探了凤长安的鼻息,感受到凤长安还在呼吸,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如今听了刘太阁的话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没有忘记当时在金銮殿,可是这刘太阁第一个个说附议的。
太医很快就来了,他一一见过众人,这才到了月镜楼眼前:“王爷这是?”
“先回永安宫在看吧。”月镜楼吩咐道,随即自己亲自把凤长安横抱起来。
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转头,阴沉的看着凤长歌和月锦凰母子二人:“臣先告退了。”那模样倒不像是跟太后和皇上说话,倒像是跟仇人说话一样。
然而其他的官员没有注意到,只有站在月锦凰身旁的陈赵二人,还有刘太阁知道。
即便已经痛晕了过去,然而因为月镜楼手里不知轻重,抱着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即便是昏迷了,眉头都痛的狠狠皱了起来,小声的痛吟了一声。
微乎其微,没人听见,除了抱着她的月镜楼,这点动静不免让月镜楼的脚步加快,嘴里也喊到:“快,永安宫那边准备好没有?”
“回王爷,奴才已经派人先回永安宫安排了。”小德子在月镜楼身后道。
月镜楼脚下生风,太医小跑这才能跟上,很快的便回了永安宫,碧蝶带着人候在门口一见到月镜楼的身影,他们立刻散开忙活起来。
热水已经准备好,就是这永安宫里所有的创伤药也送到了凤长安的房间里,床上更是多铺了几床软绵的被子。
所有月经来了把凤长安放下的时候,这是地狱道天堂的飞跃,毕竟月镜楼全身都是硬邦邦的,也不细心,被他抱着自然更疼,不如这软绵的被窝。
凤长安背部朝上的趴好,太医就立马上前诊脉,心中惊奇,这平常人受了六十大板,一般都命丧黄泉,然而怎么这凤长安的脉搏不过才微微弱了一些,太医面露惊疑,不过只是片刻便被他压了下去,随后又想检查伤口,可才伸出手,太医便立刻回头看向月镜楼:“王爷,这……”
月镜楼看出太医的意思:“没关系,看吧。”
这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可是摄政王的女人,所以太医只是匆匆的看了看无关紧要的地方,他心道:这板子打出来的伤害都是一样的,但是看了凤长安的背和其他地方,得罪的可是摄政王,那就不一样了。
“回王爷,微臣看好了。”太医收回手道。
月镜楼惊诧于这太医不过瞥了几眼就算诊断好了,也没多想,只道:“有劳太医了。”
“微臣不敢,王……凤姑娘这病是外伤,不至于伤及性命,吉人自有天相,所以看着严重,但没有伤到根基,外伤靠养,受些苦罢了,没有性命之忧。”
听完这番话,月镜楼点点头,一颗心才放回实处。虽他不在乎凤长安是死是活。但凤长安,绝对不能在他现在还没有掌握真正实权的时候死了,如此一来他可就失去公孙家的支持了。
太医便继续道:“微臣现在去开个方子,内服外用的是两张,如此慢慢调理下来一个月之内便可痊愈。”
“碧蝶。”月镜楼听完先喊了一声碧蝶。
“奴才在。”碧蝶走到一旁。
接着,月镜楼才看着太医说道:“太医还有什么吩咐尽管碧蝶说。”
“是王爷。”太医答道。
碧蝶走上前:“太医,您这边请。”
随即二人便走出门外,余下月镜楼和小德子,月镜楼朝床上看了一眼,随即便带着小德子出去了:“走吧。”
约莫只有小德子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多么的讨厌躺在床上的那位吧,然而小德子却不大懂,怎么主子今日在御书房门前露出那样着急的模样?倒和平日里露出的厌恶相反。
这么想着,小德子也这么问了出来。
月镜楼侧头看了一眼小德子,眼神深沉:“一来,是真的着急;二来自然是为了做戏。”
小德子笑了笑挠挠头:“请王爷恕罪,奴才还是不懂。”
月镜楼骂了句蠢,幸亏这小德子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否则他哪里还会解释第二遍:“如今我根基未稳,还需要靠凤长安背后的公孙家,至于做戏,是做给满朝文武看,也是做给公孙家看。”
小德子听完这才如梦初醒一样的明白了,不由夸赞道:“主子您真厉害!这是为了给他们看你有多喜欢凤长安!”
月镜楼点点头:“是啊,你这蠢脑子终于转过来了。”
小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是您太聪明了,不是奴才笨。”
月镜楼被小德子夸的全身通畅,心里的不愉快也微微减少了许多。
心情变好的人可不止是月镜楼,还有凤长歌,真是报应不爽,然而这报应来的太快,凤长歌倒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待到众人都散了之外,凤长歌便问了月锦凰,他就把在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只是碍于刘太阁和陈赵二人还在,所以便没有说自己的心路历程,但凤长歌应该猜到了月锦凰心里憋屈。不过凤长歌的侧重点,已经从凤长安身上到月镜楼要挟月锦凰下的赐婚旨意了。
这正好给了刘太阁一个起话头的机会,斟酌了片刻刘太阁还是对着凤长歌说了出来:“太后娘娘……”
凤长歌看着刘太阁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刘老,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出来。”
刘太阁看了一眼陈赵二人,他心里大概对这二人的来历有了大概的猜想,所以并不像在月镜楼的走狗下说出那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