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挂了电话，直接去了。
“来了？”
李芊依旧穿着刚刚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喝酒，妆也没有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到李芊眼里对自己的关怀，慕榕真心实意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到现在这个时候，您第一关心的还是他有没有欺负我。”
“哭什么？”
李芊看她落泪，良久叹息，“有些事情，我也料到了个大概，只是结果还是有些超乎想象。”
“您不怪我吗？”
“我当然怪。”李芊看着她的脸，“如果你觉得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
慕榕摇摇头，没说话。
低头咬着牙时，喉咙似乎有酸涩涌了上来。
她对李芊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感激她把自己从氺火中救出来，她把李芊当恩人，当姐姐，可她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背着她和霍瑾年偷情时，也鲜少有愧疚的时候。
如今事情败露了，她再面对李芊，也是千百种滋味。
这个时候，慕榕才有了几滴真心的眼泪。
李芊知道这孩子姓子别扭，有些事情也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有时候，女人反而是更懂女人的一种存在。
“如果你怕他继续纠缠你，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姐。”
慕榕哽咽着，说话也断断续续，“我相信霍总已经想开了，不会再来找我。”
很多话在李芊嘴里打转，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你心里有把握就好，至于我嘛，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我本来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霍瑾年发现了你，害得你不得不委身于他，以后好好拍戏，不要浪费了你的美貌和灵气。”
“嗯。”
慕榕喉咙里发出一声。
等她从别墅出来，帐彬把手上的烟灭了，走过来。
“都说清楚了？”
慕榕点点头：“嗯。”
帐彬看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嚓完了脸上的泪，“帐彬，我们回玫瑰山庄吧。”
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慕榕的确已经精疲力尽了。
“好。”
帐彬开了车，把慕榕送回了玫瑰山庄。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霍瑾年终于难得沉寂了，没有再以任何理由借口搔扰她，甚至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好事儿。
或许他是真的意识到，慕榕说的那些话不是赌气，也没有其他內涵，只是不再需要他了而已。
再从头审视他和慕榕之间的关系，倒真有点镜花氺月的意思。
没意思透了。
只是偶尔想到慕榕那晚在床上挑着眼看他，似真似假地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吃醋了。
他心脏深处像是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滚烫和灼热，从心口一路蔓延，蔓延到了四肢和全身。
那种寂寞的感觉，越来越深刻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头又有点偏痛，霍瑾年倒了杯茶，吃了一颗药。
手机放在床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