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做一个无业游民,我在这个无情的社会上找过许多活计做。我当过收银员,当过幼儿园老师,经营过一家甜品店,但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如去夜店跳钢管舞一晚上多。
我怀过孕,可当时的社会不允许女人打胎,我的经济能力却无法支持两个人的生活。
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只在我的子宫内呆了二十八周便被迫降生,先天的早产令她甚至还没有学会自主吮吸【ru】房,她脸色青紫的饿死在了我怀里。
我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皮。“遗憾你还没有看到世态炎凉。”
我把女儿小小的身体装进塑料袋里扔进了垃圾桶,唯一有利用价值的是连接我与她的胎盘,那是一种能延年益寿的中药材,也许听起来骇人听闻。
我把胎盘卖进了黑市,这使我得到了一大笔钱。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能够我挥霍阵子的大箱钞票,也许我应该多怀几次孕,靠卖胎盘发家致富。
可念及宫缩的巨大痛楚,我只好就此作罢。
我在舞台上向男人们抛着媚眼与飞吻,旋转飞跃。身体与钢管的暖昧摩擦总令人热血沸腾,我无比清楚自己的魅力,因为我听见有人轻浮地朝我吹起了口哨。
“你是妓女吗。”他问道。
我踩着高跟鞋走下了台,闻言脚步一顿。
我面无表情地把头发别在了耳后:“不是。”
可我已经活成了妓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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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于一个声色犬马的环境,生活像只凶恶的巨兽,等着我步步将自己送进它的血盆大口里。
爱酒好色的男人们爱慕一个虚情假意的坏女人,其中不乏已婚人士,可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几句露骨挑逗的话就能让男人们自愿从腰包里掏出小费,我所卖的酒就能很给面子的被销售一空。
已婚男士不好对付些,他们带有目的性却能完美的藏好。他们总想赖着不走,留下来过夜,但我永远也不会被他们骗上床。
有时候他们的妻子会找上门来,绝望地锤打着喝的烂醉如泥的丈夫,转身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无趣的警告我,说我不知廉耻,叫我不要勾引她们的丈夫。
尽管在我看来那根本算不上勾引。我丈夫和我离婚的理由十分可笑。“你不适合做妻子,你无法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你这样的女人只配做情妇。”
听完后,我的内心居然无波无澜。
但一个女人得到这样的评价总该恼怒一下。
于是我非常愉快的扇了他一巴掌,一拍两散,我去找寻我心中自我定义的“自由”了。
为什么不呢?
一个眼神,甜言蜜语,飞吻和高跟鞋。
我能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
噢宝贝儿,别急着冷嘲热讽,在故事开篇之前,我就说过,我也端庄过一段时间。
但当一个收银员被怀疑偷了店里的东西,被迫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大腹便便的老板面前,被淫邪短浅的目光贪婪注视着,还有什么可端庄的?
事后,没搜出来东西,老板向我道歉。
我拒不接受,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然后我就被辞退了。
现在的生活正是我所满意的。它真正适合我。
是么。
我收到了封邀请函,恶名昭著的欧利蒂丝庄园能使我得到我所想要的。
金钱。
很多很多。
尽管危机四伏,但对于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