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扬起下巴,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颈,“多大尺度的都可以,我百无禁忌,只要你们能发的出去。”
“不至于让你裸着,”沈默对着他暧昧地眨了眨眼,“把上衣拉开就行,我记得你有腹肌。”
莫辞这次没说话,他只是抬起手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眼睛却盯着坐在一旁的喻初。他原本还没觉得,可是现在看着喻初一身西装坐在小小的高脚椅上,莫名地觉得有点可爱,要是将它描述成一种心理状态,大概就是更想睡他了。
沈默表示简直没眼看,虽然说他和莫辞现在可算得上是狐朋狗友,可是毕竟曾经也是差点就产生感情的人,当时莫辞也没对他这样过,哪里是这样就解个扣子弄得像是在跳脱衣舞一样,果然是时时刻刻可以用眼神开车的奇男子。
喻初原本也被莫辞牵动着情绪,可惜等到莫辞解完了所有扣子,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看到了几道伤,明显是指甲抓破的。
沈默也瞧见了那几道落在小腹上的伤痕,他这些年浪迹花丛找情人,这样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留下的,当即挑了挑眉,“呦,这么一看确实挺刺激的,莫妖孽,说说呗,这是哪个小情人儿留下的?”
“反正不是你这个小情人。”莫辞冲着他调笑了一句,倒是没有半分尴尬,抬起指尖在其中一条抓痕上摩挲了下,“这个影响吗?要是影响的话,你就只能再换想法了。”
“不影响不影响,”沈默眼神忽然亮了亮,急匆匆地往外走,“我去叫化妆师。”
沈默走路带风,门“啪”的关上,化妆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莫辞依旧看着喻初,甚至还朝着他歪了下头。沈默刚才那反应肯定是以为这是他跟喻初胡搞出来的,可惜不是。
嗯,对,他也挺可惜的。
“对了,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喻初觉得有些好笑,看起来莫辞确实不觉得尴尬,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自然地问他的答案。他是真觉得没什么,哪怕腰腹上还有着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抓痕,也能这么自如的对着自己的新欢施加压力,即使还不能算是新欢。
“莫辞,你太直接了。”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我只打直球。”
喻初将目光从他裸露出来的腰腹和漂亮的锁骨上移开,对上他的眼睛,“你只是担心浪费时间。”
莫辞笑起来,毕竟喻初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来一场,要是还要追求浪费时间,那么干脆换一个人得了,毕竟没有谁是命中注定不可或缺。
喻初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俯身,一只手搭上沙发的椅背,一双眼睛中有天蓝海碧,碧海蓝天的中央,是一个人小小的倒影。
确实是具有压迫性的姿态,可惜莫辞就算是衣衫凌乱地靠在那里也依旧是神色淡然,甚至还饶有趣味地等着他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人生本就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绚烂的说不说话来,现在这样被人逼着靠着,反倒是另外一种乐趣。
喻初的声音低下去,“那我也打直球好了,莫辞,我没那么好追,你要是想要我,那就好好追我。”
说实话,莫辞不太明白,喻初分明也想要他,这一次再见面对方的任何一个举止都透露出这样的态度,可是现在却还要让他去追,这跟他及时行乐的理念背道而驰。
他抬起手臂勾着喻初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甚至即将鼻尖相处,莫辞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的木调香气和自己身上的烟草尾调融合在一起,怎么闻都是纸醉金迷的气息。“可是你也说了,我不愿意浪费时间。”
“我值得你浪费时间的,不然你不会再问我一遍。”
他们的姿态很亲密,在外人看来就是耳鬓厮磨,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柔情蜜意,虽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我需要想想。”莫辞笑着去蹭了蹭他的鼻尖,“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急色。”
他听到高跟鞋的声响,推了喻初一把。“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分开些吧,不然你的清白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喻初没说话,手指在他的腰腹抓痕上触了触,然后才起身退回自己刚才在的地方坐下。
化妆师进来的时候敲了敲门就说抱歉,从后面进来的沈默刚才找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人脾气也不太好,“对,在他脖子和锁骨上做些吻痕就行了。”
莫辞抬眸看他。“吻痕?”
“是啊,”沈默瞥了他一眼,“给你补一补,还是说你打算让我直接给你把吻痕咬出来?”
莫辞敛了敛眸,“这儿有人呢,别闹。”
沈默呵呵笑了下,然后也坐到一边。
化好妆就去拍第二套照片。
莫辞坐在吧台前,一只脚踩着高脚椅,手中拿着一杯颜色过渡漂亮的鸡尾酒。他露出了大片肌肤,锁骨上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他的发丝遮住了半只狭长的凤眸,朝着摄影机的方向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偏偏又带上了些颓废的气息。
沈默对此赞不绝口,表示这才是最美的事后风采,童辛然也频频点头,不过跟着盯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去化妆室找她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