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沈毅很受惊,他觉得自己的记忆绝对不差。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你死了就可以知道了。”
沈毅大囧:“我问的肯定不是这个方法,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毛毛球想了想:“那对你来说太难了,还不如死了来得快呢。”
“那说明还是有的啊,且说来听听?”
“那个得攒一万六千个冥德,我看你这辈子希望不大哦。”
沈毅吃了一惊,他感觉毛毛球没在打击自己,因为根据他自己现在赚冥德的速度,这辈子绝对赚不了一万六千那么多。
“希望有总比没有好,总有一天,我会攒够的。”沈毅很坚定地说,心里虽然那么想,但是一定不能那么说,特别是在女人面前。
毛毛球看了看他,没吱声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不是感动,是绝望,是悲伤。
这让沈毅很心碎:“那我先走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点事,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那你别问了。”
沈毅有点无语,这个女鬼真是自己的克星啊,完全吊不起她的胃口。
“唉,那我问了吧。既然你知道冥德的作用,为什么还要杀死村里人,不替自己积一点冥德呢?”
毛毛球的衣服倒是没变成红色,但是却变成了一股更可怕的黑色,黑得就跟墨汁似的,黑得就跟新漆的棺材似的,一股煞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沈毅感觉自己的汗毛随时都会被震碎了。
但是过了几秒钟,毛毛球的衣服颜色又变得灰白起来,就像是墨汁倒进水里,很快就被稀疏了。
“我不想说这白水溪的村民罪有应得,但是我想告诉你,是天不容他们。”
沈毅肯定不明白,正想问,却被毛毛球阻止了:“你不要问,问我也不会说,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难道说,这里的村民是受了一种诅咒么?所以毛毛球杀了他们也不算违背天意,也不会增加罪恶值?
“拜拜,真的要天亮了。”虽然只过了几分钟而已,毛毛球又迫不及待地想走了。
这让沈毅很心碎啊,只有话不投机才会半句多呢,他嘟囔道:“毛毛球,你居然还会说英文啊,你到底死了多久?你出来的时候不是唱着《颂橘》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远古人类呢。”
“你这问题就白痴了吧,我唱那个,是因为我最近看了一个电视剧,这首歌是片尾曲啊,只是我觉得旋律不美,所以自己改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你还看电视,那你玩手机吗?”
“白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肯定玩啊。”
“那你有v信号吗?加一个?”说着沈毅掏出了自己充值送机活动中搞到的手机。
“等你能够打开乾坤袋了,我再加你吧。现在我可不想加你。”
沈毅被刺激了:“咋的,是不是觉得我用的手机差,所以就……不会你们做鬼都这么势利的吧?”
“你这么说,是对自己打开乾坤袋没有自信咯?”
“错!”沈毅斩钉截铁地说,鼻孔里喷着邪火,“我觉得,有诚意交友,就不应该有条件,否则那份情就会有折扣。我觉得世人浑浊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你这个赤脚水上飘的,也这么世俗!”
毛毛球好像是被惊到了:“咦,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要人v信号,不给还能发火的。”
“我走了!”
沈毅还真的掉头就走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股邪火是怎么来的,后来他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会那么生气,跟他有很大的期待有关。所以人往往会对朋友和亲人发火,因为对他们有期待啊。
沈毅一口气走了九十九步,终于忍不住回头。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却不是那个月亮了。
毛毛球撤了结界,白水溪恢复了正常。
她不见了,就像未曾来过一样。但是沈毅知道,他这辈子,从此就会不一样了。
回到村口,一干人都在等着他呢。
徐茜看着他回来,情绪饱满而夸张地奔跑过来,那胸前的一对欢蹦乱跳的,很是夸张。
然后一下扑在他的怀里,使劲地顶着他的胸肌,嘴里含混地嘟囔着:“你回来可真好,刚才可担心死我了。”
因为感觉还不错,沈毅就任由着她用胸吃自己的豆腐。
然后徐松林看不下去了,就像拉蚂蟥一样将她从沈毅的怀里拖出去。
徐松林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我这边谈好了,只要你搞定,劳务费两万五,嗯,税前。”
徐茜夸张地叫了起来:“松林哥,刚刚原来你嘀嘀咕咕地在谈价钱啊,哇,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就挣了这么多,比我做直播赚得快啊……”
徐松林瞪了她一眼:“疯丫头,这是技术活,而且还是高危,要不,你去挣一个试一下?给你钱,你也没命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