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的清闲日子之后,华羽觅再次的被青衣叫到了书房。
时值傍晚出过,约莫是现代七八点钟的时候,华羽觅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话本子。
古人虽然说很古板,一副只谈国事不谈风月的模样,但是写出来的话本子可谓是风月情浓甜到掉牙当然也很老套。
青衣进入华羽觅房间看到的就是放在桌子上和床榻上的一堆画本子。
“你这个女人……”
青衣有些懊恼,华羽觅听见青衣的低估,抬头看向他,等待着他的评价。
但是,半天,青衣都没有给出一句评价。
“我这个女人,怎么了?”
得不到青衣的回答,华羽觅只好追问。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的……离经叛道?”
青衣有些脸红,这样的风月本子不是她这样大家闺秀可以看的。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应该看的不是诗经佛经,女德女戒吗?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看风月小本子而且还看的光明正大。
“离经叛道?”
华羽觅疑惑,当注意到他的视线完全落在自己眼前的那个风月小本子上的时候,恍然明白过来,突兀的笑了出来。
古人的思想,真他妈的古板。
“我看这本书……就,离经叛道了?”
好像,离经叛道这个词也不能完全定义吧?
不过考虑到现在这个时代,和除了相公以外的男人拉个小手都要被浸猪笼,华羽觅就悻悻地收回了接下来想要调戏青衣的话。
毕竟,是在古代。
“来找我什么事?”
华羽觅默默收起话本子,抬起眸子看向青衣。
“公子有请。”
说起这事,青衣也有些懊恼。
顾陵甚少在夜里见人,莫非,他,看上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个女人虽然智商很不错,但是,行为举止方面还是和若云有点差距的。
华羽觅不知道青衣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当然也不知道顾陵要见自己的目的。
入夜见客,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顾陵相邀,不去,毕竟也不合适。
“那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来。”
华羽觅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弹了下衣服上的果壳。
方才她吃栗子弄得一身都是果壳。
“那个……”
青衣想起什么,去而复返,站在了华羽觅的面前。
“公子这些时候行为有点失常,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公子可能是无心的。”
华羽觅错愕片刻,满头黑线。
“你说什么呢?”
顾陵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
按照道理,她借着外人的手打了他心尖上的若云,他应该是会很生气的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和她见个面啥的,甚至朝堂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没有和自己议论议论?
虽然说女子议论朝政是大不敬,但是,现在不是没有人知道吗?
“你还真是想多了,出去,等我。”
华羽觅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将自己的风月小本子收在了床底下,顺便将自己床上的果壳给收走。
这么晚见面,等应付完肯定就夜半了,那个时候肯定就需要准备安寝休息。
在去书房的路上,华羽觅那个心,五味杂陈。
她一直在琢磨着,顾陵深夜要见她,为是为了什么事,想了半天,貌似朝中无大事,那么,他叫自己来干什么?
就这么揣摩了一路,华羽觅慢吞吞的,终于走到了顾陵的书房,华羽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华羽觅推开了房门。
“你来迟了。”
顾陵头也未抬,不过是捏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华羽觅沉着眸子,“我知道。”
继而,她又道,“好久不见,有点不习惯。”
确实是好久没见,从她受伤洛衍逼着他处罚若云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自己。
“是,好久不见,近来朝中有要事。”
他抬眸看了华羽觅平静的面容一眼,随即,缓缓开口回答。
“是七王爷的?”
华羽觅狐疑地开口问他,最近朝中的大事就是荆楚的事情,关于荆楚从私炮房一案中逃过一劫,大家的心里都不是那么平静。
毕竟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朝臣,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的倒霉,她做过领导,所以自然能入木三分的体会这些人的心境。
“对,没想到他巧舌如簧,能够从私炮房这个案子全身而退,并且,还反将了我们一军。”
顾陵的脸上此时没有任何的温和表情,冷冷的,一脸严肃,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原来不是她揣测的那事。
华羽觅松了口气,原来是真的是她想多了。
“你很讨厌七王爷?”
华羽觅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急忙抬头追问。
“他的暴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这般残忍的一个人,适合在朝局上生存吗?”
顾陵抬头看她,想法毫不掩饰。
“他适不适合,这和你无关系,你不是最终受益者,也不是直接间接受害者,所以,有些事情轮不到你做主。”
关于身份问题华羽觅直言不讳。
他何必去得罪七王爷荆楚,又何必把他自己也牵连进来?
“怎么,也许会有点关系。”
顾陵自顾自地说了句华羽觅听不懂的话。
什么什么?
what are you talk?
华羽觅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什么事,近期赏菊节到了,紫阳山上菊花盛开,所以陛下想带着亲信重臣妃嫔赏菊,说是你也在尾随之列。”
顾陵说起今日见她的主题。
紫阳山赏菊……
那点菊花有什么好看的?
她在现代可是什么样的菊花都看过,确切地说是各色的花卉都见过,古代有的,古代没有的,应有尽有,就连难得一见的昙花盛开她就见过。
嗯,赏菊就赏菊吧,为什么要带上她?
华羽觅不解。
“可能是因为你救了小公主的缘故。”
顾陵垂眸,说出自己的揣测,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