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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华羽觅的手,荆楚登时就急得大问了一句。
    华羽觅登时看着那只手,手上带着点凉意,源源不断传来的凉意让华羽觅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一些渴望冒了出来。
    她很难受,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的手主动地握住荆楚的另一只手,荆楚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热度,顿时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什么,扶着华羽觅的肩头,凝视着华羽觅的双眼,“你看看,我是谁?”
    华羽觅很想看清他是谁,但是内心深处的那份躁动让她难以自持。
    紧紧咬住唇瓣,努力的想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但是,没有什么用处。
    嘴唇上传来的痛感和内心的躁动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别咬了。”
    头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句。
    华羽觅茫然的抬头,荆楚的五官看不太清楚。
    “我说,你别咬了。”
    荆楚伸出手握住华羽觅的下巴,将牙齿和她的唇瓣分离开来,接着,吻了上去。
    “唔……”
    华羽觅内心的那份躁动得到了满足,可是她的脑子却又很清醒,只是,肢体动作由不得自己的大脑。
    她伸出手来环住荆楚的腰,他的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的慌,华羽觅估摸着,应该是一把匕首。
    “你干什么!”
    感觉华羽觅把自己的匕首抽了出来,荆楚惊讶的看着她。
    华羽觅的唇瓣微肿,被荆楚吻得通红,但是意识逐渐的清醒。
    “借你匕首一用。”
    她说着,将匕首抽出来,匕首刀刃及其锋利,看上去让人心底发慌。
    “你拿匕首想干什么?”
    华羽觅的眼神,让荆楚猜不透。
    “不干什么,保持清醒。”
    华羽觅说着,手起刀落,蜿蜒血迹从皓腕上流淌下来。
    她的动作做得狠绝,手腕上的伤口割的很深,自然也很痛。
    这样的疼痛,足以让她保持清醒。
    痛,痛死了,痛的华羽觅直哆嗦。
    她割的有点狠,所以痛的厉害极了。
    这一幕委实把荆楚给惊呆了。
    华羽觅怎么可以这么决绝,即便是受伤,也不愿意让他来解救她?
    哆嗦了好一会,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华羽觅才哆嗦着开口问他。
    “深夜造访,又有什么事吗?”
    荆楚眯着眼睛打量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不痛吗?”
    华羽觅想翻白眼。
    不痛?
    不痛才怪嘞!
    要是换成是他,让他去割一下试试?
    “你说呢?”
    华羽觅斜眼看他。
    “谁干的?”
    荆楚的眉头再次的皱了皱。
    “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事,你别瞎掺和。”
    华羽觅忍着疼痛,警惕的看着他。
    他的小动作那么多,本事也不小,别在顾宅惹出什么事端来,惹出麻烦还得自己来处理,多么的不划算。
    “皇上查到了私炮房。这件事你做的不错,送你点小礼物。”
    说着,一个小盒子出现在了华羽觅的面前,惹的华羽觅有点怀疑。
    送自己礼物,他这么好心?
    不会是包藏祸心吧?
    华羽觅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荆楚,荆楚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打击。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受宠若惊。”
    华羽觅打哈哈,这可是个喜怒无常的活阎王,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她又不像猫似的,有九条命。
    “收下。”
    荆楚皱着眉头看她,登时命令了一句。
    她哆嗦着收下,一只手,委实不怎么方便,而另一只手受了伤,又动弹不得。
    突然,那只受伤的手被握住了,华羽觅迟疑的看着那个握住她手的男人。
    他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洒在了华羽觅的胳膊上。
    金创药有刺激性,浇在手臂上,华羽觅痛的嘶了一声,手也下意识的抽回来。
    但是,却被荆楚紧紧握住。
    “现在知道疼了?”
    华羽觅无限委屈的嗯了一声。
    荆楚将华羽觅的手细细包扎好,坐在华羽觅的对面,叹了口气。
    “要不,你来我七王府,你放心,在我七王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倒也不必。”
    去七王府,她的日子更难过好不好。
    荆楚深深看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但是却在临走的事后留下了一句,“若是你想来七王府,七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华羽觅并没有多么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在华羽觅眼里,她不理解的、对方刻意让她听不太明白的话,基本上差不离都是废话,听不听都一个样。
    很遗憾,在华羽觅眼里,荆楚的这句话就是差不离的废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若是真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自然会去投奔他的。
    不过,她未必会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
    荆楚走后,已经三更天,即将快要天亮。
    华羽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是痛的,方才那一刀割的委实太深,她清醒是清醒了,但是,痛啊!
    虽然说荆楚的金创药效果很好,能够暂时缓解一些疼痛,但是那效果,杯水车薪罢了。
    所以,一整夜,华羽觅都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痛了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华羽觅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虽然顾陵再三声明不能伤害若云,但是若云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自然不会轻易的就这么妥协。
    所以,第二天天刚亮,华羽觅没有洗漱,一是因为她不方便,二是因为她打算兴师问罪。
    所以,第二天的大清早,顾陵就看见了华羽觅朝着自己的书房走来。
    “大清早的,谁惹你生气了?”
    即便是华羽觅表现的再怎么平静,但是她脸上的怒气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华羽觅生气了。
    这所有人里,包括了正在顾陵身边斟茶的若云。
    若云看着华羽觅,脸色有点白。
    “还有谁,自然是你身边的这位若云姑娘。”
    华羽觅凝视着若云,眼中带着寒意,让若云看到,又是一个哆嗦。
    “不知道若云姑娘是不是经常给别人下药下习惯了,所以才习惯成自然,对我下药?”
    若云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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