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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眼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有动手?”凤长安语气不满道。
    “快了,今日的开端是个好机会,我心里自有打算, 你不用着急。”月镜楼不悦道。
    “那最好不过,你这在不下手,我还以为我那特制的毒药被你丢了。”凤长歌揶揄道。
    接着月镜楼慢慢的从自己袖口里掏出一个东西,在宫灯下散发这莹白的光,是一个白色的瓷瓶:“你放心,我好好的藏着。”
    凤长安这才展颜一笑:“这就行了,你打算哪天动手?”
    月镜楼看着慢慢靠近的凤长安,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避开了凤长歌靠过来的身体:“这你就不用多管,你只管看着便是。”
    凤长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接着又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也不用多加操心,希望这一次你能替长宁报仇。”
    “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凤长安回答,月镜楼就径直出了门,待到月镜楼走远之后,房梁上的陈居正这才动了动身影,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
    出来永安宫,陈居正想也不想的赶紧回到养心殿,把刚刚偷听到的事情告诉月锦凰,想让月锦凰提防,也让赵海龄越加的小心点。
    陈居正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果然不出凤长歌所料,这月镜楼早就想要害皇上,幸亏这些日子他们一直轮流守在皇帝身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想想,陈居正便后怕起来。
    回到养心殿的时候月锦凰已经睡下了,赵海龄在房间里守着,自从白天月镜楼杀鸡儆猴之外,可没有人敢再擅自靠近月锦凰的寝殿,就是服侍起夜的人都没有了。
    赵海龄闭目假寐,听见轻微的声响,这是宫里高强的人才能听见,赵海龄和陈居正的武功相当,自然听得见,赵海龄咻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陈居正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脚步稳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用。
    见到这陈居正这幅模样,赵海丽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连忙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
    陈居正便把在永安宫听见的一五一十的和赵海龄说了,听完之后赵海龄一颗心也悬起来:“既然是下毒,那以后这养心殿的一切的一切都要更小心。”
    陈居正沉重的点点头:“这事要不要立刻禀告太后?”
    赵海龄沉思片刻,一时间拿不定注意:“我也不知道,想着这样重要的事情定然是要告诉主子的。然而现在主子自身都难保,告诉她除了让她跟着提心吊胆好像也没有别的用处。”
    陈居正赞同的点点头,但还有一丝顾虑:“可这是知情不报,万一主子知道,要生气怎么办?”
    “没事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保护少主,待到这一切的事情都过去了,再向主子请罪。”赵海龄冷静道。
    “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按你说得办。”陈居正赞同道。
    突然见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少主?这样一来他自己也能警戒一些,万一那贼人想在御书房下毒,如果少主不知情,没有防备中招了那就……”
    赵海龄脸色沉重:“自然要说,今日上朝的时候我们早些喊少主起来,告诉他这件事。”
    陈居正点点头,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早点说早好,让月锦凰早点有防备:“那万一少主他……他自己露陷了,被月镜楼发现他知道……”
    “你尽管放心,少主不是一般的孩子,他这样聪慧,他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懦弱,这一点我敢保证。”赵海龄目光里带着自豪说道。
    “也是,少主本就聪明,更是被主子和先皇教导的,自然是不一样。”陈居正也跟着夸了起来。
    今天晚上二人便一起在月锦凰床边守着,寸步不离。
    离上早约莫还有半刻钟的时候,赵海龄便轻轻的喊了月锦凰起身,比平时外面的太监唤月锦凰起来早了半盏茶的时间。月锦凰睡醒的时候还是懵的,他伸出手揉揉眼,只觉今个早上怎么格外不想起来一样。
    缓缓的睁开眼后却看见了陈居正和赵海龄两个人,瞌睡虫便瞬间吓飞了,瞪圆了眼睛:“你们怎么还在?!”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一桶水一样,格外清醒。
    二人还未来得及答话,月锦凰又连忙追问道:“你们是被发现了吗?怎么还没走?发生了什么?”他震惊又害怕和无助。
    陈赵二人有些心疼月锦凰:“主子不必担心,今个是提早喊了你起床。”
    早上起来月锦凰的脑子有些僵硬,还未开始运转,被陈赵二人说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海龄道:“皇上放心,我们没有被发现,只是今天有事和你说,这才早点把你叫起来,你快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呢。”
    闻言月锦凰顺着赵海龄的目光看去,果然外面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一颗狂跳的心这才放下:“那你们要和我说什么?”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奶音,骤然让陈赵二人心软片刻,分明只是孩子,怎么要遭受这么多无端的苦处?
    陈居正便又再次把做晚在永安宫看见的事情,给月锦凰复述了一遍。说完后,他们一同看向月锦凰,想看看月锦凰的反应。
    月锦凰猫儿样的眼睛微微睁大,眼里是不可置信,脸上表情却是木然,是不敢相信,也是不愿意相信,尽管他知道这人世间险恶,也知道月镜楼不是好人,可是他到底没有真正的从心里相信月镜楼会想杀死他,再次真正的认识月镜楼是什么样的人了。
    “皇上?皇上?”陈赵二人担忧的喊着。
    愣了许久的月锦凰这才回过神来了,苦笑一声:“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们不必担心。”那笑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脸上。
    突然间,月锦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追问道:“你们告诉母后了吗?”
    陈赵二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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