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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庄却是一本正经是应和道:“嗯,你确实很好!”说的那叫情深意切,真的不能再真了。
    倒是把方志远给弄的不好意思了,这节奏不对啊,怎么会这样?
    好在,刘阿么和刘家家的让他们去吃饭,避免了方志远的尴尬。
    刘家家的是个勤快的,家里的年菜都是做好的了。所以,刘阿么只干烧了一个白菜,拌了一个萝卜丝,烧了一个鱼,就把其他的菜热热上桌了。不过,一桌子上也摆满了十个菜,在农家也算一顿不错的席面了。
    三个汉子坐一桌,方志远不喝酒而且年纪小就被安排在了刘阿么这一桌。刘庄坐在他左手边上,桌上的菜和前面的一样,方志远吃着觉得味道一般,只要刘阿么做的那两个蔬菜和鱼很得他喜欢。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了,吃得几十年的鱼竟然还有被鱼刺卡住的时候,让坐在他左手边的刘庄担心不已,在他咽下一大口饭之后,终于把刺给吞下去了。等再想夹鱼的时候,鱼却被刘家家的端到一旁去了。
    方志远怨念的看着那盘鱼,可能是眼神太热烈了,刘庄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看着碗里突然夹来的鱼肉,方志远楞了楞,一抬头才发现是刘庄给他夹的,而且是肚子上的肉。方志远立马感叹:好人啊!
    ☆、29·过年
    刘理今天被请来很是意外,他原以为刘平家的地怎么着也得卖给自己村的人才是。不说其他,这村里村外的都是带着亲,几百年前还是一个祖宗呢。他也知道刘兴兄弟做的小动作,但刘兴兄弟好歹是刘家村的,在里正看来这地反正是要卖的,便宜了自己村子的人总好过外人,这事还是不插手的好。
    可现在地却被邻村人买走了,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众人他们刘家村里面不和气吗,平白的给人笑话。要是别人,他肯定是不会来吃这顿饭的。可方曾他却是知道的,本就是林家村老里正的外甥,自己也是个猎户。
    这身手肯定是不用说的,谣传方曾在镇上还有些关系,他本是不信的。方曾一个庄稼汉能有什么大本事,可方曾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买下了六亩好田,让他不得不信,方曾还真是会有些门路。
    所以,在方曾上他门请他吃饭的时候,他心中思量了好久,这才动的身。这不仅仅是顿饭的事情,也是他表态的时候,既然做了人情自然是要做到底。所以,刘理对着方曾很是热情。
    方曾看着刘理的态度,心中稍稍有些底,试探的说道:“刘大叔,我这有桩麻烦事,我是个大老粗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刘大叔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拿个主意啊”
    刘理笑着说道:“什么拿不拿主意啊?方家兄弟你太谦虚了,不过,老汉比你年长了几岁,还是可以帮你参详参详的,还要方家兄弟不嫌老汉啰嗦才是。”
    方曾客气了几句,直接问道:“虽然在刘家村买了地,可我还是住在林家村的,这地我是打算自己种的,收粮食还好说,可那打粮食却有些麻烦。连杆子带谷子的,要是往回运,怕是不方便的。这要是老天爷赏脸还好,要是老天爷打了个瞌睡,可就麻烦大了。小侄我就在思量这个事情,想着能不能在刘家村的地少的人家里借上一块场地用用。我可以给些大钱,怎么也不能白用了人家的。”
    刘理半响没说话,他心中知道方曾的要求不过分,还给银钱,村子里地少有场地的人家不少,借是能借到的。可刘兴兄弟在村子上很是有些歪门邪道的,村子里的人能不去招惹就不去招惹,方曾明显的得罪了刘兴兄弟,这个时候说借场地给方曾,恐怕那借场地的人家就要得罪刘兴兄弟了。
    要他做这个主还真不好做,虽然刘兴兄弟不敢和他横,可对着旁人却不一定了。方曾不住在刘家村,自己也是有门路有身手,刘兴兄弟和他杠上,刘理心中打赌,十成十是刘兴兄弟要吃苦头的。
    可那借场地给方曾的人家把刘兴兄弟给得罪了,又住在刘家村,这时不时的骚扰一下,使用些小手段,可不得把人恨死。到时候人家吃了亏,固然要怨刘兴兄弟,可对着方曾也多有不耐烦,这场地还要不要借。
    人家不借吧,是通过他这个里正牵的线,方曾到时候要找他,那他的示好就白费了。可要是硬压着人家借吧,人家恐怕连他都要怨上,到时候那他不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吗。
    可他又不能明说,只会沉默表态。这个时候,刘阿么过来,问他们能不能上饭了,正好听见了方曾的话。他立马开口说道:“方当家的,你要找场地,我家那个大院子你看怎么样,够不够了?”
    方曾去刘理家的时候路过刘阿么的家,里面没怎么细瞧,可场地却很是空旷,晒六亩田的粮食却是尽够了。而且,他家的院子靠着大路不远,离着他家的地也不远,运起来也能省不少的事。
    于是,说道:“刘嬷嬷的院子又大又宽敞,要是给我做场地那是再好不过了。”
    刘阿么一听,笑着说道:“那感情好,我家就三亩地的粮食,我瞧着能剩下不少的地方给你做场地。你要是不嫌弃,到时候收粮食的时候就来我家吧。我一个孤老嬷嬷,也不怕人说什么。”
    方曾听着挺高兴的,笑着说道:“那最好不过了,我在这先谢谢嬷嬷了。刘嬷嬷,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每年给你五百个大钱,你也不要推辞,到时候要是我在你家打粮食,还要麻烦嬷嬷给我家搭个伙。粮食米面我出,麻烦到时候刘嬷嬷给我掌勺。”
    刘嬷嬷忙罢罢手,说道:“哪还能要你的钱啊,就是在我家吃饭也不过是添把水,添把米的事情。方当家的,你这是太见外了!我这钱要是拿了成什么人了,不成,不成。”
    方曾解释的说道:“刘嬷嬷,到时候我可不是一个人来,我还准备请一些人来做事情。这些人一天下来吃吃喝喝也不少,我要是要你白出顿饭,那才让人笑话呢。刘嬷嬷,你也不要推辞了,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好意思用你家的场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阿么这才答应了。
    刘理看着心中倒是赞成的,刘家阿么本就和刘兴家不对付,他们两家积怨已久,刘阿么把场地借给方曾倒是无所谓。债多不愁,他们两家已久是苦大仇深了,他也知道刘阿么肯定知道刘兴兄弟想要那块地,方曾买了是一定得罪了他们,可还这么积极的帮着方曾恐怕心中到底是意难平的吧。
    想到刘阿么的丈夫儿子间接都死在了刘兴父子手上,他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笑着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也算给他们做了个见证人。
    而另一边,刘庄不时的给方致远夹些鱼肉,让方致远对着刘庄的好感增增的往上跑。等吃完饭之后,方致远已经把刘庄从朋友变成了好朋友的行列了。
    午饭之后,刘庄想着上次方致远给他带的烧鹅腿,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着自己家有什么好吃的,准备给方致远带些回去,还个情。想了想,记起昨天嬷嬷做的花生糖和白糖糕,就和方致远说道:“方致远,你要是现在不走,能不能等我一会,我回去拿个东西。”
    方致远看着他舅舅还有些时候才能把饭给吃完了,答应道:“你有事就去吧,我一时半会的还不会走的。”
    刘庄说道:“那说好了等我,你别先走了。”
    方致远点点头,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先走。
    刘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伙房只剩下了方致远一个人,他无聊的在伙房打圈圈。巴望着他舅舅快些吃完,他真的好无聊啊。在外做客就是这点不好,年纪是硬伤,不能应酬还要别人把他当孩子待,真是够无语的了。
    没等到他舅舅吃完饭,刘庄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胳膊上还拎着个小篮子,里面有着两包油纸包着的东西,看形状没什么特别,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看着方致远没走,刘庄放了心,把篮子往方致远手上一放,说道:“这是我嬷嬷昨天做的吃食,你带些回去试试好不好吃。”
    方致远这次知道刘庄是给他拿好吃的去了,他心中微微的感动了些。笑容真诚的对着刘庄说了句:“你嬷嬷做的肯定好吃,下次我来的时候也给带些我家的吃食,也让你尝尝好不好吃,到时候你可不能嫌弃。”
    刘庄点点头,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着他们两个人独有的默契和笑意。
    方曾喝了一肚子的酒,散了散酒气,就带着方致远回去了。
    除夕是个喜庆日子,方曾和方致远却去了坟地,林阿么和方升这一年都去了。按照这儿的风俗,亲人们要在除夕这天带酒菜拜祭,烧黄纸。方曾带着方致远摆了三个菜,两道点心,烧上一炷香。
    方曾先在林阿么的坟山絮絮叨叨的一会,方致远则在方升的坟山说着话。让方升和原来的李虎早日投胎转世,过好日子。当然,他也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挂念的亲人,李富除外。
    方曾在林阿么那儿弄好了,再到他哥哥的坟上看看,对着空中说道:“哥哥,你放心,虎子跟着我在一起。我们买了田,有了地,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当然,你也别担心以后外甥顶门立户了,他做柿饼做吃食很有一手,靠这也能置份不错的产业。等到他成家立业了,我一定让他带着他的哥儿来给你看看。”
    絮絮叨叨的一顿说,等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不早了。
    今年方家有亲人过世,门联贴的就不是红的了,而是黄色的。方曾打了面糊,方致远拿着从镇上专门买的门联跟在他后面,舅甥两弄了一会才把家里门上全都贴好了。
    晚饭要趁着日头未落下去的时候吃,方曾和方致远就两个人,可桌上的菜却不少,凑了个十全十美,鸡鸭鱼肉都不少,方曾还特地的在镇上买了糯米鸡。再配上年菜,方致远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
    方曾喝着林正抱来的林正家自己酿的米酒,看着方致远拿着筷子的纠结样子笑了出来。对着方致远笑着说道:“虎子,你这是怎么了?快些吃菜,不然都要凉了。要不要试试舅舅这米酒?”最后一句显然是方曾出于自己的恶趣味逗方致远的。
    方致远在现代是个喝酒高手,一斤打底,五斤晃晃,是个能把蒙古汉子喝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酒中高手。他凭着这一手才从小混混的行列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大佬们最喜欢带着的拼酒小弟,渐渐的发家的。
    到了这儿,方致远很悲催的只生成了十岁的孩子身,当然要乖乖的遵守孩子的规矩。也是前世喝酒喝怕了,所以一时间倒是对酒没什么想法。现在方曾提了这茬,方致远就有些跃跃欲试,对着方曾说道:“那舅舅,我就倒一小杯尝尝味道。”
    方曾没想到自己外甥真敢喝,立马说道:“不行,你可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喝就伤了身子。这酒啊,以后有的是时候喝的。”方致远怨念的盯着方曾喝酒的碗上,目光幽深。
    方曾可能想到是自己提了这个话题,摸摸鼻子,最后在方致远的目光下,把碗让出去,叮嘱道:“这样,你喝一口尝尝味道,只能一口。”
    方致远立马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小半碗都没了,方曾看了赶紧抢下来。盯着外甥看着,就怕他喝酒喝醉了。方致远却觉得没过瘾,这米酒只有一点辣,入口之后还有一股甘甜,就比红酒酒精度稍稍高些,对方致远来说喝这个就好比喝饮料似得,一点事也没有。
    方曾见着他外甥面色如常,笑着拍了拍方致远说道:“不错,是个汉子样,和你舅舅一样,酒量好!”
    方致远脸上乖乖的,心中却道,这都是小爷现代喝出了的酒量啊!
    吃完饭,放了鞭炮,方曾和方致远各自换上新衣裳,方曾还给方曾包了个大红包。方致远拆开了一看,竟然有一两银子这么多,他笑嘻嘻的收下了起来,他一向的名言就是:男人的幸福比的就是私房钱!
    舅甥两个为着火盆烤火,准备守夜过除夕,到了深夜,方曾煮了早就包好的饺子,把有些迷糊的方致远喊起来吃饺子。夜里一碗暖呼呼的饺子下肚,方致远觉得舒服极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在自己炕上醒的,一看就知道昨天是他舅舅给他搬床上的。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方致远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
    ☆、30·拜年
    本来还想再睡一会的,毕竟昨天他那么迟才睡的。可被窝还没捂热呢,方志远就听到了大壮小壮的声音,一想就知道是大壮小壮来找他玩了,想的大壮小壮的折腾劲,方志远认命的爬起身来穿上衣裳,棉裤刚刚穿好,大壮小壮就退开了他屋子的门,探出了两颗小脑袋。
    大壮小壮穿着大红新衣裳,款式一模一样,要不是一高一矮,看着就像个双胞胎似得。小壮腿短跑的倒是比大壮快,小短腿小跑了几下冲向了方致远的炕上,声方致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起了床。可就听见了大壮小壮的声音,他看着方志远坐在床上,声音还带些奶声奶气的说道:“方哥是个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都没起,羞羞羞!”说着还似模似样的用小手指刮了自己左边的小脸蛋。
    方致远故意虎着脸,吓唬小壮说道:“你说方哥是懒猪,方哥就要打你小屁屁了。”小壮已经知道方致远是只纸老虎,一点也不怕他,还笑嘻嘻的羞他。方致远一把抱起他来挠痒痒,把小壮弄的咯咯直笑。
    大壮像个小大人样的对着方致远说道;“方哥,我们一会一起去给村子里面的人拜年吧。”说了不到一句话就露出了他的本质,指指方致远的口袋说道:“方哥,你得换个有大口袋的衣裳,到时候才能多装些瓜子花生,要是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吃到糖呢。”
    好吧,看着大壮小壮衣裳上两个大大的口袋,方致远终于了解他们的用途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在意那些瓜子点心。也就嫌麻烦的没有再去换衣裳了,这儿的风俗,大年初一村子里的孩子聚在一起,挨家挨户给村子里的人家拜年。
    而就是再刻薄小气的人家也会装满了瓜子花生的等着孩子们去拜年,给他们每人装上一把瓜子花生。而那些人家则是等着孩子们去拜年,给他们每人装上一把瓜子花生。而更多的人家则是备上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点心来招待孩子们。
    这儿的说法是大年初一到家的孩子越多,以后福气也会越好,子嗣也会越多。所以,为着吸引小孩子们去自己家,每家大人都会摆上些好吃的来招待。要是你这年没表示,让孩子空手而归,那不仅村子里的人要说你的不是;以后孩子也不会再到你家去了。那你就结仇结了一个村的了。
    方致远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群体孩童活动,村子里的孩子都集中在了一起,大到十三四岁,小到三四岁,哥哥带弟弟的,大手牵小手的,一个个身上都是个大大的口袋。而方致远这个半路参加又没有大口袋的人,很是引人注意。
    有些好心的小伙伴们,还友情的提供了自己私带的小背包,说可以借给方致远先用着。不过,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方致远不专业的不满。方致远只好委婉而不伤别人的玻璃心的拒绝,心中暗自懊恼,早知道这么麻烦,他就穿一件带大口袋的衣裳了。果然,与众不同是要付出代价的。
    跟着大部队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喊着人,家里的大人抓满了瓜子点心给他们的小口袋装上。一群孩子呼啦啦的来了,又呼啦啦的走了,只是口袋在不断的往下沉。
    走了几家,方致远的口袋是装不下了,所以,尽管别人热情的招待,他还是看看不拿。让那些大人以为方致远不好意思害羞了,一个个热情的把瓜子点心塞进他手里,没一会儿,他的手上就满了。
    他顺手就给了大壮小壮,而大壮小壮的口袋也都看着就要溢出来了,在方致远担心这口袋的扎实程度是否可靠的时候,大壮变戏法似得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布背包,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布背包,看着不起眼,可一抖开还是很能装些东西的。
    大壮把他和小壮的口袋都掏空了,把小布包斜背在自己是的身上。而方致远瞧着周围一圈人都在这么干,才知道这是小孩子们的惯例了。大壮还让方致远把口袋掏空了,准备空着口袋去下一家。
    一早上,方致远都耗在了拜年上,这一路上,一群孩子也会讨论谁家的瓜子最大,花生最香,点心最好吃,然后交换一下各自喜欢吃的。开开心心的背着小布包,抱着自己的大口袋,各自各回各家,各找各么。
    方曾家的亲戚最近的也就是林诚一家。林诚是舅舅,初二才去,所以,方曾就在家呆着,也有相熟的人家来家里请方曾去坐坐。方曾也不愿意去,毕竟这个时候正是一家团圆的时候,他一个外人去也不成样子,没得找人麻烦。
    等方致远回来,舅甥两个吃了饭,下午睡了一觉,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方曾带着方致远拎着四礼去了林诚家。刚去就看见了林双和赵勤带着孩子来给林诚家的拜年了。初二也是哥儿归家的日子,林双可能是对上次的事情不满,这段日子都没回过林家。
    原以为林诚老两口会想他,以前就是,每当他一两个月没回去,他爹么怕他在婆家受委屈总是让人带信让他回来看看。可这段日子林诚老两口却是半点音信都没有,让他的弟嬷在家指桑骂槐了好久。
    而公爹嬷嬷却视而不见,甚至隐隐有这责怪他的样子。自己当家在家那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老二两口子现在都要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样子。这让林双惊觉,从来不是娘家离不了他,而是他离不开娘家的支持。
    要是没了娘家的补贴和支持,凭着他当家的在自己婆家的地位,他们只有被欺负的份。而老二两口子却是个奸的,以前看着他能从娘家拿好处,就处处捧着他和他当家的,现在只不过是他和娘家闹了些矛盾,没了娘家的补贴,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一副小人嘴脸。公爹嬷嬷还有意纵容,他们在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了。
    所以,今夜,林双破天荒的备齐了四礼,还给大壮小壮带了两包麦芽糖。赵勤也把以前两文钱的红包翻倍,给了大壮小壮。
    林诚老两口见了,原本担心自己哥儿还不知事,现在看了总算放下一半的心。其实,这段时间,林诚老两口还是蛮想林双的。他们知道林双在赵家丢了脸,肯定日子没有以前好过,林双又没个消息回去,心中哪能不担心啊。
    可再担心,每次在家一提到林双的话题,老大两口子就不高兴,大壮也奄奄的。他们就不敢提了,特别是老大家的好似要他们真找了林双回来就带着大壮回娘家去,这让好不容易见了孙子的林诚老两口有些含糊,因此才一直没提。
    方曾和方致远在林诚家吃了饭就回来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方曾和方致远就在家过的多,偶尔有人来请了两人去吃饭。一个年过下来,舅甥两都有些长胖了。方致远摸摸自己有长圆脸趋势的脸,心中郁闷,以前他也没发现他还有成为胖子的潜力啊。
    大壮在开年之后就去了赵家村上私塾,方致远这个是时候就有了另一项的任务,跟着大壮学认字。可能是被大人们赋予了使命,大壮学的很用心,每天很勤快的来方家把一天学到的东西重复一遍给方致远听。
    方致远本来就会个大概,就是一些字略有不同,学起来特别的快,没等大壮念完了三字经,方致远差不多都把字认全了,也开始练习写字了。方曾看着方致远的学习进度就一阵叹气,觉得要是没有先前的事情,方致远进学堂说不定会以后会有大出息。
    这么一来,方曾更为的憎恨李富以及李家村的人。
    而在二月底,林正带来消息,冯梅生了一天一夜之后生了个病歪歪的小子。哭的就像猫似得,好多看过的老人都说不像是长寿的。李富给他取名李长寿,希望他能活的长久些。
    林正说这是报应,谁让这个孩子的爹么做了坏事,报应在了孩子身上。方曾也很解气,不过,心中也放下了一些心思。要是冯梅这胎生了哥儿,那方致远就成了李富的独子,看着李富和冯梅的年纪,那再生的可能也不大。
    要真是那样,就算方致远改姓该户籍了,也是件麻烦事。毕竟,要方致远真成了李富的独子,方曾就是再有理由,在李富来要人的时候,一些人也会帮着李富的。毕竟在乡下自己过继了方致远,李富就方致远一个儿子的话,那李富就绝户了。
    虽然他不怕麻烦,可有不希望他外甥被李富歪缠,现在这样正好。李富有了个新儿子,方致远以后就能彻彻底底的和李富没关系了。而这个儿子是不是病歪歪的,能不能活的长久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毕竟他哥哥的一条命在李富冯梅手上,就是他再大度,也不可能去祝福那个孩子的,没诅咒就已经是他心怀慈悲,大度能容了。
    方致远听到这里之后,却是笑了。
    这样最好,一个生病的儿子,李富不要肯定舍不得。已经过继了他这个长子,按照李富的年纪和冯梅的身体情况,恐怕这个孩子也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而这个孩子还是个可也顶门立户的小子,李富心里现在一定很矛盾吧。
    要是养着这个孩子,家里的开销,这个孩子的开销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没了方升这个赚钱的主力,李家的家底也要见底了吧。而养这样一个病歪歪的孩子,明显要花比常人多很多的银钱,还一个不注意就会没了。
    可要是不养,他就没儿子养老送终。沈贵姓沈,再好也不能给他摔盆上香,所以最后,不管多难,这个孩子只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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