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
一句话说完,梁易澄脸上烧得慌,却瞥见符朗的脸红到了耳根,登时不害臊了,迅速地扯下了符朗的裤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全裸的符朗。
精瘦的身体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腹部的线条不深,却恰到好处地把每一块肌肉都描绘了出来。
浅浅的人鱼线向下延伸,消失在下腹部的耻毛中。
充血的性器笔直地立在耻毛中间,颜色比符朗那带着点病态的苍白的肤色深了许多。柱身上突起的青筋,加上那傲人的尺寸,让它显得尤其狰狞。
梁易澄面红耳赤,不敢多看那个充满攻击性的部位,低下头,却又是一惊。
符朗由于长期穿着长裤,双腿比上身要白了许多。在那白皙的小腿上,许多青色与暗红色的细小血管清晰可见,弯弯曲曲地蔓延着,像一张又一张交织在一起的蜘蛛网。
大腿处能清晰看见的小血管不多,但几条稍粗的静脉已经鼓了起来。
梁易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骇人的血管。
“朗哥,这些……是怎么了?”
符朗坐起身,看向梁易澄的眼神温柔极了,轻声说:
“没事的。”
梁易澄虽然不懂,但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绝不是如符朗口中那般云淡风轻。
他固执地看着符朗,问:
“是怎么了?”
符朗安静地和他对视半晌,终于投降了,说:“静脉曲张,久站久坐就会这样,算是护士的职业病了。”
梁易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严肃地说:“可是别的护士肯定都没有你这么严重,你们科的护士都是穿裙子的,如果她们的腿都像你这样,肯定就不会穿裙子了。”
符朗沉默一会,说:“我每天上手术台的时间比较久,还穿着铅衣,脚部负担大。”
“疼吗?”
符朗轻叹一口气,答道:“有时候会。”
梁易澄心疼极了,突然弯下腰,轻轻地吻住了那些骇人的血管。
他吻得很认真。
他轻轻捧起符朗的小腿,缓缓地在那一根根的细小血管上落下轻吻,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一点符朗的痛苦。
符朗不住轻颤着,却没有阻止。 慢慢地,他吻上了符朗的大腿。
顺着那鼓起的静脉,他缓缓地往上,接近了那个最危险的地方。
符朗的呼吸骤然变急了。
梁易澄毫不犹豫地吻上那笔挺的性器,沿着突起的青筋,一点点地向上,到达了顶端,缓缓地张开口——
一只手强硬地拽住他的头发,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够了……”符朗饱受情欲煎熬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脏。”
第56章
梁易澄顺从地被符朗拽着,也不挣扎,湿润的鹿眼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赤裸裸的眼神,让符朗的呼吸骤然乱了。
符朗粗暴地把梁易澄拽起,又蓦地克制住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在床上。
梁易澄安静地任他摆弄,身上的白衬衫被方才的动作扯开了两个扣子,锁骨若隐若现,却毫无防备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像极了露着肚皮等人疼爱的小白猫。
符朗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把白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了。
那一天,暴雨中的梁易澄,也是穿着这件衬衫。
洁白而沉重。
犹如孝服。
无助又绝望地伏在地上。
犹如那一天的自己。
正是那一刻,梁易澄真正闯进了他的心里。
撩开松散的衣领,他轻轻摸上梁易澄的脖子。
梁易澄的脖子依然很白,烈日好像没能在这上面留下多少痕迹,可在那更白净的漂亮的锁骨上方,分明就现出了一道清晰的色差分界线。
符朗小心翼翼地抚上那道痕。
那是梁易澄日复一日,跋山涉水来见他的证明。
哪怕他始终在无声地拒绝,哪怕他一直在悄然逃避。
可在世上,还有人在义无反顾地爱着他。
兴许是符朗怔愣的时间有点长了,而此刻也决不是发呆的好时机,因此梁易澄动了。
他缓缓地支起上身,低下头,吻住了符朗的手,又在符朗回过神前,张嘴含住了符朗的手指。
他如愿听到符朗因动情而错乱的呼吸声。
他得意洋洋,伸舌舔舐完那骨节分明的食指,还挑衅般轻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就被掀翻在床上。
梁易澄的白衬衫被粗暴地撕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抗议,脖子上就蓦地一痛。
“嗷!朗哥!轻点!疼啊!”
听见他求饶,符朗顿了顿,才慢吞吞地松开口,白皙的脖颈上现出了一块清晰的红痕。
符朗的眼神登时沉了,低下头,轻咬住那精致的锁骨。
“啊……”
梁易澄低声呻吟着,任由符朗狂乱地在他白皙的躯体上留下一块又一块暧昧的红印。
埋头在他胸前时而啃咬时而吸吮的人渐渐失了分寸,一阵阵的疼痛与酥麻,真切地暴露了符朗的失控。
梁易澄就像是被牢牢掌控的猎物。
忐忑,却兴奋。
梁易澄的胸腹部早已是火辣辣的一片,腿间的性器早已硬得发疼,被裹在薄薄的休闲裤里,与符朗不时碰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符朗腹肌的柔韧。 他难耐地挺腰轻蹭着符朗,符朗却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想在他身上啃到什么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握住顶在他大腿根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