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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尘面露难色。
    “阿尘听话,不要让我担心你。”
    听到此处安尘也就不再推辞,或许以后说不定真能用到:“那就多谢大哥了!”
    “不要见外。”肖隐扬起嘴角轻轻一笑:“我准备再过两日离开金陵。”
    “这么急?不再多住些日子?等伤完全养好再走吧。反正我的小院子里安全得很。”乍一听到肖隐即将离去的消息,安尘十分不舍,自己难得交了一个朋友。
    “不了,我还得去找个人。”肖隐拒绝了。
    安尘见他眉眼间似乎藏着事,也就没有再挽留。
    《绝方》共分为六卷,第一卷为方脉运气脏腑,第二卷为疑难杂症,第三卷为制毒,第四卷为解药,第五卷是针灸治疗,最后一卷是残缺不全的古方以及对无解之毒零零碎碎的研究。
    安尘对行医之事一直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少时的经历。
    其实,清净楼里有一个书架上置满了医书,安尘曾经也有翻阅,但是因为没有经过别人系统的指导,对一些例证也是一知半解。所幸,前段时间在照顾安思远之时,安尘向大夫们请教了不少医术常识,现在又得了一本极其全面的珍贵材料,曾经的许多疑惑被纷纷解开,整个人仿若醍醐灌顶一般。
    安尘天资聪颖对任何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都比较强,再加上其十分严谨的治学态度,所以可以说他在医术方面的领悟一日千里。
    安尘拿到《绝方》后仔细研究了“红颜”,当然这并非就表明他贪生怕死,因为毕竟自己的娘亲丧身此毒是他心里永远的一个结。在研究“红颜”的时候,安尘发现各种毒药间的相互作用十分奇特,不禁也留意了一下。
    离开安家是他长久以来的想法。在病中时,他原本已经细细思考并决定了未来的路,可是肖隐的到来打破了他的一切计划。在得知娘亲是毒发身亡而自身又身中奇毒后,安尘发现自己无法潇洒地一走了之。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可是······何必再徒增痛苦,安尘不允许自己再去想他。
    弯钩飞回来落在了安尘的肩上,安尘欣然一笑,微微转过头,将手中的玉米粒送到它的喙边。弯钩伸长脖子将食物从安尘指尖轻轻叼了过去。
    弯钩是一只鸟的名字,它只有麻雀般大小,通体羽毛雪白光亮,没有一丝杂色,安尘说不出它是什么品种。
    肖隐告诉他,这种鸟天下只有一座山上有。因其数量稀少通人性又喜欢与人亲近,所以每一只都有它自己的名字。
    弯钩寻人的能力特别好。肖隐临走之际将弯钩留下,以便安尘有事时可以联系到他。
    出血了。
    原来是弯钩没有看好角度,误啄了安尘的手指。弯钩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腾”的一声又飞走了。
    安尘此时的注意力放在了手指上的那滴血珠上面。《绝方》上说“红颜”的毒是通过血脉而传给中毒者的下一代的。要是放干了身体内的血,是不是就可以解了这毒呢?
    安尘转念,自己怎么会这么天真,血若干命还会在吗?不禁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惊恐地发现自己上了新晋作者榜,so happy!!!
    ——嗯?惊恐?
    ——好吧我错了,是惊喜~~~~~~
    ☆、第二十一章 刺杀(上)
    最近安广耀解决了边境之忧与干旱之乱,在朝堂之上可以说是深得君心。
    这厢,朱向威原本就利益大损,此时见了安广耀如此春风得意,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黄牙。朝廷中我派官员不少已经坐不住了,利益集团本就不牢靠,再这么下去这些人总有一天会倒戈,可不能由着安广耀的势力再发展了。
    安家那个女人办的是什么事!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能弄到。
    朱向威真的急了,安广耀这只老狐狸一点把柄都不露出来,而自己这儿子又不如别人的争气,根本扶不上墙。最近自己总感觉胸口发闷气息不顺,要是有一天突然撒手归去,这蠢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直接了断!朱向威发狠。
    “大人,安家又有消息传来。今天收到飞鸽传书,安广耀的老丈人昨儿归西了。这不,他正去皇宫向皇上告假呢。”原来那天安尘在清净楼撞见的那个与二夫人接触的小厮是朱向威的亲信。
    朱向威面露冷笑眼冒凶光:“安大人,这次算你倒霉!”
    安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夫人此时正不住地抹着眼泪,安思远一边忙着安慰她,一边指挥着下人打点行装人马,等父亲一回来就立刻出发。
    “大哥,我和姐姐也去吧,以前外公待我们都很好。”安宁央求着安思远。
    安思远了解她们的心情:“好的,去收拾东西吧。路途比较远,你们可以带一个丫鬟一个小厮随身照顾着。”
    二人连声答应。
    回去的路上安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对安静道:“姐,你帮我收拾东西,顺便告诉环儿姐姐一声,我去找个人。”
    “找谁啊,快点回来!”
    人已经跑远了。
    “安尘,安尘,你在哪?”安宁去了西院。没有人应声,难道不在吗?
    回去的路上她随手逮了一个人问道:“二少爷呢?”
    那人对“二少爷”三个字十分诧异。
    “喂,问你话呢。”安宁见他光瞪眼不说话有些不满。
    “哦,哦,他在花房呢,最近他一直在那里帮忙。”那人回过神来。
    安宁放开了他,向花房走去。一路上,安宁愧疚感顿生——要不是自己,哥哥怎么会沦落到去干下人的活儿?
    “安尘,你过来一下。”
    安宁?安尘此时见到她十分惊讶,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门口:“你怎么会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
    “大哥的外公去世了,一家人都急着准备物什去洛阳呢。”
    “老人家去世了我很遗憾,可是我与他非亲非故,你怎么会过来告诉我?”
    “安尘,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不去。”安尘直接回绝。“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
    “不是的,你从没出过金陵,我想让你趁此出去看看。当然了,到那里你不需要与我们一同去拜祭,到时候随便你干嘛。”
    安尘一思量,正巧医书上有几味药金陵城中没有,不如去洛阳找找看?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安宁看出来了:“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你这是从何说起?”这个妹妹的想法一向跳脱。
    “如果不怪我,你怎么会不想跟我一起出去?”
    安尘无语:“你是出门祭拜,又不是出去玩儿。”
    安宁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好,干脆耍起闹来:“我不管,我不管,你跟我一起去。不然我就觉得你没有原谅我!”
    安尘被这个妹妹吃定了。
    一帮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安家老爷也回来了。他见到安宁拖着安尘站在这里,心里顿时不太高兴,但是此时不适合说这个事儿。
    二夫人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在老爷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可是此事不同以往。此时见安尘也在其中,不禁高兴——机会来了。
    “老爷,安尘那个小子也在,不知道又想玩出什么花样。不如妾身也跟着吧,也好一路上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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