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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遇白的声音都带着笑意,但那双眼睛却尽是凉薄。
    蓝湖听明白了,沈遇白之所以不放过她,不只是因为孩子,还因为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情。
    对一个男人来说,女人的背叛,算是奇耻大辱。
    于是蓝湖就这么看着沈遇白,女人的眉尾微微挑起,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凉薄荡漾,“可你能怎么折磨我,床上?可是沈先生样貌身材都是绝佳,技术也不耐,我不吃亏呢。”
    他还能想出什么方式?
    她打算到最坏的结束,看他还能怎么报复啊。
    沈遇白闻言就勾了勾唇,“是么,对你而言,做也不算折磨?”
    “或许还是一种享受啊!”
    “好啊,那你好好享受。”
    说着,沈遇白便已经伸手掐上她的腰,蓝湖看着他,知道他想要的她抗拒不了。
    床头的灯再次被男人关上,室内一片漆黑,除了身上男人模糊的影子,蓝湖什么都看不到。
    满屋子的烟草味道,让人头脑昏沉。
    蓝湖指甲不断地掐着男人身上的肌肉,可是对他来说或许只是挠痒。
    上一次她意识不清,这一次却是清醒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那痛意绵入骨髓?
    沈遇白变着法的折磨她,蓝湖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像个笑话。
    怎么会是享受呢?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享受,彼此之间隔着深仇的人只会是折磨。
    沈遇白每次能清楚抓到她的弱点,然后轻而易举的戳痛她。
    蓝湖后来昏昏沉沉的想,到底要怎么样才算结束?
    她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她是不是还要故技重施?
    若是真到了那地步,死在他面前,或许也不失为一种结局。
    等到那时候,他看见她死去的模样,会为她掉一滴泪吗?
    亦或,眸眼沉痛一分也足以。
    只是她知道……那也不会有。
    这一夜绵长仿佛没有尽头。
    夜色如漆黑的墨,黑暗中又仿佛又一双诡异的眼睛,盯着人世间某个角落,沉郁又压抑的一段故事。
    ……
    贺南弦一直在寻找蓝湖的下落。
    沈均鹤寿宴结束后,他一离开便立刻给蓝湖打电话,但是蓝湖却一直没有接。
    他第二天去了蓝湖的酒店,却被告知蓝湖根本没有回酒店住宿。
    贺南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没有找到蓝湖的下落。
    她好像就从人世间消失了,蒸发了。
    贺南弦觉得自己心脏好像都空了。
    难道,她真的走了?
    贺南弦还那天晚上蓝湖走后,客厅里是一番怎样的情状。
    所有人都在指责蓝湖,说她当初是如何放荡下贱,如果残忍恶毒。
    他的亲生母亲甚至说,如果他还敢跟蓝湖在一起,那就死给他看。
    而他的外公,只说了一句话,“南弦,那是你舅舅的前妻。”
    他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甚至想跟他断绝关系。
    她们眼里的蓝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可在他眼里不是,他看到的蓝湖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人。
    他以为自己态度坚决,家里人就会同意他跟蓝湖在一起。
    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
    但他就要轻易放弃?
    不,他不愿!
    而就在贺南弦游荡在路上,不知道蓝湖下落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所有人给沈均鹤祝寿过后,沈遇白接了个电话,就说公司有急事离开了……
    或许,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去公司,而是去找了蓝湖?
    他早该想到的!
    但沈遇白有太多处的房产,贺南弦怎么知道沈遇白带着蓝湖去了哪里?
    贺南弦冷静下来,很快拨了个电话出去。
    “能帮我查一辆车的行驶记录吗?麻烦了。”
    于是在蓝湖失踪第二天晚上十点,贺南弦知道了沈遇白现在的所在地。
    贺南弦抵达沈遇白在市中心的别墅时,已经是凌晨。
    他想进去别墅区,但门卫不肯放人,于是贺南弦不断给沈遇白打电话,但那边也一直不肯接。
    不接电话便是有鬼。
    贺南弦咬牙切齿,沈遇白现在到底在对蓝湖做什么!
    “先生,你身份不明我真的没办法放你进去,而且你也联系不到业主,你还是等联系上了业主再来吧!”
    贺南弦没办法,只能回到车里。
    贺南弦在车里整夜未眠,而另外两个人,又何尝能入睡呢?
    蓝湖几乎是被沈遇白折磨了整整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时候,直接是晕死了过去。
    但沈遇白大致检查了一番,知道她是死不了,只是太累了。
    男人洗了个澡,神清气爽,这才从地上捡起手机。
    昨天晚上,他的手机可是响了一晚上。
    打开,果然是贺南弦打来的。
    呵,那小子也是真够蠢的,现在才怀疑到他的头上?
    沈遇白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一眼,这才缓缓走出去,到了楼下,沈遇白才给贺南弦打了个电话,而贺南弦这时候正困得不行,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直接清醒了。
    “舅舅!”
    佣人这时候递过来早餐,沈遇白一边咬着吐司,喝了口牛奶,这才淡淡的开口,“嗯。”
    漫不经心,更让人来气。
    贺南弦呼吸都有些急促,“你是不是把蓝湖带走了!她现在就在你的别墅?舅舅,你太过分了!”
    沈遇白闻言就勾唇笑了一声,“南弦,你的证据呢?”
    “你不是恨她吗?恨她当年给你戴绿帽子,恨她害死你的孩子!可是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那么对你!你当初又是怎么对她的!你都忘了吗!”
    贺南弦几乎是吼出来的,而他吼完之后,电话里便是长时间的安静。
    佣人看着沈遇白,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只感觉男人身上的气场瞬间就变了。
    周围都仿佛是低气压,男人身上仿佛还散发了杀意。
    “先生,你没事吧!”
    男人轻眯了下眼睛,语气如常,“南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你敢做不敢认吗?”贺南弦咬牙,“蓝湖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舅舅,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遇白低嗤了一声,没有回答。
    贺南弦又道,“蓝湖到底在没在你这里!”
    沈遇白,“你要亲自来看看吗!”
    “你敢吗?!我现在就在门口!”
    沈遇白勾唇,“好,我让你来看。”
    几分钟后,贺南弦得以进来沈遇白的别墅,但他将两层楼的所有房间都找了个遍,哪里有蓝湖的踪影?
    他下楼,便看见沈遇白泰然坐在沙发里,翻阅着今天的晨报。
    贺南弦冲上前,“沈遇白,你到底把蓝湖藏在哪里去了!”
    他不信!
    一定是沈遇白把人藏起来了?
    沈遇白抬眸,眸色冷冽到了极致,“贺南弦,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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