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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睛,在混乱中终于与他四目相对,哑声说,“良机已错,往后谁为猎狗,谁当稚兔,怕是说不清楚!”
    “谁敢暗中相助!”萧驰野杀心已起,“我查一个,杀一个!”
    小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屁滚尿流,冲过来阻拦道:“大人!大人万万不能杀人!”
    “没错!”沈泽川厉声说,“今夜是二公子要杀我!”
    “你住口!”萧驰野劈手要堵住他的嘴。
    谁知沈泽川张口就咬了个死,他压着萧驰野半身,已经咬破了萧驰野虎口的皮肉。
    萧驰野寒声说:“你以为你撒泼耍赖便能遮掩过去?这一身功夫绝非寻常!”
    小旗阻拦不住,连忙喊人:“快拖开人!”
    沈泽川齿间渗血,却不肯松口。萧驰野酒已经醒了,提住他后领把人往外拽。那虎口处的疼痛钻心,沈泽川一双眼却叫萧驰野记得清清楚楚。
    “公子!”朝晖策马大呼。
    萧驰野侧头,看见他大哥也在马上,已经翻身下马,疾步而来。他在这刹那之间,只觉得羞愧难当,仿佛是被人扒去了外皮,打回了一无是处的原形。
    萧既明单膝着地,沈泽川当即松口。萧驰野虎口血肉模糊,牙印深刻。
    “怎么动起了手来?”朝晖紧追其后,看见那伤。
    “把人关回去。”萧既明沉声说道。
    朝晖一把拎起沈泽川就往门内去。
    “公子酒醉。”萧既明看向小旗,说,“今夜之事,便不要外传了,皇上那里我自会请罪。”
    小旗给他连磕几个头,连连说:“全凭世子安排!”
    萧既明站起身。朝晖已经把人丢了回去,见状对小旗说:“今夜辛苦各位禁军兄弟,把公子安然无恙地送回了府中。冬夜守卫不容易,我请各位兄弟喝热酒,还望诸位不要推辞。”
    小旗岂敢说不,识趣地应声。
    萧既明才看向萧驰野,却一言不发。
    萧驰野手上血也没擦,想说什么,却见他大哥已经转身上了马。
    “大哥。”
    萧驰野喃喃地唤。
    萧既明听见了,却打马离开了。
    第11章 新岁
    沈泽川的镣铐被解开,他活动着手腕,听小旗呶呶不休地抱怨着。纪纲推着独轮车手脚麻利地卸完禁军的酒水,头上裹着粗布挪过来。
    小旗吩咐纪纲春前把院子收拾干净,又往外边去,要叮嘱今夜的守卫小队不许外传。
    “伤着没有?”纪纲拉着沈泽川的手臂。
    “没有。”沈泽川抬手擦了脖颈,这里被萧驰野卡出了痕迹。他说:“师父。”
    纪纲说:“哪里痛?”
    沈泽川摇头,思量片刻,说:“他的外家功夫刚猛,拳脚强劲。我觉得熟悉。”
    纪纲烧毁的面容上露出惊愕,说:“咱们纪家拳,没有往外边传过。”
    “他一出手,我便不敢再应。”沈泽川嘴里似乎还带着血味,他用舌尖tiǎn舐着牙尖,又想了一会儿,说,“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所以没敢动真格。只是撒泼耍赖也没将他哄过去。师父,他怎么这般恨我?先生谈及时政,他此刻更恨的不该是以太后为首的外戚吗?”
    “浑小子醉酒!”纪纲恶道,“柿子挑软的捏,只能找你了!”
    沈泽川晃出自己的左手:“他在找这个,师父认得吗?”
    那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个陈旧磨损的骨扳指。
    “军中臂力强劲者常使大弓,拉弦须得戴着这种扳指。”纪纲端详着扳指,说,“这样的磨损,恐怕拉的还是离北铁骑中的苍天大弓。不过这个萧二公子又不行军打仗,他戴这个做什么?”
    * * *
    萧驰野闷头睡了一觉,是被陆广白给叫醒的。
    “昨晚上你可以啊。”陆广白也不避讳,坐在椅子上说,“才混了个差职,就去找人麻烦。我看既明刚出府,往宫里去了。”
    萧驰野蒙着被子,喉咙里不舒服,说:“喝高了。”
    “再过几日,我们便都要离都了。”陆广白语重心长,“你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喝得功夫全废,身体也垮了怎么办?”
    萧驰野没回话。
    陆广白说:“昨晚在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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