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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火车上躁动不安。黑夜笼罩原野,车厢里一阵阵高低鼾声。高扬原本是沾枕头就能着的体质,可眼下不行了。他一闭眼,眼前就是夏星洁白的身体。他很久没有碰过那具身体了。不久之前,他把他压在身下,朵颐,却临时被中断。他想对他做太多事情,如此迫切,教人发狂。
夏星在那小套间里等他。他掏出钥匙开门时,门被突然打开,室内的温暖一下子涌出来,夏星站在橙黄的灯光里,穿着套旧卫衣,领口有点大,露出细细的锁骨来。他眼睛湿漉漉的。
高扬腹下的火焰爆发了。他把包扔在地上,抱住夏星,把他整个提起来,大跨了几步,两个人一下子倒在沙发里。他狠狠搂着夏星的腰,几乎把他折断;他把脸埋在夏星胸口,使劲呼吸他的味道;他下身磨蹭着夏星大腿,迅速坚硬起来。
这时他闻到了米饭的香气。他意识到夏星之前正在做饭。他这样二话不说压上来合适吗?会像个禽兽吗?他脑子里闪过岑贝贝那句评论:你这么粗手粗脚,会把他弄坏的。
高扬抱着夏星,突然没了动作。他不知所措。
他其实不太懂那句话的意思。他大约知道夏星的心比他细,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温馨,夏星却会偶尔露出伤心的表情。他想问夏星,为什么伤心?可是又直觉得不到答案。高扬这辈子被说过很多次“你不会懂”。听得多了,难免也有点生气。你们都不说明白,让我从哪里懂起?是让我猜的意思?我猜不到啊。我天生这么粗糙,我也没办法的不是吗?
思绪万千之间,高扬感到有个东西抵上了自己的胃部。他惊讶的抬起身,夏星已是一脸红潮,呼吸异常粗重。他把夏星的运动裤和内裤边缘抓在一起,往下一扯。
粉红色的阴茎跳了出来。高扬总是惊叹于那个颜色。他至今以直男自居,在单位宿舍的大澡堂里见到其他男人的阴茎时,总觉得像某种黑色大毛虫,难看得很。他也不觉得自己那根有多好看。好用,但好看实在算不上。
可是夏星的阴茎很美。他出于某种高扬不太懂的理由,把耻毛全剃去了。粉红的阴茎立在洁白的皮肤之上,看起来纯净又脆弱。
高扬扯开裤子拉链,抓住自己撸动起来。夏星有些惊讶,也伸手摸上自己。“不准碰”。高扬恶狠狠的下命令。少年茫然了一会,顺从的把手放到身侧。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高扬的动作,牙齿咬着嘴唇,身体紧绷着。高扬血液奔腾,呼吸粗重,夏星盯着他,情难自耐,两条腿开始细细蹭动。可是小宠物那么听话,始终乖乖的把手放在身体两侧。高扬就着这幅美景到达顶峰。他喘了一会,扯下安全套扔进垃圾桶。然后他弓下腰低下头,舔了一口那挺翘的粉红色。
夏星剧烈的弹跳了一下,整个身体扭过去蜷起来。高扬抓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扯,像抖床单一样把他整个人抖开。“不准躲,也不准碰,明白吗?”
夏星泪眼朦胧,嗓子里飘出一声颤微微的“嗯”。高扬满意了,重新舔上去,然后放开。他钻到夏星的卫衣里,一路往上舔。舔到乳头时,他坏心眼的咬了一口。夏星如他所愿的短促尖叫,又强行压抑,全身乱颤。他待在那卫衣里,觉得暖融融的。他蹭着夏星的胸口,触感滑腻细致,有一股教人舒心的体香。他听到心脏在皮肤下砰砰跳着,于是忍不住把耳朵贴上去,那跳动声仿佛一路传到他自己的心脏里。他把手也伸进来,贪婪的四处摩挲,这具单薄的身体在他手下细细发抖,激动而脆弱,被情潮淹没,却仍然忠诚的执行命令,努力的控制自己。
高扬故意收紧了腹肌,来回磨蹭底下那坚硬的器官。夏星嗓子里一声声冒着呜咽,微小而短促。高扬从衣服里出来,看到他脸上全湿了,分不清泪和汗,神色可怜极了。苍白细瘦的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沙发垫,手背隐隐凸出血管来。高扬又去舔那抹粉红色,一心戏谑,不给人痛快。夏星终于被逼得哭出声来。他失去理智,把主人的命令抛到脑后,伸手想要帮自己解决。高扬轻轻松松把他两手拉到头顶按住了,从正上方俯视着,心想,谁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只有我。
他属于我,他是我的。我可以把他弄坏,我想要把他弄坏。
他们小心翼翼,远远仰视。他们永远不会懂。像这样,慢慢把夏星弄坏,是多令人兴奋的事。就像血液冲出血管,一路奔去太空。而夏星喜欢被弄坏。他的夏星,是个变态。他喜欢被折磨,喜欢痛苦。他们是一对儿变态。他们是天作之合。他们永远没机会懂,这是怎样的愉悦,仿佛火星脱离轨道,直朝地球而来,下一秒就会天地毁灭。
曲国诚开车离开大学时,在路边的星巴克一眼瞥到一个人。他把车开回学校停车场,徒步走过来。
夏星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哧溜溜吸着星冰乐。他穿着蓝白条的恤衫,米色的羽绒服团成一团塞在大腿和条桌之间的缝里。曲国诚发现他的衣服很少,穿来穿去不过两三件。
“你喝哪个不嫌冷吗?”
夏星懒懒撇过去一眼,又收回目光。“你怎么来了”。“我不能来?我在你学校办完公务,这是最近的星巴克,而我需要咖啡”。夏星一下子戳穿他,“可是你都没点单”。曲国诚笑了。他不需要咖啡。他远远的看见少年,便不辞辛劳、眼巴巴靠过来。夏星没理他,一直望着窗外。曲国诚顺着他视线望过去。一个女孩在树下打电话。小短裙和长靴之间露着一截醒目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