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纣闻言,瞬时七窍生烟,全然不顾形象,直接扑到了夏云茹的身上,呲牙咧嘴,“我不好过,你也比想过。”
夏云茹哭的撕心裂肺,跟了他,无异于和阉人对食!
这样的人生,令她羞耻!
转瞬间,她甩开了李源纣的身子,挽着夏毅的臂弯,破口大骂,犹如街井妇人,“爹爹,你可知道他天天不归家,到处沾花惹草,没个正行,有这样的夫君,还不如杀了我。”
夏倾歌心底冷笑,以死相逼就能解决此事吗!
想得美!
见李巽有些怕了,若是闹出人命,以后在朝中如何立足。
夏倾歌提议,“封闭消息,不许任何知情人想外透露今日一事,就说……”她想了一想,计上心来,“就说李公子身患重病,恐有性命之忧。”
李巽剑眉微蹙,颇有些疑惑,“为何要这么说!”
“一则,遮掩事实真相,您儿子受伤一事不能宣扬出去,二则,如若此时和离,外人便以为是妹妹嫌弃丈夫体弱,才不顾往日情分,枉为人妻。”
夏倾歌不怕他们,所有这些话没必要背着他们说。
她毫不避讳,看着夏家人个个无言以对,心中畅快极了。
李巽眸中划过一丝得意,“好,就照你说的办。”
随后,他又拍了拍夏毅的肩膀,“夏大人,若是小两口像从前那般如胶似漆,长辈们自然不插手,若是和离,正好到皇上那里参一本。”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这番话却让夏毅捏了一把汗。
随后,李巽唤人带走夏云茹。
这夏云茹自然是不愿的,硬着赖着不走,最后被五花大绑的捆了回去。
至于夏云茹下半辈子的死活,那就看李家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夏倾歌看的真切。
夏云烟根本不想插手此事,或者说,她巴不得自己的妹妹被人践踏,被人欺负。
*
这事儿过后,夏家都在为此揪心,毕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到了别人那吃苦受罪,着实心中难受。
这日清晨,夏倾歌想到花园透透气。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到处执行任务,突然让她天天闷在闺房之中,实在不习惯。
她逍遥自在惯了,全然忘了她是夏家嫡女,高门贵族。
兰心四周瞧去,发现并没有小姐的身影,便抬头望了望,神色错愕,“小姐,快下来,不能呆在树上。”
春风徐徐,枝叶沙沙,暖阳折射而下,树影婆娑,斑驳陆离。
光线太过刺眼,她索性拿掉打着转掉下来的枯叶,从树上一跃而下,吩咐道,“把摇椅放在树荫下!”
兰心马上点点头,如善从流的搬过来。
见她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嘴中还哼着小曲。
“小姐!”
夏倾歌有些不耐烦,面对兰心的碎碎念,她是无奈的。
“知道了!”她双腿并拢,姿态端正,“要有大小姐的样子!”
这时,夏云茹走来,脸肿了一圈,十分可笑。
“我当着是谁呢!真没见过比我还丑的!”夏倾歌语气轻挑,见她眸色渐渐阴沉下去,便又道了一句,“夏云茹,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