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然敲了敲门进来,“boss,后天我们约了和莫辞的采访,我要出差去不了,能不能请您去监工?”
“童小姐,”喻初放下手中的书,“我就这么明显吗?”他自认为已经算得上是平静对待,至少在友人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接近莫辞。除了一不小心撞上的沈默,其他人应该看不出太多才对。
面对老板,童辛然选择坦诚以待。“您第一次来,我就看出来了。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那一部您和莫导合作的《司汤达综合征》,我当时原本是想请您上杂志做模特的。”结果查了查,发现这位竟然是幕后大老板,还当什么模特,她没有妄动果然是明智之举。
不过她也有猜错的,比如说她以为自家老板是要跟莫大美人再续前缘,可实际上,这两位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前缘。
“司汤达综合征。”喻初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确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
拍完所有的照片之后莫辞终于解脱,这段时间他就像是个随便人折腾的充气娃娃,这种滋味确实不算多好。果然,他更愿意当导演拍别人而不是被拍。
莫辞回了化妆间换了自己来时的那身工装服,喻初此时已经不在那里,不过凳子上却放了一本书,就是他早上看的那本书,《地理学家的藏书室》。
今天早上是徐子河送他过来的,所以他还得等徐子河来接他,干脆拿着那本书把最后那几页看完。
喻初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你也看过这本书?”
莫辞下意识的先摇头,“不,只不过是瞧一眼炼金术。”说完,就将书递回到喻初手上。
喻初接过书,不置可否。毕竟这本书的封面和腰封上都没有“炼金术”几个字,要不是莫辞已经看过,估计也很难随意一翻就翻到描写炼金术的那一页。“我刚才说的话,你想的怎么样了。”
莫辞背着手,“我想好了,就冲你这张脸,确实是值得我浪费时间,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我不会追你。”他不喜欢被别人主宰喜怒哀乐,更不愿意处于劣势地位追着别人跑求一个答复,哪怕喻初这副模样再让他心动也是一样,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不然当时拍戏的时候就改变了,哪里需要拖到现在。
“不过,就算注定吃不到,拿些别的甜头总可以吧。”莫辞这句话话音一落,就直接凑上来咬住了喻初的唇舔了一口就退开,眨了眨眼,“滋味很不错,比其他人都要好。”
喻初轻轻开口,“你对我,和对所有人都一样。”
“不,我对你,和对所有美人都一样。能碰就碰,碰不了就再见。”莫辞笑了笑,纠正他的话,说完之后转身去开门,“好了,墨洛温,再见。”
“等等,”喻初抬起手压住了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注视着他,“莫辞,我投降,你赢了。”
“嗯?”莫辞看他,眼中荡着笑意,以为他是改变了心意打算和他来一段柔情蜜意。
“你问我想要你吗?我告诉你答案,我想要你,不过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要的更多,我更贪心,除非能得到你的全部,否则我不会满足。”
“是你说的打直球,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导的香水是LE LABO的红茶29,喻樗的香水是汤姆福特的灰色香根草。真的都超好闻,我好喜欢男香。
第6章 初次相见
“怎么回事啊,你就去拍了个封面大片,怎么心情就不好了?”徐子河开着车,趁着红灯的时候转头看莫辞。
“是啊,心情不好。”莫辞低着头,“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我亲手放的,能心情好才怪。”
“你说蓝斯·墨洛温?”徐子河问,“不对啊,按照你的脾性,都到这种情况了,没有拉着人去酒店里开房反而潇洒说再见,这也太稀奇了吧。”
莫辞懒洋洋地开口,“是啊,稀奇不稀奇?”
“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嘛?”徐子河想起莫辞当初对墨洛温的评价,“什么能够引发司汤达综合征的艺术品之类的。”
莫辞没再说话,他现在心里乱得很,他想起墨洛温说的话。
——“你问我想要你吗?我告诉你答案,我想要你,不过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要的更多,我更贪心,除非能得到你的全部,否则我不会满足。”
“是你说的打直球,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喻初眼神之中的贪婪到底为何物,可惜......
哦,对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的笑容敷衍又客气,懒洋洋地开口,“抱歉啊,我最讨厌的就是喜欢我的人,你以前就见过的。”
“哎哎哎,”徐子河道,“你想什么呢?”
莫辞抬眼笑了笑,“没什么,马上绿灯了,开车。反正堵路上了,我睡会儿。”
徐子河叹了口气,“行嘞,我真的就是您的司机。”
平京的道路果然是堵得不行,以至于呆在路上的时间足够长,长到足够莫辞在梦里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1989年,意大利精神病医生格拉齐拉·马格里尼出版了《司汤达综合征》(La sindrome di Stendha)一书,在书中她介绍这种特殊的病症。许多来佛罗伦萨旅行的游客,会成群结队地沉迷于奢华美丽的艺术氛围之中,他们会被这种美所震撼,并在刺激之下产生头晕、目眩、心跳加速等症状,严重者甚至会大量出汗、胃疼、意识模糊。这种病在1979年确定以法国作家司汤达的名字命名,因他曾经在1817年游览佛罗伦萨时记录下相似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