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一直昏迷不醒,浑身冰凉让他觉得她好像只是一具尸体。
沈遇白想过很多次把这个女人给弄死,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是收回了这个念头,对她来说死亡真的是便宜她了,他绝不会让她这样轻松的死去,他要她活着,备受折磨。
男人俊美的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路开车然后回到他独子居住的小区,然后打了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蓝湖头部并没有大碍,昏迷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但医生还是给蓝湖输了吊瓶。
医生走后,沈遇白就坐在床边,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床头一盏小灯可以让他看清楚蓝湖的脸。
女人的额头这时候包着白色的纱布,她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苍白的脸色跟殷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遇白对蓝湖的感情其实很复杂,当然,复杂也只限于五年前,现在的沈遇白对蓝湖只有滔天入骨的恨意。
其实一开始他的未婚妻并不是蓝湖,而是蓝湖的妹妹蓝珀。
那是两家人谈好的婚约,当时的蓝湖还另有婚约。
他一开始对蓝珀没什么感情,当初的沈遇白甚至觉得结婚可以跟感情无关,何况蓝珀也并不惹人讨厌,甚至很懂事乖巧,他一度觉得蓝珀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所以待她也逐渐不同。
而且当时他跟蓝湖的未婚夫关系也不错,所以有时候聚会都会带着未婚妻一起。
但是没想到后来蓝湖会主动追求他,她名花有主,并且也明明知道他是她亲妹妹的未婚夫。
沈遇白对蓝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兴趣,她长相确实明艳漂亮,但是一看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蓝珀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更适合他放在家里当妻子。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蓝湖。
但没想到她后来变本加厉,不但主动提出跟他当时的未婚夫解除婚约,甚至明目张胆的三番五次出现在他面前。
但她一直都对蓝湖冷漠拒绝,直到有一次他出差,没想到她也跟着到了国外,在酒店遇到的时候他还有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出差免不了参加酒局,那天晚上就喝多了,蓝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房卡,然后进来了他的房间,后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他无心伤害蓝珀,甚至觉得蓝珀无辜,所以他想尽全力的补偿,但蓝珀也是个死心眼,说可以不计较那件事情,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但还没有等沈遇白解决好那件事情,意外就发生了。
蓝湖将蓝珀从高高的楼梯上推了下去,头部撞到坚硬处当场死亡。
但蓝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故意的,地点是在蓝家也没有监控,加上蓝家不想家丑外扬,所以蓝湖没有被判刑坐牢……不过关于蓝珀的死外面还是有不少风言风语。
沈遇白在知道蓝珀的死后便再也不打算跟蓝湖有任何关系,她这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让他对她的认知定义为恶毒,但是在两个月之后,蓝湖却带着医院的怀孕证明找上了沈家,还有当晚她跟自己疯狂一晚上的视频。
算是威胁逼迫,沈遇白不得已娶了她。
婚后沈遇白对蓝湖坏到了极点,他将蓝珀的死算在她的头上,也心知肚明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他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但蓝湖好像是真的爱他,嫁给他之后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是逆来顺受,甚至很有豪门太太的模样。
在家里为他洗手作羹汤,在外面也给他挣够了颜面。
沈遇白也有过一段时间开始尝试跟她好好经营婚姻生活,但没想到她会忽然跟别的男人乱来……
想到当初的丑闻,沈遇白恨不得又伸手去掐床上女人的脖子,这么想着手也真的落了上去,一分两分,但最终还是松了手。
等她醒过来,他再好好折磨她!
……
蓝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是漆黑,雨依旧下个不停,她听见风雨拍打着窗户的声音。
睁开眼,屋子里只有暗暗的光,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身影。
他置身于黑暗中,模糊的身影却依然让人能够觉得气质非凡,她看见黑暗之中猩红的烟头,屋子里全都是烟味,不知道男人在那边吞云吐雾了多久。
她不是在墓地吗?
这里是哪里?
蓝湖抬起手摸着床头的灯,无意中摸到开关灯啪嗒一下打开,室内一片明亮。
沈遇白这才看向床上的女人,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她再不醒过来他就准备给她收尸了。
“醒了?”
男人的嗓音被烟雾浸染的模糊沙哑,蓝湖看着沈遇白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她也发现这个房间就是她们曾经的婚房,而她身下的这张床不知道承载了多少次他们的狂欢肆虐。
蓝湖一句话不说,起身就想要离开。
但肩膀却被男人轻轻摁住,沈遇白只是微微用了点力气,然后轻而易举就将蓝湖重新给桎梏到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
蓝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久没有说话导致她的声音也很沙哑并且还扯着声带有些发疼。
“本来我还打算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但是现在你人已经在这里了,我便觉得那几天时间也没有必要了。”
沈遇白一身黑色的衬衫衬得他的气质越发清冷,男人浑身的烟味让蓝湖眉头紧皱脸色也难看的厉害,她当然记得沈遇白对她说过什么,但她也没想到沈遇白打算来真的。
“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让你留在这里当然是要你心甘情愿,你以为我没有那个本事?”
沈遇白勾唇,男人的瞳孔里都倒映着她的影子,蓝湖冷静的看着他,这男人如今仿佛是一个变态者,“折磨我有什么用呢,那个孩子也不会回来,何况沈先生要是想要一个孩子,可能会有成千上万的女人等着给你生孩子。”
闻言,沈遇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到蓝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男人这才微微的勾了勾唇,然后淡淡的道,“你以为,我折磨你只是因为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